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开车撞你的是我,可指使王医生的可不是我,我哪有那本事能在阿凌的眼皮底下动你,我只不过是在后面推波助澜而已,若王医生顺利拿掉你的孩子,我也不用多此一举。”林宛如用匕首抬起我的下巴,弯了弯嘴角:“知道是谁了吗?”
“宁昊然。”这三个字我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咬出来的,能在萧凌眼皮底下指使王医生,又有动机的人,那就只有宁昊然。
林宛如满意地笑了笑:“不错,你脑子还不算太笨,怎样?是不是觉得特别难受?痛苦?”
面对林宛如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我已经接受了是林宛如所为,最后为什么要是宁昊然,他口口声声的补偿,就是因为欠我一条命吗?可那是命啊,怎么补偿?
当初那些恰巧坏了的监控,宁昊然恰巧的赶到,想到后来宁昊然对我的照顾,我对他的感恩戴德,我忽然觉得真是可笑,现在我对宁昊然,已经不是简单的一个恨字就能形容的。
脑子里忽然想起那天萧凌跟宁昊然说的话,一命抵一命,是拿我孩子的命,抵欣雅孩子的命?萧凌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我的孩子是你跟宁昊然一起害死的,允儿也是你们俩一起策划带走,你跟宁昊然,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明知道宁昊然是萧凌的对手,你还跟宁昊然揍得如此近,这是为什么?”之前我一直以为林宛如跟宁昊然只是一时的合作,现在看来不是,他们之间一定有某种外人不知道的关系。
林宛如将匕首从我喉咙处拿开,递给身侧的大汉,淡笑着拍了拍手掌:“现在你还是想想自己吧,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下子就死掉,那太没趣了,长夜漫漫,我们慢慢玩,听说你们做小姐的都会玩性虐,今天也让我见识见识,别担心,他们会很温柔的。”
林宛如话毕,身侧的人将早已准备好的性虐工具扔在桌子上,脚铐,狗链,蜡烛,皮鞭还有一堆高尔夫球。
林宛如轻轻抬手,其中一名壮汉便将狗链往我脖子上套,我有点慌了,一直挣扎,手脚被捆着,我想往后退,却只能在地上挪动,鞭子被打的地方,蹭在地毯上,脚踩着软,可伤口却是疼的让我龇牙咧嘴,冰冷的铁链套在脖子上,凉到心里去了,挣扎间,铁链发出的金属声音异常刺耳,我朝林宛如破口大骂:“贱人,你敢这样对我,你不得好死,萧凌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快开始吧,别磨蹭了。”林宛如冷冷的下着命令,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挣扎的样子,她满意的笑了。
看样子今天林宛如是要玩全套的,小薇当初被李伟变态的对待,可那也只是冰山一角,性虐,残的不止是身,还有心,狗链子套在脖子上,没有尊严,卑微如狗,只是被玩弄的对象。
四名大汉上前按着我,开始扒我衣服裤子,我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抵得住四个大男人,我穿的是牛仔裤,不好撕,可上衣却他们撕开,露出里面的内衣,一名大汉的手伸到我的胸前想要扯掉内衣,我挣扎着,在他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恨不得生生撕下他的肉,可我更恨不得喝了林宛如的血,大汉被我咬了一口,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林宛如说:“给她留一件,开始吧。”
林宛如发话,那人没再来扯我的内衣,他伸手去拿桌上的蜡烛,我脖子上的狗链被另一个牵住,其它两人按着我,我衣裳凌乱,血迹斑斑,从来没有一刻如这般屈辱,我的眼泪从眼角滚落,大颗大颗的,那人用打火机将蜡烛点燃,等着蜡油一点点被烧出来,蜡烛就在我身子上空,只要将蜡烛微微倾斜,蜡油滴在皮肤上,那种疼,就像是在油锅里滚了一圈,这就是性虐中的滴蜡。
