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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下阴搜魂(1 / 1)

竹林里有一块空地,四周希拉有几根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斑竹。地质也不比别的阴暗潮湿,干硬泥地,遍布着龟裂的痕迹,除了几根干死的草根子,几乎杂草不生,就连落叶都比别处少很多希拉就那么几片。

三人把林子转了一遍,最后拍板,就选这了。

要说沈谦本来就是鬼魂,下阴直接化成烟雾钻地下就成了,可这是别人的地盘呢,首先得打通官道,那就是祭拜土地菩萨。

这里也没有醒目的土地庙,就竹林南面的一片菜地埂下有个生基洞,洞里供着土地神。逢年过节的,或者信徒有求的,才会上那带上酒肉,烧三炷香拜一拜,平时都冷清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山兔洞呢。

带上事先准备好的酒肉香烛冥币,到生基洞那一通烧香请示,作揖跪拜,官道就算是疏通了。

回到竹林那块干燥空地,曾道士就开始布阵。抓出石灰粉画鬼门,按照阵法线路一圈圈的点上白蜡烛,每个关卡铺上碎瓦罐儿,烧一撮冥币钱放瓦罐儿上。

曾道士没啥稀奇深奥的,就连容菲都看得明白。死人道场上通俗易见,一般都是在死者出殡的头天晚上举行,说白了,就是破地狱。

唯一不同的,就是道场上破地狱是一班子道士,这会儿就曾道士一个人。

“沈谦,你一会儿就是从那阵法里下去啊?”看着曾道士忙活,容菲回捏了下沈谦的手。

“嗯。”沈谦点点头,“一会儿道长布好阵,鬼门开,我就下去。”

“你不是鬼么?还需要借住阵法才能下阴司啊?”容菲有些不能理解。

“这是地头规矩,请示了土地神,就得按照规矩来。”见容菲还是一脸茫然,沈谦举例道,“唐僧取经每过一个关卡不是都要通关文书么,其实就是一个道理,我这是到人家地头搜魂,自然不能莽撞乱闯。”

容菲点点头,虽然还是一知半解,但基本算是明白了。看来,做鬼也不就真的是那么恣意妄为的,人间有人间的规矩,阴间有阴间的制度,哪哪都离不开一个法字。

布好阵法,曾道士换上道袍,背上桃木剑,手上木鱼腕上铃铛就在那绕着步子转开了,口里念念有词。一开始步子走得还算悠哉,随着步子的加快就开始跑跑跳跳了起来,又是敲木鱼又是摇铃铛,还得腾出空挥舞桃木剑,容菲光是看着都替他累得慌。

开阵进行到火热化,曾道士桃木剑嗖的拍上一道黄符,往白蜡烛上就火一点,然后啪的一剑挑在瓦罐儿上,这就是在开始破鬼门了。

容菲屏着呼吸,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啪的一剑令她心头都跟着一震。做道场破地狱她很小就看过,当时没什么感觉,就看着一群道士带着一溜尾死者亲戚瞎转悠,跑跑跳跳跟巫婆跳大梁似的,跑跳急了就是一片混乱,你踩我脚我撞你肩的,甚至一个不慎碰满怀的,就跟看杂耍似的,贼搞笑,这还是第一次,对这场面生出丝丝紧张感来。

鬼门一破,曾道士抬手抹了把汗,冲沈谦招了招手,“可以了。”

“辛苦了道长。”沈谦冲曾道士颔首一礼,“小菲就暂且托付你照拂了。”说罢便松开容菲略微汗湿的手,跨步进了阵法中心。

“嗯。”曾道士点了点头,喘着气走出阵法。真挺难为他一把老骨头,一个人顶几个人量,大冬天还蹦跶出一身汗。

曾道士出了阵,就地用黄符灰撒出一个圈,再在圈儿外撒上一圈雄黄,这才拉着容菲站了进去。

“待会儿你男人会招些鬼魂上来,你看着别怕啊,鬼怕恶人,你得气势拿足知道不,有这圈儿护着,那玩意儿近不了身,就是有点多,乌压压看着会有些瘆人。”考虑到容菲胆小,曾道士事先打好预防针,“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都别出圈儿,还有就是紧跟在我身边知道不?”

曾道士不说容菲还没那么紧张,被他这么一叮嘱反而还忐忑了。发生事儿,能发生什么事儿啊?

