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业一脑门懵逼,感觉对面长公主大佬就要炸毛了。
“长公主殿下,在下的位置在后面。”夭遥及时上前,为司业解围。
大家顿感冰寒之意退去很多。
司业闻声回头,看到穿着一袭月白素缎,衣襟绣着银色云纹,脚上踏着银色云纹靴的少年,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长公主殿下的男宠。
他心里蔑视得不行,可面上不敢表露,人家可是三品,比自己高出一品半呢。
司业忙对夭遥作揖,“御公子的位置在后面公子们的第一个。”
你看,我可给足面子了。
要不是慕容潋长公主身份,一个小小的夭遥怎么有机会坐在这里,就连摸一摸广元书院门槛的资格都没有。
“那就坐在本宫身边。”
“啊?这不妥。”司业脱口而出。
夭遥没吭声,大佬想怎样就怎样,她能怎样,你们又能怎样。
慕容潋不再说话,拂袖坐下。
所有人呆了呆,不知道坐还是不坐。
皇子们的书台很大,并排坐三个人都是可以的。
可这实在是太不合规矩了,一会讲学的掌教会骂人的,司业还想说话,抬头就看到夭遥对他眨眼睛。
低声说,“一把椅子即可,我就在殿下身边磨墨侍候。”
司业顿时一醒神。
慕容潋第一次入学,肯定要立威啊,若是他胆敢违抗,说不定刀起头落。
不值当不值当。
“是,下官马上安排椅子。”他马上堆上笑容,感激的对夭遥作揖,刚才的蔑视一扫而空。
“皇姐,这太过分了,他只不过是个……”三皇子气不过,话没说完,被大皇子打断。
“三弟,皇姐也需要人服侍,不就一个位置,你至于吗?”
“服侍?我们都是皇子公主,谁不要人服侍?可这是上学,老师说过,做学生需有做学生的样子。皇兄,你得管管。”
司业已经命人搬来一把稍微小点的椅子放在慕容潋桌子边,慕容潋拉着夭遥的手,让她坐下。
夭遥也不客气,径直坐下,左右两人吵吵就吵吵,反正和她没关系。
看着两人目无旁人的坐下,三皇子更加生气了,他母妃也是皇家血脉,论血脉,他才最尊贵。
让个位置给个女人就算了,算他尊敬长姐。
可一个男宠算个什么东西!
竟然也敢坐在比他还高的位置上。
若是不管,以后这里谁还敢说话?
三皇子一步上前,站在慕容潋面前,“皇姐,你要讲点道理,这是学堂,不是你的公主府!你若是宠他,大可带回府中怎么玩都可以,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夭遥脑袋快低到了胸口,默默为这位三皇子祈福。
慕容潋看着身边的人儿这幅委屈却不表现出来的倔强模样,面容一冷,微微抬头,看着三皇子。
“本宫愿意,你有意见?”
三皇子本以为慕容潋会长篇大论的理论一番,肚子里还憋着大招,他可是从六岁就启蒙听学了,道理不必大皇子动得少,慕容潋呢?自由野惯了,书估计也没读多少,夺旗耍赖,他不信,但论堂上辩论,他赢定了。
可是,没想到慕容潋就简单的八个字。
噎得他一句话都接不上来。
“三弟,皇长姐今天第一天上学,你不要欺负人。”大皇子忙上前拉三皇子。
“我欺负人?”三皇子指着自己鼻子,“皇兄,你讲不讲理!明明是他仗着打过几年仗,会拳脚功夫才欺负人,就是一个粗鲁霸道的女人!”
殿上鸦雀无声。
夭遥暗暗叹口气,这皇家血脉滋养出来的脑瓜子怎么长满了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