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阵咳嗽。
刘公公赶忙上前伺候:“皇上,您顺顺气,你们几个,还不赶紧的递清茶过来!”
皇帝将安神茶放在一旁,神色不阅:“听着外面像是老七,他又怎么了?”
“奴才听着,七王爷再喊冤枉呢。”刘公公小声说道。
“冤枉?这青天白日的,哪个还敢冤枉了他去?”
刘公公闻言,赶紧吩咐了其他人出去看看,不一会儿,内侍便回来了:“皇上,太子殿下太子妃,七王爷七王妃都在殿前。”
刘公公听着都是一愣,这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皇帝也觉得,很熟悉啊,上次他们状告林齐的时候,就是这样!
“将人都带进来吧。”皇帝头疼的吩咐道。
很快,沈长安等人便入了御书房内。
“儿臣参见父皇。”众人齐齐跪下。
“起来吧,刚刚朕就听老七在外面喊冤枉,出什么事了?”皇帝问道。
沈长安闻言,便重跪在地:“父皇,儿臣喊冤,是为了那些入京的难民喊冤。”
难民一事在皇上心中都已经成了一根刺了,此时听他说起,皇帝眉头也皱了:“出了什么事?”
沈长安将路上顾重月塞给自己的血书,呈上:“父皇,这些天,皇嫂与儿臣的王妃施粥的粥棚,人忽然开始增多,本来得到控制的难民数量反而越来越大。
而且,有些人身上带伤。
皇兄与儿臣知晓此事之后,不敢忽视,便彻查了下去,谁知道竟牵扯出了天大的问题。”
皇帝皱眉,刘公公为他展开的血书触目惊心。
“你继续说。”
沈长安看向了沈长礼,沈长礼也清楚,这是这个七皇弟在卖好给自己,只得继续道:“我们查到,这些难民很多都是从城内被赶出来的,而且身上的伤太严重。
有些人甚至不治身亡。
儿臣只得和七皇弟去了城郊探查,这才知道,城中难民并未得到安置,而是被责打赶出了城。
剩下那些老弱病残,无法走动不能干活的,则是被林齐派人找出来,也都一一要了性命。剩下的其他人,躲在西郊不敢出来,所到之处,凄惨无比。
今日西郊便有人冒死送了这血书出来,儿臣不敢怠慢,只得与七皇弟来此禀告。”
沈长礼的话,听得皇帝大怒,茶杯拂落地上:“好个林齐!来人,传林齐觐见!”
不过盏茶的功夫,林齐便已被带到了御书房中。
进来一看到沈长安他们这些熟悉的人,林齐心中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皇帝冷冷看着他,没叫他起身,而是将手中的血书丢在地上:“林齐,你可知罪?”
林齐拿过血书,看到上面所写,脸色煞白:“皇上,这,这是什么人污蔑微臣,臣冤枉啊!”
“冤枉?林大人,这血书上六千七百人的手印,还有这些人用血写下的这片状纸,难不成还能有假的?”顾重月冷冷的看着林齐。
林齐闻言,满头大汗:“皇上,这些难民十分滑头,这,这是他们的阴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