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何秀秀得意的笑了:“我说过什么来着,你还不承认!”
“其实我们俩真的没有什么的……”
安秋娜的情绪有些低落似的,终于被妙妙看出了点不对劲:“秋娜,你和冯智……是有什么问题吗?”
“嗯?”袁千萍不是很明白的歪了歪头,安秋娜和冯智能有什么问题?他们不是挺合适的吗?
“嗯……”安秋娜点了点头:“其实我家里,早就在考虑给我接受一门婚事了。”
“哈?”这件事也很出乎所有人的一脚,大家都没想到居然秋娜的家里要给她安排婚事了?
“是这样的。”安秋娜躺了下去,慢慢的说:“一直和我家合作很久的那家公司,想要跟我家联姻,因为那家公司和我家企业的来往很密切,如果可以联姻的话,对两家公司都是有利无害的,父母已经把这件事告诉我了,我……所以我不能和冯智在一起的。”
家族因为利益而牺牲子女的幸福,和其他利益来往密切的企业联姻的事情在她们的世界很常见,通常来说,能嫁给互相喜欢的人很好,可是如果为了家族不得不这样做,只能选择屈服也是常态。
没有办法,毕竟锦衣玉食的生活,通常都需要付出一些代价,而他们也一样,毕竟因此而和家族决裂,离开家族独自生活的话,也不是没有,但是能坚持下去的人只是少数,更多的人则会很快就会放弃,而再次回到家族中来,接受之前的怎么也不同意的事。
毕竟没有了钱权地位的生活,不是他们从小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人能忍受的。
“所以你退缩了?”何秀秀问。
“我……”安秋娜的确很担心,但不仅仅是因为她自己对这样生活的迷恋,而是出于对家族企业的责任感。
“秋娜。”陈妙妙也明白她在犹豫不定些什么:“虽然我和你们长大的环境很不一样,但是我一直都觉得,人应该努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倘若你现在还没有尝试就退却了,你会不会在某天对此后悔莫及?”
袁千萍也很赞同陈妙妙的话:“对啊,如果你放弃了,就这么同意了家族安排的事,你今后就会嫁给一个你并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你甘心就这样吗?”
“不……”安秋娜想着那样的未来就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忍受,但是她也不能光顾着自己的幸福而不管家族的事啊:“可是这件事对我家的企业来说——”
“如果不和那家企业联姻也不会破产吧?”陈妙妙问,“所以,秋娜你根本就没有必要把这件事看的这么重对不对?”
这么说来……的确也是……
“再说了!”何秀秀挥舞着啤酒罐说:“凭我们两家多年的来往,我不认为你的父母,会是不顾子女幸福的人,我看人很准的!”
“所以接下来。”陈妙妙搂着安秋娜的肩:“你要好好和冯智努力,让你们俩获得家里的认可!”
“加油,秋娜!”袁千萍举了举啤酒罐。
“加油!”陈妙妙也举起了啤酒罐。
几个人碰撞了啤酒罐,然后咕咚咕咚全喝下去,一抹嘴,又倒回了**铺上。
“谢谢你们。”有了朋友的支持和鼓励,安秋娜终于不再害怕面对这件事了。
“不用谢啊。”陈妙妙开着玩笑:“到时候你们俩结婚给我们一人一个大红包就行了。”
“对对!”何秀秀也来了劲:“要大~红包啊!”
安秋娜被他们逗得噗嗤笑了,故意板起脸:“不对,我结婚不是你们要给我红包吗,给少了不让吃饭啊!”
“秋娜……我真是看错你了!”何秀秀痛心疾首状又是一阵闹。
几个人闹累了,躺在**铺上安静了一会儿,袁千萍忽然提起了之前慕容溪生日宴那件事了:“妙妙,你还记得慕容溪生日的时候,你裙子崩开的那件事吗?”
“记得啊。”陈妙妙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当时真的吓到我了,这件事我大概会记一辈子了。”
“可怜的妙妙。”何秀秀怜悯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还好当时秦泽反应快,不过事情都过去了,千萍你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呢?”
