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柳琪练武海边,最近的小镇,叫小亭镇,说是最近,其实也有十几里的路程,因这小亭镇地处偏僻,倒是躲过了黄巾兵侵害,说是一个镇,但也像一个村,并不多富裕,但酒楼倒是有一家,就是不大有点寒碜,柳琪此时正在这酒楼外,他身上穿的铁甲衣穿在里面,外面则套了件普通布衫,在这酒楼外柳琪并不多作停留,轻车熟路得进到里面,觅了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汤成三个护院也跟着坐下了,柳琪笑道:“汤统领,你们陪我练武幸苦了,有时出来加加餐,也算犒劳你们了。”
“哪敢,这都是属下应该的。”汤成忙道。
随后柳琪叫了一桌好酒好菜,忙忙品尝起来,其实柳琪偶尔来这里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探听点有用的消息,酒楼客商往来,往往是探听消息的好场所,这不,坐下没多久,邻桌一伙客商便聊了起来:
“李泉你小子跟胡人走羊皮生意,这可好赚啊!”说话的是个山羊胡中年,旁边唤作李泉的是个青年壮汉,刚喝下一杯酒摇摇头道:“别取笑了,高利润也有高风险,这胡人你以为是好相与的?若碰到一些胡人军队,可就遭殃了!”
另一人接话碴儿道:“说到胡人,这还多亏幽州太守公孙瓒,痛击胡人为我们出了口气。”
……
另一桌则聊起黄巾之战,这已经不是柳琪第一次听闻黄巾军的消息了,零零散散也探听出,黄巾军豪无意外,如历史上一样,被官军打压下去,现在已经不成气候!
“大爷,听歌吗?”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却是一个少女抱着琵琶,问那桌客商,客商们聊得正兴起呢,不耐烦摆手赶苍蝇似的道:“去去去…………”
少女长相清秀,闻言只好离开这一桌,问起了另一桌,“滚开……”另一桌食客吐出这句话,并推了一下少女,让少女踉跄了几步,脸色有些苍白得离开,但少女并未放弃,她需要钱,迫切须要,若不卖唱,无依无靠只能卖身!少女走到另一桌,这一桌食客只有一个,少女怯生生道:“客官来首歌吗?”
这时忙完的店小二忙过来赶人,作势要将少女往外推:“出去出去……别在这影响我们生意!”
那独自一人的食却却止住店小二赶人,道:“那就让她弹奏一曲吧。”说完看都没看多少钱得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子,给那少女。
少女脸上一喜,忙不迭道谢,随后坐到一张单人小凳弹奏起来。
乐善好施,那大汉显然看出少女难处,柳琪不禁看向那大汉,身背长弓,旁边还靠着一杆长枪,显然是好武之士。
厅中琵琶声响起,曲调忧伤,充满悲伤情怀……
曲子弹奏到一半,突然一伙人很不和谐得出现,领头的是个独眼恶汉,身后跟着四个喽啰,一伙人都是痞里痞气的,独眼恶汉一进来,独眼立刻瞄到弹奏中的少女,视众人如无物,走过去拉起少女的手,骂道:“你这贱人原来在这,外面就听见你的弹奏,现在既然你没钱债那就用你的身体还吧,做本大爷几年小妾还债。”
说着独眼恶汉独眼还在少女凸起胸前肆无忌惮得扫视,一副恨不得立刻把少女压在身下肆虐一番的样子!周围食客不满恶汉如此粗俗,小声指责,恶汉立刻恶狠狠道:“谁敢说我坏话?站出来!不认识老子了吗?”
众食客心里大恨,但这恶汉是这里的地头蛇,平常没人敢惹,只能把恨压在心中,继续埋头吃饭,恶汉见此心中得意,仿佛这是他意料中的情况,那独自一桌的大汉,从始至终没什么反应,继续自己的吃食,仿佛没看见独眼恶汉这伙人似的。
“不,我绝不从你,你宽限我几日,债肯定能还清的。”少女挣扎着,但没挣脱恶汉的看,‘啪’的一声,恶汉给了少女一巴掌:“贱人,利滚利,把你卖了也还不了,老老实实跟我走,跟我走你那病残的废爹还能多活几天!”
