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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此处是正文~

直到手铐被带到手腕上孔父都没想到孔翎居然这么绝,勃然大怒,“孔翎你这个不孝女!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孔翎:“爸爸说错了,我大义灭亲,知礼懂法,现在还要接管公司了,你该骄傲才是,对了,爸爸如果坐牢,你名下的财产理应给我代管权吧,爸爸你放心我会好好行驶权利的,你在牢里一定要放心。”

此话刚落,会议室就是一静,这一瞬间在场的几乎是所有人都有些同情孔父,估计这会儿他肯定觉得有这个女儿还不如没得好,他们的儿子女儿没本事确实气人,但是也不会亲手把他们送到牢里去啊!

孔父一个踉跄,本来就大病初愈之前有和孔翎争执,还一败涂地这会儿手上还带着手铐,情绪起伏太过剧烈,眼前一黑直接倒了过去,肝胆俱裂也不过如此!

事情发展太快,从孔翎在会议室出现到现在也不过是十分钟,之前两人的交锋孔羽完全是云里雾里,再一次深深感觉到了和孔翎的差距,还没来及失落孔父就被抓捕了,她还没转过来,直接呆愣在原地,等到孔父昏倒之后她才回神,惊呼一声扑上去,不用酝酿情绪眼泪就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如果孔父有事,她和孔晨不是要在孔翎手下讨生活了!那他们还能活?!经过今天这一阵仗,她彻底绝了这条路,她再厉害也不会厉害过她了,那她以后可怎么办,她现在才上大学啊!“爸爸,你不要有事啊!”

孔父这会儿口腔里真的是满嘴的血沫子,心脏绞痛,呼吸都觉得费劲,这么接连巨大的打击下来好像苍老了十岁,居然呈现了老态龙钟之感,之前对他余怒未消的陈董事都不由的心生同情,他实在是太惨了!

孔父被带走之后,孔羽还在原地大哭,孔翎一挥手,“请不相关人士离开,这里会议马上开始。”

不是每个人都有把父亲送到监狱的能力和心性,这会儿她再貌美如花也吸引不了他们的注意力,甚至对她产生了敬畏之类的情绪,这种心性的人谁敢真得罪她!亲生父亲尚且不放过,其他人能有多大的脸请求她放过?

经此一战,孔翎一战成名,整个s市上流社会没有不知道她的,除了对她这么年轻就能逼宫成功的敬佩还有就是对她心狠手辣的敬畏,谁还敢把她当成普通的十八岁小姑娘!别说小姑娘就是在十八岁的男人也不定有这样的能力魄力和心性,摊上这样一个女儿不知道该说是孔父幸运还是不幸运。

现在已经被正式起诉的孔父想必比他们更感慨,当然也有人觉得孔父完全是自作自受的,婚内出轨,偏心私生子,还想要侵占女儿的合法财产,父不慈,也不要怪女儿不孝了,总结成一句话就是,家门不幸,自作自受。

不但孔翎彻底成名了,孔羽孔晨二人也跟着成名了——能亲手把父亲送到监狱,面对这对父女决裂的异母弟妹她又能怎么做?没有人相信孔羽二人能在孔翎手下翻身,这样的妖孽一百年出一个就不错了,孔父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生出三个妖孽?

孔晨自从孔父进了监狱就下破胆了,他再次回忆起当初的经历,原来这个女人真的六亲不认!当初爸爸如果不同意的话他是不是也要进监狱了?现在爸爸已经不在了,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会怎么对付他们?想到这里他简直害怕的要疯了,哆哆嗦嗦的去问孔羽,“姐,我们怎么办啊?她会把我们赶出去的!一定会把我们赶出去的!我们怎么办!”

孔羽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以前她就知道孔父才是他们的依靠,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用力的讨好他,现在他轰然倒塌,所有的风雨就这么进来了,她已经接连几天没有睡觉了,心慌意乱,“我怎么知道啊!你让我想想?”

