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外,大石隔着玻璃门,心疼地看着里面躺着的姑娘们,满是伤痕的脸上戴着呼吸机,几个护士正在更换她们输入的药液。
“别担心,她们会好起来的。”
肖将军把手按在大石的肩膀上,小声安慰他。大石轻轻点头,把手里拿着的帽子从新戴回头上。
“走吧,他们在催了。”
联合司令部里,盟军的指挥官和参谋悉数到场,唯独不见王国的身影。所有人围绕着一张圆桌坐下,桌面上的全息投影亮了起来。
“从潜艇和卫星发回的数据来看,逃离的帝国舰队很可能会返回夏威夷。”
参谋在桌上点了一下,帝国舰队现在的位置出现在投影中,已经移动到了马绍尔群岛的附近。
“司令部仔细评估了上海防御战,得出一个令人欣喜的结论,凭借饱和式战术攻击,配合少量WG,足以在遭遇战中对帝国舰队形成优势。”
听到这,大石眉头微微一皱,
“饱和式战术攻击?什么意思?”
参谋回头看着他,微微一笑,
“利用深水炸弹破坏敌方舰队阵型,然后从360度的范围内覆盖密集火力。受您的深弹战术启发而来。”
“可我们现在的战舰数量相当有限。”
“不,不是战舰,”参谋摇了摇头,“是特种部队。”
“对付小型目标,突击步枪比大炮更管用。”
马歇尔将军从座位上站起来,用手在投影中滑动,一个作战计划被拉了出来。
“赵大石将指挥400名特种士兵,空投到敌军航线的前方,潜伏待命,希尔薇的WG则空投至敌军后方,前后夹击。”
大石转头望向希尔薇,有些担心的问,
“埃塞克斯她们的情况怎么样?还能战斗么?”
“活蹦乱跳,精神好得很。”
希尔薇嘴角带笑,眼神中闪烁着宠溺的光芒,似乎对她们的表现相当满意。
“马歇尔将军,我冒昧的问一下,为什么在座没有王国方面的代表?”
大石环顾四周,却没有瞧见弗朗兹的身影,心中有些纳闷。
马歇尔看了他一眼,缓缓坐回到位置上,
“这是一次秘密行动,用来检验我们独立发起战役的能力。如果成功,王国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明白了吗,年轻人?”
大石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们打算把王国……怎么样?”
“吼吼吼,”马歇尔看着大石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当然是让他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难道还要把他们人道毁灭不成?”
“那不是把他们往火坑里推么?我们没必要这么做吧,为什么不能一直保持合作呢?”
“大石,艾利恩和地球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拥有截然不同的文明,除了外貌,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所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肖将军凑到大石的耳边,用他刚好能听到的声音耳语。
大石低着头,猛地握紧了双拳,
“冷血和猜忌分明是我们最大的共同点!”
他砰的一下把拳头砸在了圆桌上,站起身来看着屋里的人,
“我反对这次行动!”
他转身离开了座位,向会议室的大门走去。
“赵大石!”肖将军站起来,看着他的背影,“这不是和你商量,这是命令!你已经违反过一次纪律了,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你都不应该违反第二次!”
赵大石停下脚步,咬牙站在原地,肖将军缓缓走到他的身边,叹了口气,轻轻吐语,
“你也不想那些可怜的姑娘们再去流血了吧?”
赵大石的瞳孔猛然缩小,侧过头望着肖将军,缓缓开口,
“告诉我具体的计划……”
长兴岛,一座WG工厂里,四座旋转的法阵悬挂在房顶,周围环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管道,新鲜的海水从远处被抽吸上来。一排巨大的隔间靠着墙壁矗立,隔间中的五个墙面都镶嵌着一面巨大的法阵,海水从管道中流进墙壁,变成白色的粉末状物体,从法阵中喷洒出来,逐渐堆积出一副人体的骨骼,两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炼金术士站在隔间外,不断操控着一个法阵,共同维持隔间的运转。
“吴克,关于埃塞克斯,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尽管战役胜利了,但是弗朗兹却丝毫没有感到喜悦,他眼神中满是怒火,质问着眼前这个身穿黑袍,脖子上挂着紫色水晶十字架的光头。
“我很抱歉,大人。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体能检测的时候我忽略了那只鹰……所以……”
“我告诉过你!从车间出来的每一个活物都要检测!”
弗朗兹伸手抓着光头的衣领,肆意地把唾沫星子喷到他的脸上。
“对不起大人!那只鹰纯属意外,喷洒的海水里混进了一根羽毛,我以为只是普通的杂质……”
“啪”弗朗兹不等他把话说完,愤怒地扇了他一耳光,
“就因为你这个愚蠢的错误,让我像白痴一样把王牌拱手让人!”
弗兰兹蹲下身,把跪坐在地上的光头的下巴捏起来,露出一个恐怖的微笑,
“你得为你的错误负责。”
光头的瞳孔瞬间缩成一点,跪在地上抱紧了弗朗兹的大腿,苦苦哀求,
“大人!大人!求您原谅我……我不会再犯错了!求您原谅我这一次!求您了!”
鼻涕和眼泪四处飞溅,光头嘶哑的声音吸引了周围工作的炼金术士的目光,他们回头看着自己的上司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摇尾乞怜,目光中都露出一丝不忍。
弗朗兹一脚把光头踹开,光头又不依不饶的爬过来,弗朗兹抬起脚踩在他的脸上,不让他靠近,
“热心,阿卡司塔,把他给我扔到【温泉】里去。”
“是!提督!”
两个穿着红衣服的持枪警卫抓起光头的胳膊把他往后拖,
“大人!求你了!大人!”
光头挣扎着扭动着身躯,不断哀嚎中被热心和阿卡司塔带到了二楼,一座游泳池一样巨大的坩埚出现在眼前,里面是沸腾的海水。
“不……不!不要,两位!求你们……啊……!”
两个人根本不理会光头的求饶,一人一枪托把他踹了下去,噗通一声,光头掉进了锅里,身影被蒸汽所吞没,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整座工厂。
弗朗兹回顾四周,炼金术士们噤若寒蝉,
“诸位,不要犯错,我们没有重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