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嫌弃你。”慕容潋指床,语气淡淡。
夭遥想哭。
长公主亲粑粑啊,您还是嫌弃我吧,我脸皮厚,一点不怕被嫌弃啊。
我检讨,我就不该仗着是现代人,自以为在古代无所不能,选了个小透明的角色,就敢大言不惭的罩您,您简直彪悍如虎如豹啊,哪用人罩啊。
再说了,您提前了半年选拔伴读公子入宫是几个意思嘛,也不给够人家准备的时间!
就算提前进宫了,怎么又把侍寝男主换成她了嘛!
究竟哪出了bug啊?
见她魂不守舍,双眼滴流乱转,慕容潋目光幽暗。
欲擒故纵的把戏演过头了,那就令人讨厌了。
“嫌弃嫌弃好嫌弃。”脆生生的尖叫声让夭遥浑身一颤,顺着声音抬头,这才注意到慕容潋床头上挂着一只极为罕见的绿萼鹦鹉,浑身羽毛油绿,而尾巴确是七彩斑斓。
这只鹦鹉叫幽幽,是原著中长公主的宠物。
夭遥瞪它一眼,用嘴巴对着鹦鹉做了个滚的口型。
这货和家养精灵一般,通人性。
鹦鹉哼了一声,绿萼脑袋一甩,张开翅膀跳了个180度。
屁股对准夭遥,做了个拉屎的动作。
“幽幽嫌弃嫌弃好嫌弃。”
夭遥磨牙,那天把你身上的屁股毛拔光,做成毽子,看你个小畜生敢胡说八道!
“过来!”冷如冰窟的额声音忽然传来。
夭遥吓了一跳,回神。
目光一转,正对上不给本宫滚过来信不信马上拧下你狗头的眼神,吓得嗖的一下双腿齐蹦,半边屁股咚的坐在床榻边。
嘶,硬,屁股疼……
大佬的脸阴了阴。
夭遥顿觉四周温度降了十度。
好阔怕!
细长手指缓缓伸过来,吓得她想缩回去,却被钳住下巴,逼着她抬头。
好阔怕,哪里哪里敢看哦,眼皮子死劲耷拉,下巴冰凉的触觉让她浑身发毛。
“你喝酒了?”
看她脸上呈现不正常的红,不像喝酒,到像是嗑了某种药。
慕容潋凝视着她的小脸泛起微微的红润,细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肌肤,白嫩得如一团削了皮的嫩藕,披散着头发,露出了女孩子原本应有的软糯。
他前世怎么就没有早点察觉她是个女孩呢?
看着前世毒死自己的人,慕容潋露出阴测测的笑。
“小的……没……没喝酒。”
夭遥缩了缩脖子,可下巴被擒住下巴,动弹不得。
完了。
完了完了……
大佬生气,不会要杀她了吧?
慕容潋微勾唇。
前世,小东西也总是战战兢兢,像只小鹌鹑,所以,从来就没有引起过他的注意。
直至一年后,他十八岁生辰遇刺,几百个杀手将他团团围住,当然,这些人,对他来说,就是一群老鼠。
没想到弱鸡般的她,居然不管不顾,挺身而出护着他,自己却受了重伤。
那一刻,他对她起了恻隐之心。
直至自己被她下毒而死,他才知道,她全身相护终究只是苦肉计!
夭家人是孙家的狗,她舍命换留在他身边的机会,为孙家通风报信,暗下黑手。
重生后,他一直惦记着这个小丫头,提前半年回朝,其他事还没动手,就开始选伴读公子,也是为了她。
既然是杀自己的棋子,若换他握着,会更有意思。
今生,就让这枚棋子替她报仇。
“你不想侍寝?”
“啊……不不不不……”夭遥见长公主阴晴不定的眼神,吓得慌忙摇手,一着急上火,脑壳开始发晕,用力晃了晃脑袋,但眼前更模糊了。
长公主是她的心,她的肝、她的小狗命,她得拼尽全力抱紧爸爸的大长腿,一起闯过她十八岁,否则,人白穿了,苦白吃了,奖金也没了。
可长公主爸爸实在阔怕哇。
这条腿,怎么抱啊?
忽然,一坨带着温度的东西落在夭遥的左额头。
一摸……
新鲜柔软冒气的鸟屎。
气得夭遥伸手就要去抓某只傲娇的东西,刚伸出的手被大佬一把抓住。
夭遥:……大佬,你没看到我脑袋顶着鸟屎吗?
不嫌臭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