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用手按住他的脑袋,一只手伸到了他脑袋上,一会儿之后,她声音很惊喜似的:“啊,四叶草!”
心烦得不想看她,夏承轩只语气十分不好的问:“哦,四叶草又怎么了?”
“你就不懂了吧。”陈妙妙对着阳光看了看那根从他头发上拿下来的草,然后得意对他说:“四叶草啊,意味着幸运。”
幸运?他是没听过这些什么摩天轮、四叶草的传说了。不过……她一个好好学生,一天到晚脑子都塞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传说,她那个小脑袋瓜子到底那里还有着空余,来装下那些课堂知识?
这样想着,他就转过了头去,刚巧看见她在阳光下的灿烂笑脸,心中一动,不由得伸过手去,握住她还拿着毛巾的手,一把拉过。她一脸茫然地,就被他再度拉向了他。
两人之间距离极近,只差再缩短一点距离……再一点……再一点就可以……
“少爷,不好啦!”一个佣人气喘吁吁的声音,即刻打碎了两人之间刚刚那样的氛围。
才恍然明白他刚刚大概是要做什么的陈妙妙,紧张的赶紧背过身去,心脏砰砰直跳。
夏承轩也很不爽的看向打断他的佣人,沉声问:“怎么了?”
佣人看了看背着身站着的妙妙小姐,又看了看心情明显很不好的自家少爷,咽了口唾沫,才说:“绒球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病恹恹的趴在自己窝里,也不吃东西,逗它也没有反应。”
“什么?”
两人都异口同声的问,他两互相看了一眼,这次由陈妙妙先问了:“早上绒球不是挺有精神的吗?怎么会突然就生病?”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也是刚刚打算去给它换饮用水的时候,才发现的。”佣人对此也很不解,这个小狗来到夏家之后,每天吃得饱饱,又活泼又好动,但一点儿也不烦人,又会撒娇又会萌的,大家都很喜欢它。可刚刚他去给它换喝的水的时候,却发现它居然趴在它那个狗窝的最里面,一眼还看不到它,要低下头拿**物饮水器的时候,才看到它的小爪子,也才发现的问题。
按理说,早上少爷跑步,绒球一般都会跟着的,所以今天的情况绝对是不正常的。
夏承轩和陈妙妙都一脸担心,不等佣人再说什么,就往别墅的大门口跑去。
等到两人一起从**物医院回来,绒球两眼湿润润的,缩成一团趴在陈妙妙的大腿上,嘴里是不是哼哼唧唧的,很委屈的样子,还用屁股对着夏承轩。
今天……它经历了狗生中的第一次打针,那么长的针头,咻的一下,就从它的脖子后面的扎进去了,疼得它嗷嗷直哼哼,可是……那个一向陪它玩飞盘的主人,居然就站在一边,理都不理它,就那么看着它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欺负。
呜呜……这个主人是坏人。
扎完针,它被那个坏主人抱了出去,给它煮食物的那个主人,就很心疼的样子把它接了过来,它也就乖乖地靠在她怀里了。
还是这个主人好。
所以,上车之后,原本它是头冲着坏主人那边的,但是它勉强撑着自己不舒服的小身板,嘿咻嘿咻的掉了个头,把屁股冲向他,这才趴下。
它生气了!
陈妙妙看看趴在腿上耍脾气的绒球,又看看一旁的夏承轩,忍不住有些想笑。
这就发脾气了,刚在楼上的时候,那么蔫蔫的趴在窝里,现在打一针大概是起效了,就知道发脾气了。可怜的夏承轩,当时明明是不放心,所以才跟进去的,现在看样子是被绒球当做坏人了。
“夏承轩……”她憋住笑,想趁机和旁边脸色不怎么好的某人商量商量:“你看,绒球它现在好像不太喜欢你了诶,要不然——”
“想得美。”夏大少爷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直接拒绝了,他瞟了瞟着身边想要趁火打劫的人:“陈喵喵,我劝你还是收了独占绒球的心比较好。”
“切……强扭的瓜不甜啊。”陈妙妙无所谓的,以夏承轩刚好能听到的音量,“自言自语”的说着。
于是,夏承轩的脸色,又黑上了三分。
因为绒球有些发烧,估计是昨晚主人很晚才回来,所以它自个儿跑阳台上撒欢,吹风吹到半夜,受凉了,早上起来又因为听说去找另一个主人起来,也屁颠儿屁颠儿的去了。
回来之后,感冒加重成发烧,这下就蹦跶不起来了。
整整一天,都好好的待在自己窝里,也没什么食欲。它的两个主人也没闲着,医生给开的药片,更是闻了闻,就丢哪里不愿意吃。给它到了牛奶,把药片碾碎,洒在牛奶里,哄了好一阵子,绒球才把混着药片的牛奶喝了。
除此之外,还要时不时的检查它的体温,心跳这些,就怕这小家伙多被病痛折磨一阵子。
一天下来,绒球的情况也好些了,傍晚的时候,也能撑着身体爬出小窝,就着被主人推到窝门口的食盆吃点东西了。当晚,最后给它量了一次体温,基本差不多恢复正常了,两人才放心了许多。
“今后,晚上阳台就留个缝,不需让它自己在那儿玩。”经过这件事,夏大少爷如是说。
“好的少爷,待会儿我就去通知一下。”曾管家笑眯眯的说,“对了,明天上午还要把绒球带去复诊的。”
“知道了。”夏少爷看了一眼趴在窝里的绒球,挥了挥手,曾管家会意的欠了欠身,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他起身来到绒球的窝跟前,蹲下,绒球看了他一眼,又扭了扭,再度拿屁股对着他。
看着它那副可怜巴巴的神情,在结合它这个时候,都坚持表达它还在对自己生气的决心,夏承轩真是好气又好笑。
他用手指戳了戳绒球肉呼呼的屁股:“还在生我的气?”