我惊恐的盯着那根蜡烛,林宛如比蔡晴晴残忍十倍,我挣扎,却被按的动弹不得,我咆哮:“林宛如,你个贱人,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我不断的咆哮,声音有些沙哑,林宛如却笑的得意,开心极了,像个十足的疯子。
蜡油已经烧成,大汉将手中的蜡烛微微倾斜,然后一滴蜡油顺着蜡烛滴下来,落在裸露的皮肤上,就像是将一块肉扔进滚烫的油锅,我疼的破口大骂,脚不断去踢按住我脚踝的人,身子像在陆地上的鱼儿在垂死挣扎,却丝毫作用也没有,又一次绝望来袭,当看着第二滴蜡油快要滴落时,我已经没了挣扎的气力,只能无助的,死死的盯着它,当它快要滴落时,忽然一声巨响,大门被人撞开,所有人都有那么几秒的停顿,一个身影却如闪电般冲了过来,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一脚踢在拿着蜡烛的大汉胸口上,大汉直接被踢出三米远,撞在墙上,砰地一声落在地上,蜡烛已经熄灭了,掉在地上,其他三人都吓傻了,愣愣地看着满身暴戾的萧凌。
林宛如也是懵了,倏地从沙发上腾起,错愕的看着萧凌,整个脸色都白了,如果仔细看,还能看见她的身子在轻微颤抖。
萧凌冷沉着脸,眸子里含着摄人的寒光,往其他三名大汉身上一扫,牵着狗链子的大汉吓的将链子松开了,按着我手脚的大汉,也跌跌撞撞的退开了。
萧凌的身后跟着十来名保镖,还有方力,还有一个是我没想到的,宁昊然。
我的上衣已经被撕烂了,内衣露在外面,萧凌脱下他的外套为我披上,然后将狗链子解开,手脚上的绳子也解开,我怔怔地看着他,他眸子里寒光如十二月的冰凌,冷的让人害怕,他为我解开绳子时,我感觉他的指尖有些发抖,之后他扶着我坐在沙发上,林宛如吓的跳开,站在壮实大汉身后。
宁昊然见我满身带血,眸底划过一抹心痛,不可思议,我抬眸对上他那一瞬间,眼里的恨意让他身子微微一颤,却欲言又止,如果不是此刻我全身疼的痉挛,在刚才的挣扎中我已经脱力,我想我一定会扑上去撕宁昊然,我要问他为什么这么残忍。
萧凌看清我眼底的恨意,微微讶异,但他以为我是刚才被林宛如吓的,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抚我:“我来了,没事了。”
我没说话,林宛如的折磨是疼,可心里的伤,萧凌是看不见的。
萧凌抬手想要摸我脸上的鞭痕,手最终只是横在半空中,他眼里的疼惜原本应该让人感动,他及时的出现也让我舒一口气,可想到孩子,想到萧凌明明知道却瞒着我,我的心,凉了,怎么也暖不过来,哪怕是他站直了腰板,在林宛如脸上连扇了几巴掌,我还是没有反应,只是麻木的看着,然后又看看宁昊然,心里是说不出来的痛,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就我不知道,明明我是最该有权知道的人啊。
林宛如捂着火辣辣的脸,眼泪哗啦啦的流,满目凄楚:“阿凌,我才是你老婆啊,你怎么能打我?”
“我是怎么警告你的,啊?”萧凌最后一个字吼的叫林宛如浑身直打哆嗦,与刚才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萧凌满眼杀气,一把掐住林宛如的脖子,像钳子一样的大手直掐的林宛如踹不过气,她使劲拍萧凌的手背,萧凌却纹丝不动,四名大汉见此吓的想逃,可门口被方力带人堵着,方力扬了扬手,身后的人上前将四名大汉架住,方力跟萧凌做事多年了,身上也有萧凌几分狠戾。
四名大汉被桎梏住,吓的不停求饶,萧凌没想将林宛如掐死,在林宛如尝到死亡滋味时,他将林宛如丢在地上,铮亮的皮鞋走向四名大汉,冷冷的目光最后落在之前拿蜡烛的大汉身上,语气很淡,却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他淡淡地说:“两只手都剁了。”
“是,总裁。”方力应了声,立马就拿了一把大刀上来,是那种菜市场拿来砍骨头用的刀,这时我才明白,萧凌说的剁,是整个将手都剁下来,那人一听,吓的身子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停的哭喊求饶,可是这些都没用。
大汉被萧凌带来的两名保镖死死按住,将他的双手搁在桌子上,方力举着砍刀,刀背很厚实,刀刃很锋利,宁昊然站在一旁有些错愕,眼里还有一丝怜悯,可我却在心底冷笑,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的人,会对这种事怜悯?
