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岁上下的小萝莉,一个看上去在二十以上的年轻男子,自称是同一个人的两种形态。
对于这件事,水间月只翻了翻白眼,并没有明确的表示自己是信还是不信。
这件事明显有违常识,但是在组织研究的各种各样的奇怪药剂之前,也许就是组织的常识也说不定。
水间月在加入组织之前就觉得伏特加似乎具有远超常人的强大恢复能力,不过加入组织这么长时间也一直没有机会验证,直接询问又怕引起警觉。
“所有干部都在基地里面吗?我想见见大家。”水间月说道。
“除了devils-spring以外,其余人都在,这就为您安排。”自称薄荷茱莉普的小萝莉说道。
“嗯。”水间月只是点点头,转身继续参观这个基地。
其实仔细看一看,证明这里不简单的措施依然有很多,看上去随处可见的,嵌入墙体的灭火器、消防水管,仔细看一看的话,灭火器的后面还有一层空间,想来多半是装有武器。
景观花盆的最底下有一个金属圈,让水间月联想到了传感器和地雷。
监控摄像头后面的机械臂也明显有正常的摄像头用不到的功能,一切说明了这里可不是光鲜脆弱的玻璃大厦,而是一个严阵以待的堡垒。
不出十分钟,薄荷茱莉普又出现在了水间月的面前,告诉他所有人已经在会议室里等他了。
人数比东京基地多一些,十二人,最上首的座位空着的。
水间月在最上面的位置坐好,开口说道:“我是考比勒,来做什么自然不必多说,让我认识你们一下。”
“我是拉菲,真名卡里乌斯,擅长狙击和各种载具驾驶,相对于代号您可以叫我的外号‘老司机’!”坐在薄荷茱莉普对面的人立刻自我介绍道。
水间月打量着拉菲,拉菲说话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卷音,尤其是每句话的尾音上扬让水间月感觉他在演歌剧。
而且这个强调和表情就像是故意用文雅来塑造高贵一样,水间月记得刚认识白鸟的时候那家伙也是这个腔调后来不是白鸟改了,而是大家都习惯了。
不过让水间月稍微有些感兴趣的这个人一副亚裔的面孔,怎么起了个德国式的名字。
“我叫冬佩利,自我定义是……行动力比较强的人。”第二个人有着一头亚麻色长发,长相白净英俊,如果换个地方看到他水间月会揣测他是某个牛郎店的头牌。
“我是黄啤酒……”“我是黑啤酒……”居然还有两个双胞胎。
水间月一个个的观察自己的这些手下,渐渐地感觉有点恶寒。
这里的干部,除了薄荷茱莉普以外,居然全都是秀美路线的年轻帅哥,每个人都和小白脸这个词毫无违和感。
考虑一下暂时不在这里的恶魔之泉,虽然没有见过人,但是光凭着干的那蠢事就能幻想到一个比伏特加还要敦实,满身筋肉,甚至有可能光着上身的大汉。
水间月下意识绷紧了臀部肌肉。
再想想薄荷茱莉普,还有一个年轻男子的‘另一个形态’,水间月就觉得好像全了……
……
水间月在群马足足待了三个月,才终结了这场演戏一样的战斗。
动物园在打到中期的时候就因为耗尽了人力物力而跑路了,这也是他们原本的计划因为完全严打之后在日本很难混下去了,干脆把大部分人力用来报复组织,把小弟拼光之后就带上大部分干部和小部分小弟到别的国家发展。
马戏团也耗尽了其他势力给他们的赞助,自己也搭上了不少。
克莱尔在第二个月之前就被水间月安排了斩首计划,引得马戏团又派了一个人领导,当然新的领导又从马戏团总部带了不少人上战场。
要不是这些补充,马戏团的离场只会更早一些。
在魏兴湖这个吃里扒外的坑货带领下,国际刑警的进展一直非常被动。
因为除了对付组织以外,能把马戏团打包几个人带回去也可以算作是立功,所以国际刑警一直在对组织下手和对马戏团下手摇摆,这也是水间月能达成以群马基地的力量摇摆应对这个多国联军的原因。
当然组织不可能一点损失都没有,就算水间月能做到也不会做的,仅仅四五百人的损失对于组织来说不关痛痒。
情报小组很快就已经迁到了群马县的新办公室,在外观上看起来和一个文员办公室一模一样。
不过吉普生并没有一起来,他因为特殊的原因不能长时间离开东京,而且他在情报小组的那段时间已经让他学习了很多情报组的经营模式,可以用来完善组织自己的情报组织了。
更重要的是之前水间月那国际大事举例做出的预测已经有一大半都已经落实,考比勒情报组已经被折服死心塌地的跟着水间月了。
关键是水间月举例的基本都是组织伸手不到的地方,如果是可以被组织所影响所操控的结果,情报小组也就不会这么相信水间月了。
有情报小组见缝插针的辅助,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他基本掌控了群马基地,当然不归心的人也有不少,被他借着战场的便利直接牺牲掉了,大部分人还牺牲的非常有价值。
有代号的高层不太好动,不过那些人目前也没有人表现出对水间月的不满,所以放着也无妨。
水间月到群马的第一个月,就趁着恶魔之泉的事情已经淡化之后,用组织力量走关系把恶魔之泉捞了出来,不然按照那帮富二代的打算,得把恶魔之泉关上一两年。
恶魔之泉也许是因为水间月夺了他的位置的原因,非常孩子气的一直躲着水间月,所以水间月也顺水推舟把他闲置了。
就这样磨了三个月,终于直到马戏团也打不下去而收手了之后,国际刑警又觉得自己单干没有胜算,回家该干嘛干嘛去了。
