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妃怒不可遏:“好,好一个人去楼空,那个贱人做事倒是滴水不漏,难怪有胆子对本宫的孩子下手!”
她恨得落下泪来,又一把狠狠抹去:“要是本宫所料不错的话,那个田姥姥之所以宁死都不肯招供出火嫔那个贱婢来,十有**是贱婢拿她的女儿田芸角来要挟她,逼她自己主动承担所有罪责,是本宫小看了那个贱婢,没想到她竟如此工于心计、阴险毒辣。”
丽芯忙道:“娘娘,查不出罪证也没关系,反正现在知道是火嫔所为,有些账可以慢慢算。”
佳妃声音里透着沉沉的狠辣与阴毒:“是,有些账是要慢慢算,若是直接用证据揭发她谋害皇嗣,皇上顶多下旨将她赐死,本宫的儿子是皇子,何等金尊玉贵,拿她一条贱命,怎么抵偿得了?倘若就这么让她死了,未免太便宜她了,本宫不让她死,本宫要她生不如死,活着比死还难受。”
这一次火嫔谋害佳妃之死,原本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火嫔是螳螂,佳妃是蝉,玲珑是黄雀。
然而,她们三个没想到的是,黄雀的背后,还有苍鹰在盘旋。
这一日,火嫔正在喝催孕的汤药。
春婵急急来报:“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火嫔一怔,放下手中的药碗道:“怎么啦?”
春婵着急忙慌道:“奴婢依着娘娘的吩咐,在宫外买了一处宅子安置田芸角,那地方原本隐秘得很,一般来说没人能够发现,可谁知奴婢今日出宫给田芸角送药,却发现人不见了。”
火嫔惊骇道:“什么,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春婵吓得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可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火嫔气恼道:“没用的东西,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这样的纰漏,是不是你不小心泄露了行迹?”
春婵忙道:“娘娘,奴婢深知田芸角干系重大,每次出宫办事,都是出宫办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半点岔子,实在想不通为何会这样?”
火嫔疑云大起:“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劫走人的,背后一定没那么简单。”
春婵惶恐道:“娘娘,这事儿会不会是佳妃干的?”
火嫔略微一想,便即摇头:“应该不会,要是照你所说,背后那个人抢在你前头劫走田芸角,倘若真是佳妃所为,以她这般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早就带着田芸角是皇上那边告发本宫了,启祥宫现在又怎么可能这么平静。”
春婵又问:“那……会不会是皇后呢?”
火嫔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犹疑:“要是皇后的话,那倒还有几分可能,毕竟皇后是出了名的阴险狡猾,本宫之前就没少被她算计,可本宫隐隐觉得,皇后应该不会出手做这件事。”
春婵不解道:“娘娘为什么这么认为呢?”
火嫔道:“本宫与佳妃互为死敌,皇后这些年之所以能够稳坐后位,正是因为本宫与佳妃相互牵制、相互平衡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