萧凌冷了眼,抬了抬手,在方力砍下去时,萧凌遮住我的眼,不让我去看那血腥的一幕,一声如杀猪般的嚎叫在包房里久久散不去,方力下刀很快,手起刀落,砍下那人的双手,就跟砍猪蹄似的,萧凌虽然遮住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但我能想象那样的画面,似乎还能听见砍下的手掉在地上的声音,加上嘶嚎的叫声,足够让人心胆颤,可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当林宛如让他们折磨我时,我在心底就发了誓,善良与原谅只是弱者才有的,凡是伤害我的人,就算付出十倍代价,我也不会犹豫了。
那人最终痛晕了过去,其他三名大汉吓的身子如筛糠抖个不停,不知其中谁胆子小,竟然吓尿了,难闻的味道在包房里蔓延开。
萧凌微微蹙眉,冷声道:“将其他人拖下去,砍去两只手。”
这些碰了我的人,最后的命运都是被砍去两只手,相对于当初的姚豪,这四人结局还算好了,方力让人将他们都拖了出去,被砍掉双手的那人,不知是方力故意的还是什么,他让人抓着那人的脚给拖出去的,没有手掌的手臂拖在地上,伤口处的血在地面上拉了好长一条血迹,脱离主人的两只手掌掌心向上的落在桌子底下,桌子上的血顺着桌子边缘滴在地毯上,让人看的心底发毛。
处理了四名壮汉,接下来萧凌开始处理林宛如,林宛如颓坐在地上,早就吓傻了,当萧凌走到她跟前时,她吓的抱住萧凌的腿,哭的凄然:“阿凌,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萧凌任由林宛如抱着他的腿哭了很久才吐出两个字:“晚了。”
林宛如的哭声猛然止住,她错愕的抬头,看着萧凌冷冽的脸,她抓着萧凌裤脚的手缓缓松开了,她忽然笑了,她的笑很难看,比哭还难看:“阿凌,为了这个女人,你真的要跟我离婚?要对我下手?我嫁给你这么久了,你何曾认真看过我一眼,你却为了这个女人,要跟我离婚,愿意放弃林氏财产?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啊?”
“我给过你机会,可你都干了什么?”萧凌厉声道:“你是真以为我不会对你下狠手?你对于我来说,算什么,你自己不是更清楚吗?刚才你怎么对江夏的,我翻倍的还给你。”
林宛如怔愣住了,她瞥了眼宁昊然,忽然明白了什么,她有些不敢相信,萧凌却转了身,同样看了眼宁昊然,之后将我从沙发上抱起来,对一旁的方力冷冷的说:“这里交给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方力恭敬地应道:“放心,总裁。”
林宛如见萧凌动真的,她忽然向宁昊然求救,她的身子在地上爬,想去拉宁昊然的裤脚,样子十分狼狈,在她离宁昊然只有几厘米时,保镖抓着她的肩膀朝后扯,宁昊然直愣愣地站着,冷冷地看着,脸上早就不见了温润,也没有怜悯,萧凌抱着我路过宁昊然时,我冷冷地盯着宁昊然,盯着这个杀我孩子的凶手,直到走出包房,我的眼睛再也看不见,才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萧凌生怕弄疼了我,步子走的很缓很稳,我在他怀里,抬眼的那一瞬,我看见了他眼角微微湿润,那一刻,我心里的难受,无法用语言形容。
萧凌他比我想象的知道的更多,林宛如跟宁昊然的关系,从刚才的话中,我知道他也一定知道,而且还是一早就知道,我忽然觉得萧凌很可怕,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