沈谦下去了很长时间,蜡烛都燃了半截还不见上来。

曾道士一开始还能悠闲的吧嗒两口旱烟,到后面时间越长就不禁拧起了眉头。这么久还没上来,看来不是很顺利啊。

容菲看这动静比曾道士更紧张,“曾伯伯,沈谦怎么还没上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你男人可是三界不管的煞鬼能出什么事儿?”曾道士语气强硬,心里其实也担忧,只是不好当着容菲的面表现出来,“放心吧,你男人能耐着呢,不会有事儿的,咱们再等等。”

容菲面色僵硬的点点头,等着呗,不等着能咋着?沈谦,你可千万别出事啊?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心里正念秧祷告着呢,竹林里瞬间就哗啦刮起阵阵强猛的阴风来。落叶渣子被吹卷得呼啦子飞,噼里啪啦就往人脸上拍,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也随之乌云密布暗沉下来,加上是在竹林子里,光线被乌云这么一遮,当即就跟夜晚没差了。

眼看着守阵的白蜡烛被吹熄了好几根儿,容菲是又急又怯胆儿。这是鬼魂要出来了吗?蜡烛灭了对沈谦不会有什么不利的影响吧?

担心沈谦情况的容菲压根儿没有注意到,曾道士用黄符灰画出的圈儿早就被吹散了。

曾道士一直做着补救,可阴风大作,他这黄符灰还没撒到地上就被吹散了。所幸的是外围那圈掺了符灰的雄黄,落地就粘,没有被破坏。

滴答……滴答……

只是一会儿,竹叶上就开始滴答掉起了水珠,挟风扑面的空气都带上了一股阴潮的味道。周围的地面也嗖嗖腾升出一个个黑影子,三五成群的朝曾道士和容菲两人聚拢。

曾道士瞪着那些黑影子,抖抖肩上的黄布袋,迅速掏摸出几道黄符,啪啪拍在容菲后背,前胸,以及天灵。顾忌着容菲命犯鬼煞,以免发生意外,曾道士牢牢攥住了她的胳膊。

看着那成群结队的黑影朝他们缩小包围圈儿,容菲膝盖就禁不住的发软。还真是如曾道士说的,乌压压一片,且还都不怀好意的围拢扑来。

黑影有的凝视有的透明,新鬼老鬼都有,男女老少,有面相可憎的,也有扭曲痛苦的,还有表情木讷的。

容菲后背紧贴着曾道士,既害怕鬼魂会扑过来,又担心着阵法那边。眼看着蜡烛扑灭将近快一半,沈谦却还没有动静,就急得恨不得冲过去把蜡烛点燃。

黑鸦汇聚在竹枝头嘎嘎的叫唤,伴着陡然争鸣的虫鸟声,直教人心头发紧。不光如此,容菲还眼尖的发现,与鬼魂的压迫相比,四面八方更是潮水般涌来各种软体昆虫,刺毛虫,蚯蚓,屎壳郎,蛆虫,甚至连蚂蚁都在成群结队的凑热闹。

然而这还不是最惊悚的,让容菲吓得头皮发麻心脏抽滞的,是那些本该冬眠的蛇和癞蛤蟆。

癞蛤蟆还好,再怎么蹦跶成群也就看着恶心,可蛇就悚人了,几条缠绕着那么成群的碾着那些虫子爬过来,花花绿绿品种还多。

“妈呀,蛇!”

容菲妈的惊呼出声,瞪着眼睛直接麻爪了。一条都能吓得她走不动路,更何况是陡然来一群,这玩意儿比鬼魂还悚人啊!

曾道士也没料到还能把蛇招来,这东西一条两条还能逮了捉了,甚至是一铲子拍死,可眼下这一大群,赤手空拳孤单力薄的,是个人都得头皮发麻悚抓瞎。眼下没招,也只能寄望于那一圈儿雄黄了,希望能震得住这畜生!

后牙槽咬得嘎巴紧,曾道士心里也不免开始着急了。这沈谦咋个还没出来呢,别真是被什么给绊住了吧?

