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放马(1 / 1)

楼决低着头看了看有些发红的手腕,冷眉微挑,“乙乙不许跑,知道吗。”

还是去擦些药水,这手今晚还要当枕头。

若是肿了,很不好看,万一有人嫌弃呢。

拂乙淡淡地‘嗯’了一声。

楼决刚走,拂乙随后就跃上房顶,行踪不明。

那酒好像还没醒的样子。

楼决回来后看着空荡荡的苑子,面色冷沉,捏了捏眉心,转身出了来,走去书房。

说好的不许跑。

小混蛋,再有下次试试,本王关起门来再扑…

下人们路过他身旁,大气都不敢出,悄悄的抬起头,飞速看了一眼自家王爷寒气逼人的模样。

其实,这才是他们所认识的王爷。

没有那白衣姑娘在,他们王爷才‘正常’。

王府书房。

老管家气喘吁吁的从后院跑来,王府太大,非常大,从后院到前院也跑了一炷香之久。

“王爷,后…后院的三匹马全…全没了,像是被人故意放跑的,而且…后花园都被那三匹马给…给踏烂了,后院的那扇大门也不见了。”

那些马平日里,是他们王府用来驶马车的。

看着也不像贼人进了来,这贼人就是宁愿去皇宫偷盗,也不敢有那个胆来闫王府。

楼决勾着唇角笑得邪,淡定的翻开奏折。

大惊小怪。

怎么没的,他想想都能知道。

淘气。

成五拉着老管家出来,关好书房的门,“我去郊外的马厩拿几匹回来就是了,东西烂了修缮就是,王爷现在心情不太好。”

这王妃刚拐回来都没热乎,就跑了。

*

拂乙回了阁楼,直接倒头大睡。

一身酒气。

小菊废了好大力气才帮她洗干净双足。

“这表小姐,进门时看着挺正常的,没想到竟醉了。”

行为举止都不像个喝醉的,可实际上她明明已经醉了。

被子里的人闷哼了一声,懒洋洋的说道,“别胡说八道,我没醉。”

“呀!”小菊吓得连连后退。

清晨。

阮氏正坐在床边喂李琼仪喝药。

阮氏也想过找‘陆衿’的麻烦,可是,她的仪儿是被闫王弄伤的,人‘陆衿’还是闫王看上的人,想想就惹不起。

怎么偏偏她就生得那样一张脸,能把闫王迷成这般,到处撒野也没人治她。

气死个人哩。

至今她‘陆衿’到底是不是细作,也没头没尾的。

也不见军枢密院来人将她绑了去。

还有那二房的公子李贤文,哎哟,昨日不懂去那饮醉了,还让人去抬回来。

回来一副醉鬼的样,一直在相爷面前夸她‘陆衿’种种。

阮氏觉得犯恶,不就去了一次雀阁,回来就成了狗腿。

李琼仪喝了几口药,问向阮氏,“娘亲,京城近日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些婢女近日总是在她背后谈论雁如烟的事。

“哦,那个太子侧妃失踪数日了。”阮氏回道,随后又拍了一下嘴唇,“呸,皇上早就下旨了废除她的侧妃之位了,叫什么来着…”

李琼仪烦躁的回道,“雁如烟。”

阮氏点头,“对,她啊冒充了乙,欺骗圣上,被废除侧妃之位后,她就消失了,也是怪。”

随后,她又喂了李琼仪一口汤药,“仪儿,你没有得罪过拂乙吧。”

“我都没见过她的面。”李琼仪无奈地回道。

阮氏点了点头,小声地嘀咕道,“母亲觉得定是那拂乙把她杀了,那个雁如烟啊,她抢了拂乙画家的名头,胆真大。”

京城的人也不敢过多议论,拂乙谁敢议论,就算是她拂乙杀的,也没人敢说什么。

本就该杀。

李琼仪冷着眼,很是烦躁不安,“得了,别跟女儿说这些,她死了活该,娘亲可有帮我找到江湖郎中来救治女儿的腿疾。”

管她是不是乙,一开始她就绝觉得雁如烟不是。

同窗那么些年,她雁如烟怎么可能画的出那样精绝的画。

“城中刚开了个庆门医馆,那儿可是庆门医仙,庆玉仙亲自看诊,仪儿你可愿意去?”阮氏回道。

李琼仪一听到庆门,双眸顿时明亮起来,连忙抓住阮氏的衣袖,“娘亲,那庆门医馆求医的人多吗。”

“肯定多啊。”阮氏不假思索的回道。

能不多吗,什么病都能治好。

诊金又合理,百姓谁不去。

一听到人多,李琼仪就焉了,挨回床枕上,“我不去,还是母亲去请那庆门的医仙来府上替我医治。”

人多她才没那个脸去,被那些认识她的人瞧见,肯定笑话她。

“好吧,娘亲去给你请来。”阮氏叹了口气,顿了顿,又询问道,“只不过,上次那个大夫说你躺榻上修养两个月也能下床走路了啊,要不再多躺两月?”

她觉得她的仪儿还是多躺两个月好,这样不闹腾,还不用多花费一笔银子,划算。

据说,闫王楼决备置了好多聘礼,还买了两间宅子才放得下,多得不能再多。

肯定是要求娶阁楼那个野东西了。

要是下聘来他们相府,啧啧,那得多少金银珠宝啊。

阮氏一想,两眼都闪闪发光。

她的仪儿怎么就没有这样一张妖精脸呢。

这以后的皇位想都不用想,那肯定是闫王楼决的,那以后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后。

李琼仪直接躺回被子里,咬着牙说道,“娘亲明日就让庆门的郎中来,不能拖,女儿要尽快下地走路。”

闫王备置聘礼的事她怎会没听到那群婢女讨论。

府里的那群婢女见她‘陆衿’棋技惊人,个个都成了她的墙头草。

*

庆门医馆。

庆玉仙正在看诊。

旁边负责捉药的女小厮喊道,“下一位。”

阮氏坐了下去,穿红戴绿的,手置在案上,手腕上的金镯子哐当当的响。

庆玉仙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一顿,冷冷的问道,“哪不舒服。”

阮氏扶了扶发饰上的金簪子,干笑了两声,“我没病,听闻医仙医术了得,我女儿腿受伤了,可否请您去我府上给她看诊?”

阮氏接着唤一旁的麽麽过来,拿了一袋珠宝放到案上,心割肉般的打开,“医仙,这是诊金。”

庆玉仙看都没看那袋珠宝,直接回绝,“李夫人,我不出诊。”

“呀,您认识我呀。”阮氏听到那句‘李夫人’心里头可欢了。

嘿嘿,医仙竟然知道她是相府夫人。

阮氏有些得意的捏了捏喉嗓,她觉得面儿真大,哎,没办法,谁让本夫人是朝廷命妇呢。

庆玉仙扶额,“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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