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胜利连茶杯都没敢端哪,赶紧就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区...区长大人,你有什么话,看在咱们老同学的面子上,咱们...咱们还是开诚布公的说在当面吧,这样...这样子...我心里没底呀。”
张春和一看,拿捏的也够了,于是就坐在区长的椅子上,身体往后一靠,两只手扶着两边的扶手问康胜利:“那我可就说了?”
“说,说,赶紧说,实话实话。”
康胜利巴不得张春和说出来实话呢,不管什么样的实话,也比把你架在半空中让你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强多了不是。
张春和喝了一口茶:“咱们这样的关系也不用废话,就是市一中和虹桥幼儿园中间的那七八户人家,你负责动迁安置了就行,费用呢,你琢磨着自己个儿不吃亏就行了,就这么点事儿。”
康胜利一听,心情大安哪!嗨,我当多大点事儿呢?不就七八户人家的动迁安置嘛?别说区长都说了不让咱吃亏,就算是吃点小亏那也是值当的呀!
“行了行了!这事儿您就甭再操心了!一切交给我了!不过,我孩子上市一中那事儿...”
康胜利再砸问一句。
张春和笑骂道:“废话多!这么大的事儿都办了你那点小事儿还总提它干啥!滚蛋吧。”
康胜利蹬鼻子上脸,赶紧借高骑驴:“春和,咱们也好长时间没聚了,今天咱们得喝点,地方你挑,人儿你定,告诉我地点就行。”
张春和也是真的高兴,这几天好事连连呐,得喝点,于是就对康胜利说道:“我们两口子加上我老师两口子,你们两口子,咱们就自己家的人,地点你定,咱们好好乐呵乐呵。”
康胜利还是把吃饭的地方定在了桑海饭店,吃饭这个事儿吧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吃饭”的本意了,吃饭,本来是为了填饱肚子,为了能够活下去,可是现在,只要一提“吃饭”,那就是喝酒,那就是应酬,那就是谈事了。
常不为和唐金萍,张春和和俞莲,康胜利和他老婆,来到了桑海饭店的八楼888房间,商人么,就讲究个口彩,“发发发”,你发没发不知道,反正饭店肯定是发了。
几个人落座等待上菜儿的时候,常不为说道:“春和,不是让你们两口子立刻戒酒吗?怎么又喝?”
张春和一摆手说道:“老师,这不是高兴么?自从碰见你的这几天,好事连连哪!诸事顺利,不能不喝呀!再说了,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么几天。”
常不为笑道:“你们两口子倒是看得开哈。”
听话听音儿啊,康胜利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张春和两口子没有孩子这个问题被这个什么“老师”给解决了,于是就冲张春和抱拳恭贺。
“春和,恭喜恭喜啊!这可是个大喜事,没说的,今天也不能让你多喝,一会儿呢,你喝一个我喝俩。”
康胜利的老婆不干了,一推康胜利:“又逞能是吧?喝吧喝吧,看你喝多了我可不伺候你!”
满屋子的人哄堂大笑。
康胜利最能顺杆爬了,于是就对常不为说:“春和叫您老师,那我也就叫您老师,老师,您不能偏心哈,您给春和把病看好了,您也得给我看看病。”
说着,绕过桌子来到常不为身边坐下,还伸出手来让常不为给他号脉。
以常不为的三次身体体能突破后的状态,一眼就能看出来康胜利有些什么毛病,常不为为了不太过于惊世骇俗,还是装模作样的给康胜利摸摸脉。
常不为用阿赖耶识在康胜利的身体内流转了一圈,还真就发现了问题,这个问题不大,可也不小。
常不为略一沉吟,康胜利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康胜利的老婆也紧张起来了,盯着常不为,生怕常不为说出来什么不好的病,又怕常不为看不明白这是什么毛病。
常不为倒是没注意这些,常不为想的是:是在不知不觉之中给康胜利治好了呢?还是让他检查之后再给他治好了呢?
常不为正这儿寻思呢,唐金萍有意无意的就碰了常不为一下,常不为抬眼一看,嗬,大家伙大眼瞪小眼的瞪着圆圆的眼睛正在要多严肃有多严肃的看着自己呢,马上就知道是自己吓着大家了。
常不为收回手一笑:“没事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一下子走神儿了,对不住对不住哈,一会儿自罚一杯。”
康胜利喘了一口粗气,心道:老师,咱们说话不带这么大喘气的哈,这是要吓死人不偿命咋的?
康胜利刚刚放下心来,常不为又说话了:“胜利,你明天去做一个脑ct,看看医生怎么说,然后你再来找我,我一定确保你无虞。”
康胜利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刚要问常不为怎么回事,这时候,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没有敲门就突然的推开屋门本来就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而且,推开包间门的并不是服务员,而是拎着花花绿绿的纸箱子的几个人。
几个人毫不愧疚心安理得的就这么趾高气扬的进得屋来,其中一个女人开口说道:“几位老板好!先生们好!女士们好!我们是“康安爽”公司桑海分公司...”
刚刚说到这里,常不为低沉的一声怒喝:“出去!”
几个人一哆嗦,话也说不下去了,拎起那些花花绿绿的纸箱子往外就走,好像这间包间里有可怕的洪水猛兽一样,逃出了包间。
但是,几个人还没等迈出包间的房门呢,只听包间外面一声冷笑:“谁特么这么大胆子呀?竟敢轰我秦二爷的人出来呀?”
随着话音儿,进来了一个人,年纪不大,二十七八左右三十上下年纪的样子,长的倒是挺整齐,也算是齿白唇红吧,附庸风雅的摇着一把折扇。
康胜利一见此人,刚想站起来,但被常不为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康胜利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没动。
“呦呵,小康啊!见了本少爷竟然敢不站起来了哈?长了翅膀了是吧?给你脸了是吧?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本少爷这么不敬啊?”
摇着折扇的人阴阳怪气的说康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