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问完,那中年道士浑身哆嗦着,但是却不愿意说话。
李岚对我说道:“你起来吧,他不敢动手了,但是也不会告诉咱们为什么的。”
听李岚这么说,我也只好站起身来,然后对着李岚说道:“那怎么办,咱们总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而且这一晚上给咱们折腾的,实在浑身难受,这担惊受怕的,不问清楚了实在心里不爽。”
李岚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过这事儿咱们问他没有用,他肯定也不知道。”然后看向那中年人说道:“起来吧,我知道你肯定也不知道,只是听你师傅的。”
那中年人站起身来,警觉地看了看李岚,然后又看了看我,特别是低下头多看了几眼我还攥成拳头的手。
我心中觉得好笑,随即问道:“我说,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那中年道士摇了摇头,我见他不说,又问道:“那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没事儿我什么都听。”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反正一会儿我们还是要采访采访你师傅的,你现在不说,一会儿你师傅也得说,你师傅不说,他也得受罪遭折磨,你要是心疼你师傅,就多说点,然后你说的越多,你师傅受的折磨也就越少,这样你才显得孝顺不是?”
听我这带有威胁性质的话之后,那中年道士这才张口说道:“咳咳,这个事情应该从哪说起呢,其他的我不清楚,反正我看见你那香囊了。”
“香囊?就是我吃饭的时候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的那一次?”
中年道士点了点头,然后我又问道:“那香囊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中年道士摇头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师傅在我小时候自己在书房里画的画上,就总是画那个香囊的图案。”随后小声说道:“那上面写着百年好合呢,我认识字,我知道,一模一样的,包括形状甚至和感觉都一样!”
“感觉?哪来的感觉?”我继续问。
那中年道士想了一下,说道:“怎么说呢,见的多了,就能有感觉了,而且我师父画那个香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当你见到这个香囊的时候才会有那种惊恐的表情?”
“是的,不过那不是惊恐,是惊讶,惊讶本以为只是师傅虚构的东西,竟然能出现在这,而且就出现在这道观里。”中年道士徐徐说道。
我接着问:“那你就和你师傅说了?”
“嗯。”中年道士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别的。
“然后呢,我说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墨迹,都现在了你就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别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累不累!”
见我生气,中年道士说道:“反正我说完师傅就说今天晚上就一定要夺过来,那本来是他的意见宝贝。”
“本来是他的?”这时候李岚问道。
“可是那是我们在那个树林里的奇怪老头那里找到的啊?”
“就是那个老头,那个老头我师父认识。”中年道士刚要往下说,就听屋内一声咳嗽声音,然后那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别多说了!我说没说过这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
是那老道士的声音,我立即接话道:“我说,老头儿,这就是你不地道的地方了,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攻击我们,要不是我们小心,就差点要了我们小命儿,现在不给我们解释清楚了就威胁自己徒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那这个事情也不能告诉你们,你们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但是这个事情也和你们没关系。”接着那老道士顿了顿,好像是做了充分的思想斗争一样,接着说道:“我们想暗算你们就是因为那个香囊,就是因为我这辈子不想见到那个香囊,我见到它之后就想得到它,而正是因为这个……”老道士停了下来,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接着说道:“正是因为这个……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从他连续不断的咳嗽声中听出来了他耗费法力带给他的虚弱,明显和昨天说话的时候那种虽然苍老,但是还算底气十足的感觉不一样。
顾不得这些,我接着问道:“什么样?怕光?”
“对!就是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老道士大声说道,“好了!我只会说这么多!那个香囊我也不想要了,不过我也不想让他留在道观里,甚至是我能感受到它的地方!昨天你一进门我就闻到那百合花香了!当时我就觉得熟悉,后来我徒弟和我说了看到了那香囊,所以我才知道原来你拿的果然就是我日日思念的那个东西了!”
“然后呢,我说老头儿,你倒是说明白啊!”
老道士大声说道:“想从我这里知道再多已经不可能了!你们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但是我不会说了!正好我也早就不想活着了!我见不得光!要杀就进来杀了我。”
我嘻嘻一笑,说道:“你可别想蒙我,谁不知道进了那黑灯瞎火的屋子里面就要着你的道儿啊!”
“对了!我问你。”这时候李岚突然张口问道,见李岚说话,我立即收回了那副嘻嘻哈哈不正经的嘴脸,知道李岚问的问题,一定是很重要而且是有关系的问题。
“我问你,你和那树林外面的那个怪异老头,到底有什么关系?”
李岚接着问道,还没等老道士说话,中年道士说道:“那是我师父的弟……”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厚布门帘之后突然出现了一只漆黑的手,只见那漆黑的手突然伸长,然后猛地插进了中间道士的胸口,中年道士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估计临死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傅会出手杀了自己。
黑色手被阳光烤的呲呲作响,然后猛地从中年道士胸口抽出,然后缩回屋子里,中年道士眼睛翻了过去,躺到在地上。
只听屋子里那老头苍老的声音又再次传了出来,但是这次明显带有些许的悲哀:“我说过,不允许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