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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好,我是依依,因为知道您可能还在起头上,所以我也写了信件给你。13579246810..我一直很敬重奶奶,那件事情,我并不怨恨奶奶,甚至于我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我知道我将用一生去偿还我做错的事情,还有,念墨不知道那件事,而我永远都不会说,不会破坏您和念墨的关系,请放心。”
灯光下,有几个字反光看不清,付凤仪走到桌子,拾起老花镜架上,看完后没有说话。
叶初晴一直站在她身后,她不知道信件写了什么,而且看***脸色,也完全看不出情绪。
“奶奶。”就在这时她惊呼一声,看着付凤仪将信件放到了供桌的烛台上,火苗迅速的窜起,把纸张燃烧殆尽。
付凤仪把手伸给她,“孩子,我累了,扶奶奶去休息吧。”
叶初晴应了一声,回头看了眼地板上点点火光,这才扶着她离开。
从付凤仪那里回来,叶念墨对待丁依依似乎已经回到了以前的样子,温柔的看着她,每天尽量早点回来陪她,两个人之间似乎一点隔阂也没有。
而丁依依知道,横沟依然在,只不过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把那些回影响两人感情的因素埋藏起来。
叶念墨更加关注她的身体健康了,特地让营养师做了一份营养食谱,她知道他是因为自己被绑架那件事而感觉到内疚。
这天,她在家中无所事事,便开始收拾起个人物件,在整理C架子的时候,又发现了那个箱子。
她将箱子搬出来,上二楼房拿来钥匙,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那一堆照片。
照片的最底层,一张脸逐渐显露了出来,她看着那张照片,记忆中伏在桌子上写字的人闯入脑中。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不会相信世界上会真的有两个人长得如此的相像,眉眼甚至神态都仿佛一个模子刻画出来的。
她决定再到那里去看看。关着自己的那栋别墅大门紧锁,二楼窗台的窗帘还没有拉上,阳光照在窗台上用不锈钢做成的栏杆,栏杆反光,让一切虚虚实实起来。
对面,那栋与关押自己的别墅齐高的房子也是大门紧闭,她走到门口,发现大门居然没有关上,只要手指轻轻一推就能够轻易的推开。
一楼大厅什么家具也没有,倒是堆满了籍,这些籍排列得十分整齐,而且是从各个角落排列起来的,就好像一个五角星。
“为什么不用架呢?”丁依依很好奇,随手拿起一本《哲学家死亡录》翻开,纸张的页脚有明显折叠的痕迹,而且封面也有多次翻阅而造成的皱纹。
她又找了一本,发现也是经常翻阅的样子,心里不免吃惊,这房间里的看起来没有一万也有五千,那个男人竟然是嗜如命的人?
楼梯口是一楼大厅唯一没有放的地方,她沿着楼梯口往上走,手搭在扶把上,却沾到了一手的灰尘。
他离开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而扶手上面却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这厚度没有几个月可积累不起来。
那个男人就好像一个谜语,她看得到表象,但是却不知道答案是什么。短暂的楼梯尽头,是一间房间。
房间的门她很熟悉,在那三天里,她看着他出入这间房间,有时手里拿着,有时什么也不拿。
推开门,一个小小的灰色身影窜了出来,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等到定睛一看,哪里还有灰色的身影?