绒球扭扭屁股,嗷呜嗷呜了两声表示抗议。
“转过来。”不满还在被它这样对待,夏大少爷严肃的命令着。
迟疑了一会儿,绒球又扭了扭,还是乖乖地转过头来了。
夏承轩把它抱起,揉了揉它,“打针是为了不让你继续难受,知道吗?”
绒球哼唧哼唧着,也不知听懂没听懂,在他怀里躺了半响,还是拿鼻子蹭了蹭夏承轩的掌心。
“不生气了?”他挠着怀里小狗的下巴问。
绒球又摇了摇尾巴,两只豆豆般的眼睛看着他。
“不生气了就好。”他刮了一下绒球的鼻子:“你看你今天生病,把你妈妈急的。”
说着,他想起之前跟她为这个吵的事,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一低头,又看见怀里的小狗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尾巴摇得更欢快了,他立刻拒绝了它想要一起玩的邀请:“不行,现在睡觉,去。”
他把绒球放下了地,经过一天的休息,似乎晚上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的绒球,这时候又来了精神,满屋子转悠,就是不睡觉,还想着往阳台跑,可惜今天的阳台,就剩一条缝,它在那条缝那儿扒拉了老半天,也没办法扒拉开一个可以让它跑出去的宽度,回头看看主人,主人已经上铺了,被子盖在身上,呼吸均匀,像是已经睡着了。
它恹恹的摇了摇尾巴,又把两只小爪子搭在**沿,伸着小脑袋看了看主人,才安静的回了自己的小窝,趴下,闭上眼睛。
第二天,要如何带精力已经恢复充沛的绒球去医院,成了一个难题。
虽然绒球并不是什么血统纯正的名犬,可是听人话倒学得快。
早上刚一提“医院”两个字,它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医院”,就是指的昨天给它扎针的地方,因为昨天带它过去和回来的时候,他们也一直说这个词,于是等到要带它走的时候,就分外艰难了。
“绒球,进来。”她试图让绒球进去那个之前买给它的**物包,可是绒球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物包,耳朵动了动,却完全不肯过来。
“听话啊,今天还不能确定你的病已经完全好了,要乖乖的去看医生的。”她真是没办法了,看来绒球真的很怕去医院。
夏承轩看不过去这场拉锯战了,也从沙发上起身,走了过来,拍了拍**物包,“绒球,过来。”
绒球看着他,被他的样子吓到似的,反而退后了两步,眨巴眨巴眼睛,可怜的瞅着他,仍然是一副拒绝进入的样子。
“看来昨天给它打针的事,真是让它害怕了。”陈妙妙有些心急,“可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绒球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这让两个主人又有些担心了。
“你去那头抓,我在这头堵着。”夏承轩当机立断,决定分头围抓绒球,打针也好,吃药也好,总之得让绒球去医院治疗。
曾管家笑眯眯的看着两人一阵忙活,等到绒球终于被抓进了**物包,才施施然的走上前来,接过了装着绒球的**物包。
“少爷,妙妙小姐。”他走在前面,看了看终于认命的趴在**物包里,一脸可怜相的绒球,笑容慈祥的说:“看来今后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少爷和妙妙小姐也可以配合默契呢。”
陈妙妙立刻面色一红,秒变结巴:“什、什、什么孩、孩、孩子……我、我、我跟他没、没……”
“没什么关系是吧?”夏少爷兴趣缺缺的随口接上,然而后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陈喵喵,别以为你能跑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