令两人松口气的,那些蛇和虫子还真就绕着雄黄圈儿爬,没有蜂拥进来,全在圈儿外摞着扎堆了。场面看着悚人,但只要不冲破圈界就是万幸。

那些鬼魂也扎堆在了圈子外,但多是身影透明的新鬼,影子凝实的完全无所顾忌直接就踏进了圈子。

“菲娃子别慌,你身上贴着符呢,它们看不到你。”曾道士安抚着容菲,腾出一只手再次摸出几道符拍在自己身上。

“你是道士害怕它们看见啊?”容菲本来因为有曾道士护着并不是很害怕,可一见他这举动,心里瞬间就没底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曾道士拽着容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曾伯伯我一把老骨头,可不想浪费精力和这些鬼斗法,心里悚也咬牙忍着,等你男人出来就没事儿了。”

曾道士话音刚落,几只鬼影就飘到了面前,绕着两人一通转。阴风扫在脸上,慎得人一阵阵寒颤。

容菲屏着呼吸,眼睛却紧张的巴望着阵法那,心里不住的呐喊着沈谦快出来。似乎是响应她的呐喊般,阵法中心瞬间弥漫一团白雾,沈谦嗖的就冒了出来。

看他终于现身,两人皆是松了口气。而与此同时,原本围绕扑向容菲他们的鬼影纷纷涌进了阵法。

它们似乎很忌惮沈谦,规规矩矩的站在那,根本不敢造次。

容菲更惊讶的发现,沈谦一出来,那些虫蛇也迅速撤退。

“你男人那是一心向佛积攒功德,不然他完全有号召百鬼当鬼王的本事。”吹了吹天灵上悬着的符,曾道士压低声音对容菲道,“其实鬼到了一定的本事,也可以通过修炼还阳的,山海经野扎就有记载,以魂养魂以魄养魄,就是鬼吃鬼,当吞噬的魂魄到一定的数量,就能修炼出身体来。”

“什么山海经野扎,你看得是修真吧?”容菲觑了曾道士一眼。

“嘿!”曾道士不轻不重的拍了容菲手臂一下,“那是我小伙儿时候师傅给我讲的,你娃子爱信不信。”

容菲嘴上不说心里却吐槽:你师傅坑爹呢!

“不过沈谦的执念就是和你娃子长相厮守,也难怪他不愿修习那些邪门巫术。”看着沈谦在那些鬼魂中穿梭寻找张平的魂魄,曾道士不禁感慨道,“鬼王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那可是要承受雷电天劫的,挺过了称王,挺不过可就魂飞魄散啥也没有了。”

容菲并没有怎么去听曾道士感慨嘀咕,她一心都在沈谦那呢,眼看他在众鬼中穿梭半天也没找出个结果,不禁跟着皱起眉来。

几乎把所有的鬼魂都看了个遍,沈谦也没找出张平,他之前还去阴司打听过了,也没有张平的记录登记。奇怪,怎么就没有呢?要知道不管是否正常死亡,有没有资格下地府轮回,地方阴司都会有记录的。

又在鬼魂中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沈谦皱紧眉头,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就见那些鬼仿似如获大赦,比来时还积极,转身四散飘的就散没了影儿。

沈谦叹了口气,随即走出阵法,“没有,阴司没有张平的记录,那些鬼魂里也没有。”

“那会不会是你搞错了,说不定那张平就是那么个面憨心恶的人。”曾道士没想那么多,就觉得既然阴司没有记录,鬼魂里也没有,那人就是还活着呢。

“我相信我的判断。”沈谦眸色黢黑幽冷,“道长也看到了,张家楼房整个被煞气笼罩,单凭这个,就足见很不寻常。”

“就算那张平真有问题,那能怎么办?”曾道士拍了拍旱烟杆儿,随即撕下他和容菲身上粘着的黄符揣回黄布袋里,“阴也下了,魂也招了。”

沈谦没有做声,只是转身眯眼望向张家楼房的方向。

“我第一次来这的时候就感觉怪怪的。”容菲想了想,插话道,“不光是张平给人的感觉发毛,还有那楼房,整个阴气森森的,家里好像有个瘫痪的父亲,吃喝拉撒全在床上,熏人得很,但最奇怪的是,父亲拉床上了,几岁的侄子一扎头冲去帮忙,张平身为儿子却一心只顾着忽悠我们上楼,也多亏了这点我们才发现不对开溜的。”

“不孝子多了去了,那张平面憨心毒,要真多孝顺那才奇了怪了,这种人见得多了,个顶个的自私。”曾道士琢磨的,就是认为沈谦判断错误。

“可是……”容菲凝眉细思,“这张平身上有一种沧桑沉淀的气场,并不是二十来岁的青年该有的,那种气场,和沈谦很像。”

“你们夫妻一唱一和,我也懒得与你们争论。”曾道士点燃旱烟吧嗒抽了起来,“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怎么着吧?那张家楼房确实有古怪,煞气重,一看就是家宅不净,可咱们能怎么着,总不能私闯民宅探查究竟吧,那也得人家主人点头才行啊?再说,莫名其妙就被告知家宅不净,谁能高兴,不抄扫帚打人就不错了!”

