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起来漱口。”虞世东把她扶起来,一手揽住她的肩膀抱住。
安之若基本没多少力气自己坐着,只能紧靠着他。
虞世东端着水杯放到她嘴边,细心地嘱咐道:“这是漱口水,记得不要咽下去。”
安之若心里涌起一阵暖意,真没敢想他还会照顾人。生活自理也只是勉强过关的人,哪次不是别人照顾他呢。
真轮到他照顾人了,竟然也能如此细心周到。
他买的漱口水是天然橙味的。安之若反复漱了几次,吐出不少凝结的血块。铁锈味虽然还在,已经没那么难以忍受。
看着虞世东端起她漱过口的水,安之若隐隐的尴尬。
“世东,你找个护工来照顾我就好。”这种脏活没必要身体力行,这话她没说出来。
虞世东没理她,迳自走进洗手间清洗。他很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更清楚她在想虞世南。
看着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没精打采的样子,他心里难受的要死。最终将清洗了一半的盆,火大的摔在地上。
后半夜安之若一直处在深度睡眠中,他也窝在沙发上睡过去。
天刚擦亮,他便快速爬起来。见安之若还在睡,他想先回家一趟洗个澡换身衣服,顺便帮她拿些换洗的衣服。
又低头看了眼脚上的拖鞋,无奈的扯了扯唇角,轻轻地打开门离去。
安之若醒来不久,一身白大褂的姚子越走进病房里。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才出声问:“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不错,除了没多少力气。”安之若无力冲他扯了扯唇角。
他蹙着眉眼,死死盯住她,继续问:“你流鼻血前,身体有什么异常吗?”
安之若认真思索一番,如实道来:“有那么几秒,听不见也看不见了。恢复以后,鼻子已经开始往外流血。”
姚子越紧锁着眉,思索半晌又问道:“之前那次受伤过后,有没有哪里会偶尔感到不适的反应。”
安之若恍惚片刻后,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被安雄打伤那次。
她低头沉默半晌,知道瞒不过他。她的确有不舒服的时候,有时候会突然耳鸣,尖锐的疼。一般痛起来时间也不久,便没当回事。
更重的是,她不想让虞世南担心。
“的确有过几次不舒服,耳鸣、头晕、恶心,大概十几秒就过去了。”她忐忑不安的看着姚子越。
姚子越表情凝重的模样,让她隐隐的担心。
“你都多大的人了,不舒服不知道来医院检查。”他以一个长者的姿态,冷冷的训斥。
安之若心虚的低下头,嘀咕道:“我只是觉得不严重,没必要多此一举。”
姚子越拧紧眉毛,深觉两人代沟太深,根本没办法沟通。
见他不语安之若愈加不安,再次小心翼翼的问:“很严重吗?”
姚子越心里觉得好笑。还知道害怕,看来还有救。
他抿着嘴半晌,才回她:“放心吧,轻微发炎而已。再晚些发现,你下半生就等着做个聋子吧。”
安之若:“……”
当医生的都这么擅长吓唬人吗?
正当两人相对无言时,气氛渐渐尴尬时,虞世东推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