“我发现那件裙子的线……”袁千萍一字一句地说:“根本,就不是被崩断的。”
而半眯着眼睛都快要睡过去的谢彤萱,此时被这句话一下惊得睡意全无。
“什么?”其他人都对此感到惊讶不已。
因为妙妙说那件裙子是山寨的,当时弯腰的动作也比较大,所以她们就以为是因为裙子质量不过关才会这样的。可谁都没想到,这件事会是人为的。
“那天我把礼服带回了家,本来想缝一缝,然后第二天拿给你的。”袁千萍回忆着:“可是当时因为回家后又赶着帮家里收拾东西,就忘了。”
“前几天我才想起那条裙子的事,从箱子里把它翻了出来打算补好。”袁千萍的语速不快,声音在房间里很清晰:“我发现……那根背部最重要的缝线,并不是像一般衣服崩开的线那样,是会扯出几缕细丝,这表示是线经受不住压力而被拉扯断的。”
见她说得很有道理,大家也都安安静静的听她分析着。
“而那条裙子崩开的最上面的线……是整整齐齐断开的。”
“这种情况,只会是用剪刀一类的工具剪断才会出现的。”
“可是……”何秀秀有些不明白:“就算剪开了,可妙妙是穿好了长一阵子,上台照相的时候才崩开的呀,如果一开始就被剪断了的话,一路上肯定早就崩开了吧。”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袁千萍抓了抓脑袋,对此她也很迷惘:“要不就是有人在现场才把妙妙的裙子上的那根线剪断的,可是那根线即使缝线在外面,但是并不是十分好找的,当时宴会上的灯光也不好,谁能这么准确的剪断那根线呢?”
“哎呀。”谢彤萱听见何秀秀的怀疑,也赶紧跟着说:“会不会是千萍你想多了,也有可能是衣服本身做工就不好啊,我是不懂缝纫,但是如果衣服本身质量就差的话,也有可能出现那样的事吧?”
“不会的。”袁千萍这下倒是很肯定:“首先那条裙子我检查了很多遍,做工绝对不差,我家开洗衣店的,也会接触到很多比较贵的衣服,那些衣服的走线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而那条裙子就算是走线不好,也不可能单单就那条线有问题,那条裙子整个的线缝都很精细,没理由会出现其中一个地方做的不好的情况。”
谢彤萱无言以对,只好讪讪地说:“啊……是这样吗?”
“不过,这样来说的话。”安秋娜很敏感的抓到了一个重点:“从那根线头上能够说明,这条裙子应该是被谁做过手脚的。”
“不会又是那个人吧?”何秀秀望着天花板,很受打击:“他是不是有病啊,妙妙什么时候得罪他了?天天的在暗处做坏事,要是被我知道是谁,我一定……”
她冲着空气做了一个撕碎对方的动作:“撕了他!”
谢彤萱瑟缩了一下。
“好啦,你们也不要想太多了。”陈妙妙觉得这个可能性很低,“你们忘了?这条裙子我并没有带到学校里去啊,那个人怎么可能找得到机会做这件事呢?”
“嗯……也是哦。”大家集体点点头。
“就算没有拿到学校里来过。”安秋娜还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这条裙子在其他地方经过谁的手呢?”
陈妙妙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当时在店里试完之后,就包起来带回来了,而那天社长生日宴的时候,她也就是直接穿上就是了,中间并没有什么其他人……不对。
她忽然想到,的确有人碰过那条裙子。
那个人就是……谢彤萱。
谢彤萱只觉得自己心脏砰砰直跳,她有些怀疑陈妙妙会不会真的因此而怀疑到她身上来,一时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陈妙妙侧过头,看向仰躺在自己身边的谢彤萱,心里升起了一丝疑虑。
“怎么样?”袁千萍也问着:“有别人碰过的印象吗?”
陈妙妙抿了抿嘴,迟疑了一下:“……没有。”
谢彤萱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些。
“没有?”安秋娜很怀疑:“你再仔细想想呢?”
“真的没有啦。”陈妙妙给她理了一遍:“我拿回家就放着了,直到那天去社长的生日宴,我才换上的。”
“那会不会是你家下人……”何秀秀说着自己也发现说的不对:“哦,你家没有下人的,那会不会是你姑母给你收拾屋子时碰过,但是你不知道呢?”
“不可能啊。”谢彤萱听见提到自己母亲了,赶紧澄清:“我家的清洁都是妙妙做的,我妈妈不可能进去给她收拾屋子的。”
“对啊,并且姑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的。”见他们越猜越离谱,都猜到姑母头上了,陈妙妙赶紧阻止了这个话题:“好啦,睡了吧,明天早上你们不打算起来玩了吗?”
“好吧……”说到睡觉,何秀秀就打了个哈欠,大概是酒意也上来了,其他几个人也多多少少开始犯困了,不一会儿,几个人就挤在一张大**上陷入了梦乡。
“什么?”第二天来到海滩边,听工作人员交代了今天的安排时,每个人的反应都各不相同。
“今天可以选择下海玩深潜?!”
其他几个人都一脸兴奋,但唯独陈妙妙吓得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