“曾伯伯,咱们这不商量呢么,你这么激愤干啥?”容菲一脸莫名的瞅着他。可不,曾道士这反应的确激愤过头了。

曾道士给噎了一下,随即咬牙切齿,“这是你曾伯伯切身经历,拿扫帚打人算客气的了,我他妈遇到卫忠明那老混蛋,好心当成驴肝肺,直接放狼狗追,追了我他妈几片山!”

容菲瞬间回过味儿来,难怪曾道士那么抵触来卫家村,敢情是年轻时候落下后遗症了!

“你当时干啥了被人放狗追?”容菲很好奇。

曾道士憋红了一张老脸,吭哧瘪肚半天才道出实情,“当时那老混蛋半喜事娶大儿媳妇,我一眼就看出她媳妇儿是个丧门星,不出三年必给他们家招来祸事,也怪我那会儿年轻没城府,嘴上没个把门儿,也想着哥们儿一场给他提个醒,谁知道那家伙翻脸不认人!”

容菲,“……”

人家办喜事娶媳妇儿,你跑人跟前找晦气,纯粹没事儿找抽啊,难怪人放狼狗追!这跟人办喜事儿你凑跟前来一句节哀顺变有什么区别?

俩人一来二去的对话根本没引起沈谦的注意,他整个心思都在张平魂魄这事儿上。

“去张家看看吧。”沉思良久,沈谦终于做出了决定。

“你还真去啊?”曾道士闻言不禁惊诧出声。

沈谦的回答很直接,拉着容菲就朝竹林深处走去。

曾道士被扔在后头,嘴角一阵抽搐,手中的旱烟杆儿抖抖着指了沈谦背影一会儿,还是咬咬牙收拾行头跟了上去。

“人家里就一小孩儿和瘫痪老人,咱们这么贸然进去不好吧?”曾道士小跑着才追上两人的脚程,“再说,咱以什么名义进去呢?”

“就说道长是老人的好友,上门探望就成了。”沈谦勾勾唇,理由什么的真不是问题,要张平在还不好办,这人不在正好。

几人再到张家楼房的时候,正好看到小男孩儿在院坝的水槽边儿洗手,曾道士拧了拧眉毛,扯了扯嘴角,随即就微笑着走了过去。

“小朋友,这是张家不?”

小男孩儿警惕的打量着曾道士,“你啥事儿啊?”

“哦,是这样的,我是你爷爷的好友,在外地多年没回来了,最近回来探亲,这不听说你爷爷瘫痪了么?所以过来看看。”曾道士对着小孩儿笑得慈祥,整一个瞎掰不眨眼的主。

“你先前不就在这院坝外转悠半天么?那先前你咋不说是找我爷呢?”小家伙别看年龄不大,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这不是多年没来不确定呢么。”曾道士继续笑着忽悠小孩儿,别说这老头还真有做人贩子的潜质。

小男孩儿也不和他掰扯,直接伸手指着容菲,“她之前就来找我二叔看阴过,先前还向我打听你来着,你俩是一起的?”

曾道士笑容有些挂不住,还真没料到这小屁孩儿看着不大,脑袋瓜倒挺灵活着呢。

容菲顺势就搀扶上曾道士的胳膊,“他是我爷爷呢,要不说缘分呢,不是我爷爷说,我也不知道原来咱们两家还有这层渊源。”

“那你先前找我打听问人的时候咋不说你们是来看我爷的?”小家伙洗好手,反手就在屁股上拉擦两下,还是小脸戒备。

“我那不是把我爷丢了着急呢么。”容菲咬牙笑,觉得这小家伙鬼精得她想揍人。

“着急?”小家伙挑着眉的样子倒颇有小大人的架势,“我看你跑得挺欢儿的。”

容菲的小脸瞬间就耷拉下来了,“我找到我爷,不高兴还哭咋的?我说你这小孩儿咋怎么没礼貌呢?咱们好歹是来探望你爷爷的,你就这么接待客人呢?”

小家伙完全是个软硬不吃的臭石头,“你们说是来探望我爷的,那你们知道我爷叫什么名字吗?”

“……”

容菲和曾道士面面相觑,差点没被一口气噎死。这小屁孩儿也忒精了!