政府方面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场战争的事是不可能的,不过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暴露在民众眼球之下,处于水间月的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掣肘,政府也不方便发难。
但是这场战斗终于打到了所有势力都放弃之后,水间月反而对于组织暂时无用了。
水间月已经向组织证明了他的能力,也没有人怀疑这一才能不能帮助组织在其他领域也取得大好前景,但是目前唯一的问题就是,组织还不能信任水间月,让水间月知晓武装能力已经是极限,不能让他对组织了解的更多了,所以也就没有符合水间月特长的任务再派给他了。
这就好比一个桌子四条腿,现在一条腿在水间月手里,就算水间月把这条腿锯了,桌子剩下三条腿也没那么容易翻,但是如果直接把两条腿甚至更多交给水间月,那水间月掀桌子就算时间的问题了。
于是水间月现在突然就变成了一个闲人,每天就算把情报小组获取的各种情报,挑出对组织有用的情报直接递交上去而已。
水间月干脆找了件别的事干……
三天后,东京警视厅,搜查一科强行犯二系。
“听说了吗,今天要调来一个新的警部补。”正在抽烟的警官甲对正在看报纸的警官乙说道。
“这有什么可稀奇的。”警官乙不以为然的说道:“‘那件事’之后,我们这里调来的人还少吗?”说完眼睛往角落斜了一下,那里坐着一帮特殊团体:最近一段时间从天南海北调过来的‘人才’。
“……”警官甲默然不说话了。
已经接手了系长一职的山县公望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面孔,显然就是刚才两人议论的新人了。
“好像挺帅的啊……”
“啧,小白脸一个。”看到他之后,大家在下面议论纷纷,不过这段时间大家都对于来新人已经习惯了,所以议论也不算多。
“大家安静一下。”山县公望例行走了一下流程:“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庆助千寿。”
“大家好,我是庆助千寿,原本是群马警察本部工作,刑事科的警部。”庆助千寿说道。
稀稀拉拉的掌声,只主要都来自那个都是最近调来的新人的方队。
“那么庆助你的办公位置就在……”山县公望就好像小学老师为大家介绍新的转学生。
“这边有位置。”新人方队里面传来声音。
这也是废话,旧人们为了更明显一些的表达自己的排外,把空的办公桌全都移动到新人方队了以前这些暂时没有人使用的办公桌可用来放自己的杂物,是非常抢手的好东西。
庆助千寿已经看出来在这间办公室里面诡异的分为两个方队,大方队坐得满满的没有空位,而小分队稀稀拉拉的全都是空桌,排挤的意味很明显。
早已料到这一情况的庆助千寿隐蔽的笑了一下,抬腿走向其中一个座位。
果然还是坐在这间办公室里感觉特别舒服啊……
“嘿,兄弟,我是尾藤县湖,跟你一样也是这一段时间新调来的人。”坐在他旁边的人第一个打招呼,勾肩搭背的说道,眼神里却满是质问:“你丫怎么来这里了?”
尾藤县湖虽然是在‘那件事’之前就调来了,但是因为和大家认识是在‘那件事’之后,所以也比排挤在了这个新人团体中。
“我是庆助千寿,请多关照。”庆助千寿笑眯眯的说,眼神里面却再说:“你还赖在这里不走我为什么不能来?”
人都是喜欢抱团的,新人方队也只能自己抱团,所以不消几分钟庆助千寿就和大家打成一片。
庆助千寿是谁不消说自然是在组织里面待着有些无聊的水间月。
解决了群马的战场之后考比勒这个名字就被组织雪藏了起来,现在外界的想法基本都是组织已经把考比勒保护的严严实实的作为随时发动的利器。
谁又能想到,组织现在根本没有工作可以委派给考比勒,于是水间月大摇大摆的弄了一个易容换了套完备的身份又钻回了东京警视厅。
庆助千寿一边和大家聊着天,一边用眼神继续和尾藤县湖交流。
“这些人,有哪些是你的人?”
“您这是啥风水宝地?我可没有多余的人手往这来派。”
“你也知道不是风水宝地?不是风水宝地你赖在这里?”
“我刚调来你丫就搞了那事,我再调走那得吸引多少眼球?只能在这一直等着了!”
当然,说是一直在这里等着的,指的是‘尾藤县湖’这个身份而已,魏兴湖当然没有那么多时间留在警视厅瞎耗,派了一个手下易容尾藤县湖的身份在这里上班,他早就该干嘛干嘛去了,只有知道了‘庆助千寿’这个人调来了之后,查到庆助千寿的身份之后今天特意来上班见面。
而庆助千寿在这里和新人团体聊得火热,有些清闲的老人团体中又开始窃窃私语了。
“他们聊得真开心啊。”
“总是得抱团取暖嘛。”
“可惜宫园小姐也在那边。”在女性稀少的刑警团体里,调来的宫园美惠成功的成为了二系的系花,至于是否重新评选警花却没有人提起这话题。
“我怎么感觉宫园小姐和那个新人聊得也很开心啊。”
“从我的角度看那两个人已经眉来眼去的了。”
“卧槽这么快已经勾搭上了,长得帅了不起吗?”
“呜呼,我的女神!”
“你的女神上个月不还是佐藤警部吗?”
“我是多神论者不可以吗!”
庆助千寿面对着老人团体,和尾藤县湖通过眼神交流,难免会被他们看到眼神变化,而宫园美惠下意识的站在最熟悉的尾藤县湖身边也就是背对着老人团体,而且正在看着庆助千寿,所以在一些先入为主的悲观思想下,就觉得他们的系花已经再和新来的帅哥眉来眼去了。
又聊了一会,山县公望接到了电话,站了起来说道:“我们有工作干了,刚刚发生一起杀人案件。”
“是,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