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结晶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那些炎月霜花如同得了传染病一般,迅速的被着铺天盖地的紫所感染,而后化作结晶凋零。
广袤而生机勃勃的花田顷刻间变得荒芜,甚至透露出些许的死寂。
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这些凋零的晶体,在拥抱着尸骨的少女背后,如同蟒蛇一般汇集立起,而后如同一只紫晶巨蟒一般,发出嘶吼向着埋葬少女尸骨的巨树扑去。
于此同时响起的是另外一声嘶吼声,樱初这才有些讶异的回过头,只见在一处被大雪覆盖的‘小山’处,被白雪覆盖的小山地挺拔站立了起来,巨人从其中怒吼着站出,冲向撞向树洞巨树的那只紫晶巨蟒。
如果燕离在这里,就会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是之前早已经死去的卡比,此刻他重新‘活’了过来,撞向紫晶巨蟒来保护身后女孩儿的尸骨。
可它毕竟只是一只五米级的巨人,眼前的巨蟒只是挺起了他的脑袋和前身,就已经快有十米的高度,卡比勉强的抱住了它,却在巨大的冲力下不断地后退。
正当紫晶巨蟒有些不耐烦,低下头咬住他的胳膊提起,要将他甩飞时,突然的变化却让他不禁松了口。
卡比的浑身骨骼开始暴涨增大,仿佛骨质增生一般,迅速突破了他的皮肉,大量的鲜血落在冰雪中,几乎汇成了温泉小溪,白色的雾气腾的升起。
卡比发出痛苦的嘶吼声,急速骨质增生的同时几乎撑开了他全身的皮肉,如果自己是个正常的人类,这样的放血量和痛苦,恐怕够他死一百回了。
但好在他是个巨人,只要没有割下他的后颈肉,他就不会死,身上的伤口也会重新复原。
而经理这样的痛苦以后,他所得到加强也是巨大的,如今他的体格与紫晶巨蟒相当甚至还有高出,身上虽然尽是没有复原的伤口以及暴露在外的白色骨质,但他此刻如同降临在人世间的地狱魔神,散发出的杀气,让眼前的紫晶巨蟒都不禁缩了缩脑袋。
“这是最适合你的强化方式,因为这是我的权能,也没有涉及到以太,所以也不会触发作弊检测。”
“当然,这样做的痛苦恐怕也是正常人难以接受的···我希望你永远不会永远不会有用到的一天。”在卡比模糊的记忆里,数年前有一个佩戴着骨翼的女孩儿对她这么说道,在她的身边,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树洞中的,女孩儿的尸骨。
卡比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再次怒吼着,冲向眼前的紫晶巨蟒。
他不擅长思考,他也不需要知道那些人对自己做了什么,他唯一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个。
眼前的家伙已经毁掉了女孩儿最喜欢的花田,但至少他一定要守护好她的尸骨,这一次,他一定要,也一定能守护好她。
···这,一次?
卡比冲上前,两手抱拳铁锤,嘶吼出声的同时,一拳砸在了紫晶巨蟒的头颅上,紫荆巨蟒应声碎裂,但那些碎开的晶体却又重新在卡比的身侧化为了巨蟒的形状,咬住了卡比的另外一只手臂。
卡比的身体里的骨骼还在不断的增生,这些骨骼顶穿了巨蟒的口腔,从内到外的刺穿了它的身体,然后卡比将它整只抱起,扔到了此刻已经是一片荒芜的花田里。
它高高的跃起,整个身体都压在了紫晶巨蟒之上,然后是一拳,又是一拳,再来一拳。
每一圈都在地面砸出一个数米的深坑,每一圈都让附近的树木都震颤摇晃几乎倾倒,直到紫晶巨蟒的自我修复能力仿佛变得越来越慢,直到卡比最后一拳落下,紫晶巨蟒终于化作了偏偏结晶碎裂开,再也没有复原。
“哦?你这只巨人···很有意思。”樱初看向卡比,惊讶道。
卡比气喘吁吁的站起身,转身看向树下那个少女,随后冲她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声。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它却本能的知道这巨蟒是对方的产物,就是这个女孩儿,制造出了这紫晶巨蟒,毁掉了这片女孩儿曾经最喜爱的花田。
这里是保护女孩儿的最后的净土,她闯进了这里,她该死。
于是它再次低吼出声,迈开步子向着对方走去,两者的体积对比就像是一头猛犸和兔子的差距,眼看着眼前的兔子就会被猛犸象一脚踩烂。
而下一刻,猛犸象停下了自己的步子。
眼前的少女将纤手搭载了女孩儿尸骨的面骨上,轻柔的抚摸。
卡比再次愤怒的怒吼出声,却再也没敢向前半步。
“你的骨骼那样的骨质增生,却没有引起作弊检测,这应该是某个家伙的权能吧?那家伙是不是个女孩儿,背后还要老大一双骨翼?”樱初好奇的问道,一边是明媚好奇宝宝般的声音,一边冷冰冰的居然少见的也有些惊异的语气成分在里面。
她真的很好奇,眼前的巨人是真的拉起了她很深的兴趣。
但巨人回应她的只有更加低沉的怒吼声,它想要将她捏碎,但是女孩儿的尸骨在对方手里,他根本无法这么做。
“看起来,你脑海中有很深的执念,你要保护这女孩儿的尸骨,这样的执念,是别人灌输给你的,还是原本就是你自己的?”她再次问道,而这次回应她的,连怒吼声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它凑近了脸,张开嘴巴,似乎在威胁她把女孩儿放开,不然就把她吃掉。
樱初撇了撇嘴,心想自己居然会想着和一个无脑巨人交流,对方都不一定会说话吧?
这样的行为简直太过二逼了。
正当她有些失望的时候,不抱期望的她,随口又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却惊起了大的反应。
“那我换个问题吧,这个女孩儿是谁···你,又是谁。”她说道。
随着她这句话说出口,眼前的巨人竟然停止了威胁性质的动作,僵在那里不动了。
他瞪大眼睛,仿佛是在看她,又像是什么都没在看。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