“我二叔说了,他不在家,不能随便放人进门,别说你们我不认识,就算是认识的,也不能随便让你们进,二叔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家里就我们爷俩老小,得留着心眼儿别被坑了。”小家伙斜睨着俩人,总算给了句痛快话,却堵得两人肝疼。

“你二叔都知道呢,那还扔你们爷俩老小在屋头,自个儿跑外面逍遥去呢?再说,要真遇到坏人硬闯,你个小孩儿能抵什么事儿?直接把你迷晕抱走,就能转手卖老鼻子钱了!”曾道士和隐身的沈谦交换了个神色,继续套话,“你二叔既然能放心你们老小在屋头,肯定是知道你们家里没什么值得防范的东西,所以才放心你个小孩儿顾家呢,不过你二叔也忒不地道了,你爷瘫痪病着呢,他个大人不管事反而扔你个细胳膊细腿儿的小孩儿。”

“你这人瞎咧咧啥呢?”小家伙被曾道士这番话绕得有点晕,但诋毁他二叔是听明白了,当即拉下脸来,“我爷看病吃药都需要花钱,我二叔这是去大城市打工挣钱呢!”

“吃药看病的钱都没有,穷成这样,那你还防着我们做啥?我个老头子还能把你怎么着?扛得走你楼房还是拽得走你小伙儿啊?”顺着小家伙的话,曾道士激将法张口就来。小孩儿再怎么精那也是个小孩儿,心眼儿怎么可能多过大人呢?

小家伙确实差点上当,二叔床底下的烧瓦罐里藏着宝贝的事情险些脱口而出,顿了一下才警醒的回过味儿来,眼神却有些躲闪,“我们家穷不穷关你们什么事儿?我爷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家里臭着呢,你们也别耗着,赶紧走吧,我是不会让你们进屋的。”

说完也不再搭理两人,小家伙转身就往屋里走,随后就关上了大门。

“这张家确实有猫腻。”盯着关上的房门,曾道士敲敲旱烟杆儿道,“现在怎么办,人小孩儿根本不让咱们进去?而且这猫腻未必就和你说的张平魂魄有关。”

“来都来了,不管是什么猫腻,都要打探清楚了才行。”曾道士只是嗅出了些许不正常,可沈谦却几乎可以断定,张平魂魄搜不到的原因,极有可能就在这张家楼房里。

“我也挺好奇这张平为啥叮嘱小孩儿不让人进屋的原因,要说陌生人还可以理解,这连熟人都不让,就有点古怪了。”从小孩儿话中套出的信息,曾道士也确定那张平确实有问题,而最大的问题就是,人这会儿正在他们镇上开面馆儿,压根儿没去啥大城市挣钱呢,不让人进屋,莫非是家里有啥见不得人的?

“沈谦不是鬼么,应该能进出自如吧?”想通这层,容菲真觉得他们刚那番折腾挺白痴的,压根儿没必要全部都进去,就沈谦进去也行啊。

“这张平别看是卫忠明徒弟,其实可是咱道教本家。”曾道士吧嗒两口旱烟,眯眼瞅着门梁上悬挂的八卦,“这家堂屋墙上就是一幅道教祖师画像。”言下之意,沈谦不能擅闯。

“如果那画像真那么厉害,那这楼房上的黑气又怎么解释?”容菲觉得曾道士有点小瞧沈谦,心里瞬间很不是滋味儿。

是啊,这又怎么解释呢?

被容菲这么一问,曾道士也茫然了。

“我想,我可以试试。”沈谦也眯眼看着八卦,语气冷淡的道。八卦加上道教祖师画像,鬼魂确实不得不忌惮,但正气与煞气同在就不正常,既然两相冲突,他未必就不能进去。

“也只能这样了。”听沈谦这么说,曾道士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在外面小心,小菲就麻烦道长照看了。”车上那会儿莫名心悸,沈谦之前就不放心,容菲来了,他更是连着心悸了两次,心里总不踏实,这也是他为何坚持一起进去的原因。

“你放心吧。”曾道士点头应承下来。

“等我出来。”沈谦冲曾道士点点头,转头又叮嘱容菲一句。

“嗯。”容菲点点头,同样叮嘱道,“我等你出来,你自己小心点儿。”虽然对方是很厉害的鬼,可她也知道,再厉害也不是万能。

沈谦拉着容菲亲了亲额头,这才径自转身朝张家大门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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