房间里的摆设如同他离开一样,什么都不剩下,唯有那咖啡机里满是咖啡的污渍,污渍粘在内壁凝固,就好像人死亡多时才会产生的暗红色血液。
她在咖啡机那里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转身走到桌子前,从桌面看去,对面的情况一览无遗,白色的窗台,白色的窗帘,窗台内露出的房间一角。
忽然,她本来宁静的脸庞显示出一丝惊诧,脚步也挪向右边,贴着桌角的边缘,随后又匆匆的挪到左边,桌子腿的灰尘蹭在她白色的连衣裙上,留下了灰色的印记。
他看得见自己!这个想法一闪而过。那三天里,她以为自己躲在窗帘之内,以为对方从来没有抬头,肯定没有发现自己。
不,他一直都知道有人被关在对面的那栋房子,甚至也清楚在那三天里,那个被关在别墅里的女人一直坐在窗台,她逐渐脱水,忍受饥饿,生命逐渐逝去并且一直偷偷的关注他。
那个男人也太可怕了。这个想法在丁依依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对于男人陪伴自己度过最难熬时光的感恩情绪也变成了不解以及失落。
“砰!”身后的门忽然关上,她又吓了一跳,立刻回头,这时才觉得空荡荡的房间有些阴森和恐怖。
身后的头发被吹起,大股大股的风从窗外吹进来,桌子上白色的便签本翻动着,一抹黑色的笔迹显露出来。
她拿起本子,翻开有笔迹的那一页纸,“八卦生死九天之外”
字迹十分潦草,往往一个字还没有写完立刻连上另一个字,每一个字的下方,笔画还会特地往上一勾,形成很独特的写法、
将便签本放下,她这才转身,朝着门口走出。
从别墅区出来,冷风一吹,她才发觉自己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也顾不上多停留,便匆匆离开。
她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开着,时间还早,阳光也很烈,路边的人行色匆匆,都恨不得快点到达目的地。
一个人影匆匆的在步行街的道路上走过,她手里抱着两大包复印纸,脸上已经是汗津津,好不容易碰到路边有供路人休息的石椅,便把手上厚重的复印纸放在椅子上,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擦脸。
丁依依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再一看,这不是杜亚吗?见她脸色因为扛着重物的原因而红彤彤的,立刻将车停好。
看到丁依依,杜亚又吃惊又高兴,“依依姐!”她迎了上去,两人抱在一起,脸上都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今天碰到你真是太好了,等下一起吃个饭。”丁依依高兴的说道。
杜亚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感觉自己手掌湿漉漉的,也不好意思去碰她,“不行啊,今天我得加班呢。”
丁依依注意到椅子上两大叠复印纸,有些奇怪的说:“公司里的复印纸不是的,每个月有人直接吗?”
“水北·····水总觉得之前和我们合作的那家暗自在吃我们的回扣,所以取消了和对方的合作,而且她提出需要的时候才,这样可以避免浪费。”
她擦着脸上不断往下滴的汗水,手上的纸巾已经湿成了一团,她又从纸巾包里抽出一张。
“是不是她让你买的?”丁依依脸色不好看,牵起她的手就往车上走,“我送你回去,顺便去找她理论。”
杜亚犹犹豫豫的抵抗着,“我已经不是行政经理了,只是行政助理,所以这些事给我做也没什么。”
她看得出来丁依依很生气,便想要缓和气氛,“其实当助理也可以,压力也没有那么大。”
丁依依很生气,她觉得水北这是故意在做给她看,报复当初杜亚站在自己这一边。
“不行,我们去找她,我知道你的能力,没有犯错她不能这样对你。”
“依依姐!”杜亚挣脱她的手,后退了一步,神色难过,“依依姐,你已经不是公司的员工了,那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去公司帮我的呢?”
丁依依站在原地,喉咙里有如鱼刺哽咽在喉,她说得没有错,自己已经不是公司的人,又有什么立场去那里指责别人呢。
“我给你找一份好工作。”她沉默了一会,眼里因为这个想法而重新迸发出光彩。
杜亚眼里也有着一样的神色,每天领着清洁工打扫卫生,上街买复印纸,帮同事订盒饭,听着比自己晚来员工的吩咐,这些都好像一把耻辱的剑一样每天戳着她的心窝子。
“不了。”她摇头,“叶氏有多难进我是知道的,我也没有信心能够在那样的大公司里生存,就不给依依姐你丢脸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挽着她的手腕,“今天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依依姐,要不你开车送我回公司吧,你不知道这些东西可重了。”
丁依依只能依照她说的办,把人送到公司后,杜亚抱着复印纸下车,“再见依依姐。”
看着她的背影,丁依依觉得愧疚万分,如果当初她不辞职,或者没有和水北闹得那么僵,那么杜亚也不会被自己连累到。
就在这时,旋转大门朝旁边转动,一个人提着小皮包,踩着高跟鞋匆匆往停车的位置走。
那正是水北,她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嘴里蹀躞不休,丁依依下车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奔驰车,开门坐了进去。
丁依依急忙开车追了过去,两辆车一前一后的保持着距离,奔驰车在一间茶屋停下来,水北下车,门口一个男人迎了上来。
两人走进茶屋,丁依依也跟着走进去,但是没有立刻走到水北面前,而是选择了距离两人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坐下。
他想着现在两人在谈论事情,贸然过去不好,所以干脆等两人谈话完。
“水总,要约到你可不容易,你不仅把公司经营得很好,连人也是那么漂亮。”
“张老板过奖了。”水北看着面前满身肥肉的男人,精细的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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