“不……不……”少女挣脱着,眼泪都出来了,恶汉见少女如此大怒,手掌又抬了起来,显然要再来一巴掌,‘嘭’得一声,柳琪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在柳琪拍桌的同时,那独自一桌的大汉,酒杯在他指中直接被捏爆,但见柳琪站起,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饶有兴趣得看向柳琪……
柳琪站起对那独眼恶汉道:
“识相的滚出去,莫要再纠缠这位姑娘!”
独眼恶汉一听反笑道:“呦呵,哪来的毛头小子,本大爷的事也敢管!”
这时汤成几人也站起来道:“少爷,何须少爷出手……”
汤成几人一副撸袖子开打的样子,柳琪摆手,示意汤成他们别出手,汤成也立马会意,好嘛,少爷又要拿人练手,不禁有些同情得看向独眼恶汉几人,独眼恶汉见柳琪这边人多,有点犯怵,但见柳琪让人不出手,打算一个人和他们干,顿时独眼恶汉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兄弟们好好教教这小子怎么做人!”
“好嘞,头。”四个地痞向柳琪围拢过去,眼见要开打,众食客有的大喜,这顿赚了,帐都不用付跑路,有的没想到这层,一脸惊恐得跑出酒楼,最倒霉的是掌柜和店小二,店小二都快哭了:
“你们还没结帐,都别走,你们回来……”不等店小二说完,转眼酒楼里只剩下柳琪一伙人,独眼恶汉一伙,少女,和那独据一桌的大汉。
柳琪走了过去,靠近四个地痞,摇了摇手腕:“正好拿你们练练手”
独食大汉见柳琪走出来的步子,双眼微眯了起来,随后见柳琪上身铁甲撑起的衣服,那不自然的棱角,双眼松开释然,“这少爷年纪轻轻,却如此好武。”对于他们打斗的结果,大汉有了预判,不再关注……
“臭小子,大爷替你爹教你做人!”一名地痞骂了一句,率先发难,一步冲出一拳向柳琪面门打去,倒是有板有眼,“是吗……”柳琪也出了一拳,拳对拳要跟他来个硬碰硬,柳琪这一拳显然更快更猛,拳速带起的啸声炸裂空气一般,‘砰’两拳相碰,随后是一声骨头折断的‘咔嚓’声,地痞手臂已经弯曲变形,发出一声惨叫,而柳琪一记高鞭腿,砸在他脸上,将其打得飞起,砸碎旁边一张桌,地痞直接晕死过去……
说来久,但柳琪一拳一脚,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瞬间秒倒一队友,另外三个地痞才反应过来,一脸吃惊,独眼恶汉独眼大睁,吼道:“愣着干什么,养你们这些废物干什么,一起上!”
三个地痞得到催促,同时发动进攻,一人一拳打向柳琪侧脸,一人一脚向柳琪腹部踹去,另一人,冲过去一拳打向胸口,说是同时,但毕竟不是一个人,三人进攻还是有先后的,在柳琪眼中拆招解招,反攻瞬间成型!
一挥手臂格开先到的一拳,一个肘击将之击倒,随之而来的另一拳,柳琪顺手以肘尖击在打来那拳上,打得地痞疼得龇牙咧嘴,骨指差点断了,随后柳琪一记平拳,打了这地痞一脸鼻血,随后飞来的一踹,柳琪一脚向上踢去,脚尖直刺那地痞膝关节直接踢残地痞的腿!
“少爷小心”汤成急切得声音传来,柳琪放倒三人后,那独眼恶汉见柳琪不好对付,抄到柳琪身后手中匕首向其后心扎去,咣得一声,匕首根本刺不进去,恶汉眼睛都要凸出,此人刀枪不入不成!柳琪转身一拳轰出,打向他胸口,砰得一声闷响,将之打得吐着血向后倒飞,砸碎一张长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