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都是老掉牙的故事了,女孩子不爱听的。”他笑笑就过去了。
这时,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
“请慢用。”她试了一口,
“蓝山?”
“恩。好喝吗?我不知道你要喝什么,就随便点了自己喜欢的。”
“好巧,我也喜欢。不过我不常喝。”这东西太奢侈,虽然值得一试,但无须为此着迷。
“真巧。”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她就是小不点。
“萧警官,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说。”
“你,不是警察吗?”她指了指那杯蓝山,
“怎么喝(起)这个(这么昂贵的东西)?”他爽朗一笑,
“哈,你是想说我一个小小的警察喝不起这么昂贵的东西?”她赧赧然一笑,
“呵呵,你别误会,我没有要埋汰你的意思。”
“这咖啡是我朋友喜欢喝的。”他答道。
“哦?”
“我记得她说过,生活就像这杯咖啡,有苦、甘、酸、甜,要尝过才知道生活的乐趣。我一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她可以想象说出那句话的人该是生活中什么样的智者,她忽然就想到了孤儿院的院长妈妈。
“我记得,曾经有人也这么跟我说过类似的话。”她说。
“你说什么?”他的反应很快,她愣了一下。
“啊?”萧逸飞回神,
“对不起。”
“萧警官?你没事吧?”她轻声问道。他又笑笑,
“没事,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呵呵,有点。”
“不好意思,我失礼了。”
“没事,刚刚萧警官是想起你那位故人了吗?”
“恩。”
“我想ta应该对你很重要。”
“她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我可以理解你这种感受,因为我生命中也有不可或缺的人。”
“呵,你刚刚说有人跟你说过类似的话,我突然很想认识她,可以吗?”凭直觉,他很肯定她口中的
“ta”一定是个女的。她心里微微低落,
“她是我一位很尊敬的长辈,不过她已经去世了。”
“是吗?”他心里燃起的希望又灭了下去。
“不过,虽然她人走了,但是也留下许多宝贵的东西给我。”她甜甜一笑。
这笑容真的有感染力,
“哈,我想她最宝贵的应该是你。”
“哈哈,应该吧。”
“诶,我看你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不如我们不要先生、小姐的叫了,以后叫大家名字吧。”他提议。
“恩。好!我也这么觉得,老是叫小姐,也太见外了。”
“恩,对了,小愚,你刚刚看到新闻上的报道了吧?”
“恩。”
“为什么你和唐先生结婚的事情不公开呢?”
“哦,这件事我们商量过的,等过阵子再公开,目前我们不希望被太多人打扰。”
“原来是这样,我看唐先生很疼你呢!”她脸红红的,
“是啊。”
“唐先生应该比你大一些吧?”
“其实他不老。”她下意识地驳一句。这就是典型的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萧逸飞刚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说,后来一想,
“哈哈,我不是说他老的意思,我是觉得他很成熟稳重,把你保护得很好。”她因为误会他又脸红了一下,
“呵呵。”
“你还真是容易脸红。”他戏谑道,然后又垂下眸子,想象着,如果换成是小不点,她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他只求时光慢点走,让他先找回他的小不点,能够让他不留遗憾地看着小不点穿上婚纱的样子。
“嗨?”她用手挥了挥他。
“啊?”
“噗~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发呆?”
“呵。”
“不要再想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再想也只会徒增烦恼而已。”他失笑,
“我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还看得挺透?”姜琪予挠挠额角,
“嘻嘻,当我有些事情想不通的时候,我就经常这么告诉自己。”
“哦?那你是怎么说服自己的呢?”
“我告诉自己,珍惜眼前。”
“恩。话虽有理,不过做起来就很难了。”
“没有难不难,只有愿不愿意。”
“哈哈,鬼丫头。”
“对了,我听你口音,你不像是本地人,那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当警察?是工作调动的关吗?”
“不是。”
“哦?那你是为了瑶瑶?唉,我先提醒你哦,你和瑶瑶没戏的,她喜欢的可是我们总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一个陌生人会这么投机。
萧逸飞下意识地去敲她脑袋,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一样,
“有没有人说其实你很笨?”
“有啊。”她瘪嘴看他,
“就你呀!”
“哈哈。我不是为了瑶瑶,我是为了我父母。”她的好奇心被勾上来了,
“为什么?”他看着她那双眼睛,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我们老家在B市,之所以会在这里生活,是因为这里是我父母相遇的地方,所以他们对这里有很深的情结,不过生下我之后我们就回去老家了,有一年他们回来这里度假……”他的眼神忽然暗了下去,
“那一年,他们出去度假,从此就没再回去。”她大概猜到故事后面的发展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往事的。”
“没事,就像你说的,过去的已经过去,只有眼前才是真实的。”
“恩。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你眼前要珍惜的。”
“恩。但愿如此。”
“诶,你别失落嘛,大不了我也跟你说一个秘密,就当弥补我刚刚的
“好奇心坏了事”怎么样?”眼前这个人跟她有些同病相怜,也许就因为这样才会产生共鸣吧。
“什么事?”
“恩……其实,我也有要找的人。”
“找人?呵,你不会想哄我开心吧?”
“当然不是,我要找的是我的父母。”他凝眉,
“你的父母?姜先生他们……”
“他们是我养父母。”
“什么!”此刻,他再也淡定不了了,
“那,那你的父母?”
“我从来没见过他们。”
“那他们没有找过你吗?”
“不知道。前几年院长妈妈去世的时候,也没告诉我曾经有人来找过我。”萧逸飞在心里慢慢地抽丝剥茧,有些什么东西好像很清晰,又好像很模糊,
“你……那你知道你是哪一年被收养的吗?院长有没有说过你是大概什么时候出生的?”
“我……我是二月份出生的吧,我记得当时院长妈妈说,我是在中秋节那天被收养的,当时看起来才六个月大,那么往前推,就大概是二月份了。”
“二月份?”他咀嚼了好久,最后化为一声叹息。她不是小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