长社城门在皇甫嵩的命令下,一打而开,城墙上的皇甫嵩更是带着皇甫郦与一众亲信走了下去。
“逆贼休走!”张飞一声巨吼,纵马而出,待到关羽之处,被关羽举刀拦住道:“二弟,不可鲁莽,我们目的达成,而且敌我军力悬殊,此时不是与贼军决战之时。”
张飞这才没追过去,看着黄巾军缓缓退回营中,关羽道:“二弟,我们入城,对了四弟和洪飞呢?”
两人调转马头,往长社城门方向而去,张飞道:“大哥放心,俺让洪飞照顾着四弟。”
柳琪是在张飞出来后,才虚脱昏迷,因此张飞却并不知道柳琪昏迷。听到张飞回答,关羽心中放心下来,两人行出吊桥,那吊桥才在城上士兵的拉拽下升起来。
这时关羽只见一群人,从城门中迎了出来,当前一个身穿白衫的老者,这老者精神矍铄,脸上慈祥,又不失刚毅,此时正笑着向他们走来,皇甫郦却跟于其后。
关张二人略有猜测,当到近处,关张下马,皇甫郦笑着介绍道:
“两位义士,此乃左中郎将,郦之叔父皇甫嵩。”
关张一礼:“关羽(张飞)见过将军。”
皇甫嵩笑道:“义士无须多礼,几位义士从贼军大营杀了个对穿,云长又单骑斗五帅,武艺堪比西楚霸王,能得几位义士前来相助,真乃朝廷之幸,天下之幸”
皇甫嵩笑说着,看向关羽马颈一个黑乎乎之物,关羽察觉皇甫嵩眼神所看,将那物取下,抓着头发,献上:“羽于敌营撞见黄巾渠帅于毒,将其斩之特献首级于帐下。”
“好。”皇甫嵩大为高兴,道:“几位义士一来,就连斩三大渠帅,此功记于功劳簿上,来日定上奏为义士请功”
皇甫嵩心中那叫一个乐啊,平日威风不可一世的渠帅,难以击杀,今日他们一来,却死了三个,那叫一个畅快,黄巾军必败!
皇甫嵩心中对于击败黄巾军信心大增起来。
张飞双眼寻视着皇甫嵩身后,怎么寻不到柳琪的身影,顿时疑惑道:“咦,四弟呢?”
关羽也看不到柳琪出来,却也奇怪问道:
“皇甫将军,羽义弟柳琪安在?”
此事皇甫嵩不甚清楚,顿时看向皇甫郦,皇甫郦道:
“两位义士不必担心,早早进城的两位义士,当中一个年纪较小的,因冲营力竭导致虚脱昏迷,郦命令士兵,将其抬往县衙中休息,你们同伴正在照顾他,想来并无大碍。”
一听柳琪昏迷,关张二人脸色一变,担忧不已,听完后面之话,才松了口气,但也急着要过去探望,关羽道:
“实不相瞒,这一路下来乃四弟,也就是昏迷那人策划,我等义同生死,现在可否马上过去看他。”
皇甫嵩点头道:“理当如此。”
遂叫皇甫郦带关张二人过去,又命人于县衙大摆宴席,为关羽几人庆功接风,随后关羽二人于皇甫郦带路下,入城往城中县衙而去。
※※※
黄巾军大营中军大帐之中,五名渠帅齐聚帐中,脸色均不太好看,本来此处渠帅共有八名,如今却一下损了三人。
五人自是对关羽等人大恨,波才眉头紧皱,道:
“诸位,如今官兵有如此勇士相助,我们如何是好,虽说前次我等击败朱雋威名略震,但经此一败,于我军士气有损啊!”
杨凤几人心思各异,那波才说的他们又怎会不懂,但又有何法,制止低落的士气,苦蝤五大三粗的口气道:
“有何可惧,我军十倍于官兵,困也能困死他们。”
几人点头,他们也是这想法,围住长社,让他们弹尽粮绝,不怕他们不败。
唯有杨凤心中冷笑“蠢货,若拖延久了,朝廷援军一到,胜负才难料,恐怕围而不攻正顺了官军之意。”
但却没说出来,他本与波才不和,地位虽与波才相当,但兵马却掌控不如波才多,心中早已不服,此时没说出心中想法,反而道:“既然眭固,于毒,李大目三位渠帅已死,那他们手下兵马如何划分?”
波才闻言,双眼一闪,看向杨凤,两人眼神利芒对接,各不示弱,波才道:
“当然是军功多者,多分些兵马,想我败朱雋,围长社劳苦功……”
“嘿嘿”杨凤冷笑,打断波才的自述功绩,道:“这些若没我们哥几个带军相助,你以为凭你一路人马,就能打败朱雋吗?”
波才双眼阴沉,冷然道:“哦,杨渠帅莫非以为,才吃素的不成,还是以为才之话当不得主!”
两人双手已经握住随身佩剑剑柄,一时剑拔弩张,张白骑见场面势态有点不妙,他是这些人中最没有心机之人,当初加入黄巾军,为的是要随天公将军张角,杀出一个新天地,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并没有什么争权夺利之心,在他想来,无论兵马在谁手中,还不都是为天公将军的理想而战,又有何可争,张白骑劝道:“杨渠帅,波渠帅,我们莫非要自相残杀,遂了官军之意?”
波杨二人这才冷静下来,但看向劝解的张白骑,眼神意有所指,波才冷哼一声,杨凤则讥讽道:“也不知道方才斗将,谁跑得那么快。”
“你……”张白骑语塞,那种情况下,不滚下马,那一刀足以要他的命,然而败就是败了,又有什么可解释,只是被他们那种眼神看待,心中颇不舒服。
白绕此次斗将受伤,算是卖命了一回,开口道:“好了,我们就别在这内讧,让敌军得意,失去渠帅的兵马,不可无人统领,我们几个互相平分吧!”
杨凤虽然不甘,但见白绕开口,也只能默认了,而波才则心中一喜,他兵马本就最多,再加上这平分而来的兵马,那他将是此地最大一方渠帅。
随后几人开始商议如何拿下长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