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小久戳他的手臂,没反应,再戳胸膛,还是没反应,她现在可以确定单权琛是真的晕了。
摸摸他的额头,不烫,却异常的冰,她把外套给他盖着。
“渴。”单权琛呢喃。
“你说什么?”单小久贴近他的嘴唇,“再说一遍。”
他当真听话再说一次。“渴。”
“饿了?我出去给你找水的。”一定是早上的烤鱼全给她一个人吃的原因,单权琛出来估计也很久了,这样不吃不喝下来,是个男人也会跨。
身体撑不住不早说,说什么男人,也不见得是个男人就能顶天立地。
汗水打湿单权琛的额头,单小久帮他把碎发理到一边,单权琛突然睁开双眼,抓住她的双手,浑身剧烈的颤抖着。
“单权琛,你弄疼我了。”
她的话起了作用,单权琛放开她又晕了过去。
她的手腕红红的,皮肤本来就嫩,单权琛的力气又大,看起来红得吓人。
“渴。”
她这才听清楚单权琛说的是渴,“我去找水。”
突然听见一声狼叫,她想出去的心顿时被打击到,单权琛说这里离河流很远,他不省人事,一旦她离开了,会不会有狼来把人叼人?
想想都觉得可怕!
可单小久也不能不顾单权琛,她坐在一旁听着单权琛痛苦的哼哼,又听着洞外面的狼叫。
她要疯了!
不管了,她现在只想单权琛平安无事。
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单权琛都没丢下她,这个时候更不能留他只身一人在洞中。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单权琛与单小久,生死相依!
她找到一块尖锐的石块,对准食指划开一个口子送到他的嘴边,单权琛像是尝到美味的食物般用力的吸,含住不肯放手。
她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单权琛真敢喝人血,不过还好,至少他现在不会痛苦。
吸了一会儿,单小久的小脸苍白,单权琛喝够了,昏得更沉。
她的身体撑不住也想睡,又不敢两个人都睡着,留意着洞口,一会儿听见不明物体的声音,待她发现时一条蛇已经趴在单权琛的胸口。
一条食指一般大的白蛇在单权琛脖子嗅了嗅,又在他的下巴处蹭了蹭,看得单小久魂去了一半,很快回神在脑袋里想着怎么把这条白蛇弄走。
这时,奇迹的一幕发生了,白蛇爬到单权琛的头边,亲昵地蹭着他的头,蹭一会儿就乖巧的躺下来,看起来没一点儿攻击力。
奇了怪了,她怎么有种这蛇和单权琛有一腿的错觉?
一看就是一条毒蛇啊,竟然乖巧地和单权琛挨着?
怎么想都觉得不安全,谁知道白蛇会不会突然攻击单权琛,单小久暗忖,必须想办法弄走它。
爬到洞口找一截木枝回来,对着白蛇。“我告诉你,你给我过来,不然,不然我就打死你。”
虽然这话白蛇听不懂,她也得给自己壮壮士气!
白蛇仰起头来看着单小久,吐信子,突然就扑向单小久。
“啊!”
木枝丢开赶紧跑开,白蛇围着她在洞里转了一圈后不转了,停下来傲娇地不动。
“歇战歇战。”单小久气喘吁吁,“我也不想和你为敌,只要你不伤害我,我们还能成为朋友是不是?”
管它能不能听懂,她是真的跑不动了。
慢慢地缩到单权琛身边护着他,瞪着那白蛇,“小白蛇,你是不是母的啊?你是母蛇,就算单权琛有点禽兽倾向,你也不能饥不择食选择他啊,你说你们型号不对,也对不上眼是不是。”
白蛇听不懂,又仰头,单小久缩着不说话,一副憋屈样儿,怎么看怎么可怜。
单小久发现,只要她不跑,白蛇就不追。
输血给单权琛,又被蛇追一圈,体力透支的单小久终于倒下,迷糊中感觉软软的东西在舔她的伤口,想到白蛇,她命令自己醒来,理智和身体的抗争,虚弱战胜理智。
今天一天真的太累,如果被白蛇咬她,死就死,如果白蛇咬单权琛,她杀死白蛇再去陪单权琛。
单权琛醒来得快,看见白蛇趴小小的一团在单小久的手心,舔着她白细的手指,哪儿有一道伤口,不大,也不小。
“畜生,滚开。”单权琛以掌劈下,白蛇逃开。
单小久到他怀里,拔开她的手指细心察看。还好,不是白蛇咬伤。
突然,像是被什么定住一般,单权琛瞳孔放大,紧缩。
他昏迷时候失去控制吸这丫头血?白蛇刚才是在替她处理伤口?
妈的!
他也太禽兽不如了,吸心爱女人的血,还不如一头撞死。
心里这么想的时候单权琛已经忘了她接近单小久的是什么目的。
探了单小久鼻息,又查看她的伤口,一切如常,只是身体透支昏迷,一会儿就能醒来。
单权琛看向小白蛇,有些意外,“小东西,过来。”
白蛇摇头。
我就不过去,刚才谁还叫人家畜生来着。
“过来!”
单权琛沉了脸色,小白蛇爬过去,转过头不理单权琛。
“算你识相,没动她。”
小白蛇像听懂了似的摇尾巴邀功,去蹭他的裤脚,被单权琛踢向一边,小白蛇不高兴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单权琛懒得看它,“知道你没死。”
他看得出是一条剧毒蛇,留不得,但它有灵性,没伤单小久也算好运。
不过,再有灵性的蛇也是毒蛇,不咬单小久是奇迹,单权琛该庆幸在他昏迷的期间没让她丢了小命,突然间,有个念头闪现。
在她有伤口的食指挤出一滴血,又在自己食指划出一个口子,两人的血融合,让小白蛇舔干净。
以后这丫头有它,倒是让人省了一份心。
白蛇很乖,在单小久手臂绕一圈,欢喜地蹭,蹭完又去蹭单权琛,来回几个回合,累了,不愿动,窝在单小久脖子不动。
“你给我下来。”那个地方有单小久专属的体香,那是他的专属领地,哪是小东西可以待的?
果断的把小白蛇丢开,将单小久扣在怀里,占有欲很明显。
这是老子女人,岂是你能碰的?
小白蛇也不生气,吐着信子。
单权琛想:要不是看在它有灵性,早一掌劈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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