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想来凶险已过,再行十日便到京城,即便有危险,想来接近京城之时也不会再出现。”不论是谁人,既然是对苏云初下杀手的,这一次不成功,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和和地势,后面的更是难以再有这样的机会,况且,苏云初岂会是任人宰割之辈?
“嗯。”陈自明倒也是认同这样的想法与判断,但还是出声,“不如此路,我护送你回京。”
“不必了,既然你是有事而来青州,我岂能耽误了你的事情,此去无险,何况,你也知道我的身手。”苏云初还是拒绝了陈自明的要求。
“只是……”陈自明还要再说一些什么,但苏云初已经打断了他,“自明放心便是,日后回到江南,还请不要跟表哥说起这事儿,以免到时候舅舅舅母以及表姐担心,如今,我们就此一别,日后若能京城相见,再叙。”
话到这儿,陈自明也不能再说什么了,他们一众人,在江南,与苏云初之间,可谓是一齐长大的,对她的性子既然也是了解几分的,她的固执和坚持,有时候便是他们这些男子也有所不及,何况这些年也曾一齐外出游历过,自是明白她的。
当下也不再多说一些什么了,只道,“一路小心。”
“嗯,今日之事,感激你了。”苏云初诚恳到。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便是为了皓流兄,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陈自明摆摆手,对苏云初道。
“如此,告辞。”
“告辞。”陈自明终是意味不明地看了苏云初一眼,目送着她的背影上了马车,看着她的马车远去,才打马离去。
上了马车的茯苓也免不得一阵抱怨,“真不知是谁派人来对小姐痛下杀手的,若不是之前陈公子及时出现,岂不是凶险万分。”
玉竹瞄了她一眼,声音里竟有一些苏云初的冷淡,“且不管是谁派来的,回京之后,必会有一些端倪。”末了,再看一眼苏云初并没有别的表示的样子,继续道,“想来,这件事情,怕是跟致远侯府脱不开关系,毕竟当年,致远侯对小姐……”
苏云初淡笑一声,当年致远侯府里边的事情,她了解不多,魂穿过来的时候,真正的苏云初刚刚死了生母,本身也带了一身的病弱,迷迷糊糊的,哪里知晓那么多事情,六岁以前的孩子,有的记忆,如今倒是没有多少完整的了,因此,即便她继承了前身的记忆,但终究只是对致远侯府里边一切任务的害怕以及陌生,没有什么温暖罢了,如今,随着年岁增长,也随着致远侯对她七年的不闻不问,是真的没有太多感情与期待,若不是她姓苏这一层关系,若不是宋家书香之家对于女子的要求,若她只是单身一人,想来,真有可能不会再回致远侯府,但终究她生活在尘世之中,免不了俗。
“我还没有回到京城,便已经招致这样的祸端,由此可见,回京之后,恐怕还有不少事情呢。”她的冷笑之中倒是彰显了性子之中不太常见的冷厉。
“小姐……”玉竹与茯苓有些担忧。
但是苏云初反而是笑道,“怎么,你们两个怕了?”
哪里是怕了,茯苓当即表态,“小姐,我们不怕,小姐到哪儿,我们就去哪儿。”说着还信誓旦旦表示,“我们会保护小姐的。”
茯苓与玉竹说着是比苏云初大一岁,但苏云初这个灵魂,可是已经二十多岁了,因此,对于身边这些人,总是有一些看着长大的既视感,对于这于茯苓这个架势,倒是有些发笑。
车外的应离虽是没有多说什么,但相对也先前多了警惕和紧绷的神色,无不在说明着他护主的决心。
一路再无凶险,一行人赶路十多日,终于是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