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除了皇甫郦外,都是海量之人,自然不会喝醉,吃喝中,柳琪得知了那不苟言笑的刀疤校尉,是姓王,脸上的刀疤是一次在与敌厮杀时,被砍伤,导致他笑不起来,强笑的话扯动嘴角,牵动疤痕,笑得很是古怪,因此他此后不笑,倒让他看起来,更严肃几分。
一直吃喝到子时,皇甫嵩才放下箸,矍铄的神情上,双眼一闪,扫视一圈众人,道:“诸公可已吃饱喝足了?”
此时皇甫郦不胜酒力,回去休息,其他人倒是都在,柳琪也是六七分醉意,但喝醉杀起人来才更凶,不见武松打虎也是喝醉的,一听皇甫嵩说出此话,顿知其这是要吩咐正事了。
众人道:“我等尽兴矣!”
皇甫嵩点头道:
“其实在不久前,朱雋将军已回军,隐于长社不远一处丘陵之后,派人过来密谋于老夫,今夜正是破黄巾军之时。”
柳琪一听,道:“将军可已有计策?”
皇甫嵩精光一闪,看向柳琪,故意试他,道:“子凌觉得,我军与城外朱将军两军呼应,能否破敌,是否还需要什么计策?”
柳琪一笑推脱得道:“这琪怎会懂得。”
皇甫嵩笑道:“子凌无须担心,但说无妨。”
柳琪一想也对,皇甫嵩此人为人忠良,不是奸恶之辈,说给他听,就算他知道自己有几分才能,应该只有好处,没坏处吧,想罢,柳琪道:
“黄巾军结草连营,若是火攻,平时可能失败,打草惊蛇,然此时黄巾军防备懈怠,正是良机,火攻必成,以火为号,再遥相呼应朱将军,夹击黄巾军,我军可大获全胜。”
皇甫嵩双眼一闪,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道:“子凌果然多才智,竟与老夫不谋而合。”
三名校尉也是露出敬佩之色,柳琪笑道:“小子不过胡猜乱说罢了,没想到一语中的。”
对于柳琪的谦虚,让皇甫嵩对此子心中更加满意,“将来汉室栋梁,此子必是其一!”
皇甫嵩却是不知道柳琪的野心,心中才如此想。
念头落下,皇甫嵩道:
“城中军营已令一百官军,带足硫磺碳火等引火之物,须得一将前往,靠近敌寨纵火烧营,不知你们谁人愿往?”
说着但皇甫嵩最终还是看向柳琪等人,毕竟在他看来,这里关张典武力最高,见此,柳琪站起一抱拳:“琪愿往!”
随其后关张典三人也站起来道:“我们兄弟几个也愿往!”
对,面三名校尉也不甘落后,同样站起来请命。
皇甫嵩点头道:“前次子凌四人冲杀敌营,勇力不俗,此次子凌你们兄弟四人可愿前往?”
皇甫嵩却是看出来,他们兄弟是打算一块去的,因此如此问道。
柳琪心知皇甫嵩会将此事交给自己等人,是一种信任,也是对他们实力的肯定,马上点头道:“必不辱命。”
随后持令箭下去军营领军。
见柳琪等人下去,王校尉不放心道:
“这……将军,万一他们失手,那敌人防备下,我军再想取胜可就难了。”
皇甫嵩淡淡一笑,对柳琪几人颇有自信,道:“此子颇多智计,关张典又是世之虎将,想来成功机率极大。”
听皇甫嵩如此说,几个校尉虽不放心,倒也没再说什么,皇甫嵩道:
“你们也去军营,准备一下,稍候但观敌寨火起,便出城劫营。”
“喏。”三名校尉同时领令下去,而皇甫嵩也披戴起甲胄,带着亲信数十人,出县衙,往城东门而去,打算观看敌寨起火,亲自领兵杀出,此一战,至关重要,他必须亲自带兵,若胜则击垮黄巾军主力,其他小方黄巾军不足为惧,若败,只能退守待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