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长枪,直接刺进刘苏肩膀,她刚荡开另一个士兵的一斩,不防下身中一枪,鲜血顿时狂涌而出,让其脸色煞白,右手一剑斩下,将那伤到自己的士兵砍翻,面对拦阻的敌兵,坐骑在最初的马力充沛冲刺下,如今渐渐缓慢下来。
后中一刀前中一枪,失血下让刘苏眼中神采略微涣散,脑袋微沉,“今日将死在这里吗?
我不甘心
不甘心……”
充满不甘心的求生欲望下,刘苏眼中百分之零一秒前,涣散的神采,急速凝聚,一支长枪,正向她脖颈袭来,刘苏一侧身,闪开,挥手一剑,划过那长枪敌兵的脖颈,让其只能发出“嗬嗬”之声,说不出一个字,鲜血从其脖颈血线如泉一样喷出~
刘苏斩杀一人,又马上一个躲闪,避开一刀,她咬牙坚持,能闪则不费力挡,当杀出包围圈,此时官军已不足百人,方校尉此时不便开口,以免被认出,吩咐身边士兵大叫:
“大家分散跑……”
方校尉明显是要为刘苏制造逃跑的机会,顿时近百官兵分散逃跑,方校尉带着数十骑往南面而逃。
见此周仓大叫:“随本将追!”说完,带着众黄巾兵,和另几个黄巾将领,直追方校尉而去。
而刘苏,跑的方向与方校尉他们相反,往北面而去,此时刘苏嘴唇脸庞,苍白无色,她已经接近昏迷的边缘,但明白,现在离敌军不远,须得赶紧驾马离开。
“驾驾……”几声轻喝,刘苏催马急行。
然而刘苏此时正被一人盯住,此人相貌刚毅,手持长戟,胯骑黄马,却是黄巾将领裴元绍。
裴元绍于刘苏突围时,离其不远,而刘苏突出的剑法,惹其注意,细看之下,裴元绍顿发端倪,马上联想到什么,再细看下,又听其声音,清脆悦耳,分明是女子的声音,顿时脑中一闪灵光,明白过来,这才是真的万年公主,另一个穿戴很像的,不过是诱饵。
裴元绍虽然明白过来,也看见万年公主在眼前正打马而逃,但他可不会喊出来,平白让自己的功劳分给别人。
“大功在握矣!”裴元绍大喜,催马急追刘苏而去,身后数十个亲信跟随。
“哒哒哒……”清脆的马蹄声,越发清晰,因为此时大部分黄巾军已被引走,但这马蹄声……
刘苏忽觉不对,往后一看,身后一骑追来,这一骑后面,另有数十个黄巾兵跑步追随着。
裴元绍见其看过来,张狂大笑:“公主殿下,乖乖束手就擒,裴爷爷让你少吃点苦头。”
“该死……”刘苏心中暗骂一声,她突围而出,身上带伤,体力将尽,那个黄巾将领都不一定对付得了,何况其后另有黄巾兵随着,于是刘苏只好急催坐骑,让马奔得更快一些。
“哟呵~还跑,裴爷爷就陪你玩一出虎戏羔羊!”裴元绍狂笑不已,似乎对刘苏的逃跑,起了戏谑之意。
双骑一前一后,一追一逃,很快将身后追随着裴元绍的黄巾兵甩开。
此时二人穿行在一片小林中,刘苏双眼一闪,身后一将穷追不舍,若不将其击杀,恐怕自己失血过多,昏迷后还是要遭其所擒。
心中立刻有了决策,刘苏一拉马缰,回马向裴元绍杀去。
裴元绍看得怪笑一声:“羔羊也要垂死挣扎一下吗?”
不屑得道一句,裴元绍举戟迎上,两马相近,裴元绍长戟先发制人,一寸长自是一寸强,刘苏的剑还没勾到对方,裴元绍一戟已经先一刺而来,直取刘苏握剑的右手肩膀,戟势沉稳,刘苏一侧身,闪过,扯动左肩伤口,让其血流如注,咬牙没发出一声,右手之剑,一挑而去,向裴元绍腋下挑去。
裴元绍冷哼一声,他早见过此女剑法不错,那一戟不过试探,可没全力施为,戟势一转拨开刘苏的剑,顺势,戟杆向刘苏侧肩砸去。
刘苏一伏身,闪过,起身后胸膛急剧起伏,粗气连喘,然而,裴元绍可不会给他休息蓄力的时间,一击不中,再次挥戟,一挑而去,刘苏一剑荡开,剑身传来格挡后的力量,让其握剑的手微微颤抖,本以为可以快速击杀此人,不料对方能为黄巾军将领,却是武艺娴熟,裴元绍一戟,再次向刘苏扫去。
“再拖下去,自己不是力竭被擒,就是被随后的黄巾兵包围!”
心中想法一闪,刘苏一狠心,对那一戟挡也不挡,欺近裴元绍,一剑直接刺向其胸口,却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你……”裴元绍怒吼一声,身躯一侧,让那剑划过其手臂,带起一篷鲜血,而其手中的戟,因这缘故,力量稍有减弱,但戟杆还是结结实实得,砸中刘苏后背,“噗……”刘苏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脑袋晕眩不已,在将要昏迷之时,一拉马缰,调转马头,一剑刺在马股上,随后整个人,趴在马背,半昏半醒的一丝意志下,让刘苏死死得抱紧马背,马儿屁股被刺一剑,吃痛下发足狂奔,如同一只疯牛似的。
“可恶!”裴元绍骂了句,没想到大意下,反而被其所伤,又叫她跑了。
见此,裴元绍怎肯放过,驾马继续急追。
身后上气不接下气的黄巾兵,刚看到裴元绍,见其又纵马追去,顿时叫苦不已,继续追向裴元绍,作为亲信,他们的职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守在主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