她死活都没想到孔翎居然这么狠!动作这么快!在所有人都措不及防的时候她就成功了!连爸爸都斗不过她,她难道可以!她以前觉得用手段夺得爸爸的宠爱就是对她的打击,她早晚要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但是谁能想到她一点也不在意!她完全搞错了方向!她的这些小手段对方通通没有放在眼里,她也看出了她们的弱点,只要孔父没了,他们也就塌了,别说抢了,就是挣扎都要由她施舍!她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她这么厉害,她哪里还会和她过不去!

孔晨也是这么想,“早知道她这么狠,我怎么会和她对着干!现在对爸爸都不留情面,对我们肯定也不会留了,难道我们就这样被赶出去?”锦衣玉食几年,他哪里还愿意回去过那样的穷日子。

见孔羽还沉默不语,孔晨更加的心烦意乱,忽然灵光一闪,“姐,我们去看爸爸吧,他一定有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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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经过这一番动荡,有些高层还亲眼见了一出逼宫大戏,在孔翎大权独握的几天,所有人无论是走路还是呼吸都恨不得轻一点再轻一点,基层人员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事后多少听过一点风声,对这位新一任的掌门人简直敬畏到骨子里了,之前调侃一样的皇太女再也没人提过,几个高管的报告被驳回了也没人抱怨,现在谁也不敢触这位掌门人的眉头,工作效率提升了一个层次,见她从电梯上下来,路过的人就差九十度鞠躬了。

身后跟着的两个秘书更是亦步亦趋,不住的点头,争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他们可是亲眼见过她当天威风八面的模样的!谁敢把她当小孩子一样糊弄啊!

“好了,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等忙完这几天给大家放假。”合上文件夹递给秘书,“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等到她走了之后在场的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长舒一口气,尤其是两个秘书,简直要软下来了。

孔翎驱车去了旭日财团总部,这两年她一直是旭日财团的常客,前台几乎所有人都认得她,这两天的新闻轰炸更是让她的名气更上一层楼,看到她过来,两个小姑娘几乎是立刻站起来,“孔、孔总!”

付时还是老样子,怕是唯一一个没有因为她身份改变就改变态度的人,他正在对着一份总结报告挑刺,面前的高管听的大汗淋漓,眼角看到孔翎又是一哆嗦,难道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boss变态,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学生也是变态?

不说这份能力,就是这份心性就极为可怕,客气的问了声,拿着被打回来的报告回去重写了,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两个人,付时毫不客气的点评她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太急躁了。”

孔翎并不是急躁冒进的人,她其实很能忍耐,就像是孔羽所想的那样,她等待时机,一击毙命,绝对不会给敌人留下翻盘的机会,天生就有种狠戾,而这次她虽然算是大获全胜,但是这一两年内都不能完全的掌管公司,图穷匕见的时机也太早了,孔翎笑而不语,把一个档案袋递过去,“这次还要多谢小舅舅,没有你我根本没有办法这么轻松。”

那些陈年黑料哪里那么容易查到?十几亿的资金哪里能借到?当然付时出手也不是毫无代价的,两人签了一份秘密协议,孔翎从孔父手里刚拿回来的百分之十的股权要更付了,“这两年多谢小舅舅的教导,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我到现在还没庆祝,今天我请你吃饭?”

孔翎当然不会告诉他,他这个急躁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在这个世界她没有刻意去寻找那件东西,抓着着偷来的时间提升,可是它却在自动送上门来了,这次不是琥珀,而是一个翡翠吊坠,那是付时送给她的十八岁礼物之一。

接连两次都是这样仿佛自动到了她眼前,来的轻而易举,仿佛她就是磁石一样,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孔翎邀请付时吃饭的地方是他们常去的地方,两人算是宾主尽欢,等到快结束的时候,孔翎接到一个电话,脸色变的有些怪异,看了一眼付时点头道,“我尽快过去。”

孔父当然不会把他手里的东西留给孔翎,在进监狱的时候,他就已经恨毒了孔翎,简直恨不得她立刻去死,他的东西就是全都扔了也不会留给她!孔晨被天上掉下里的馅饼给砸晕了,在合同上签上字后都觉得晕乎,“姐,这下我们不用怕她了,我也算是大股东了!有表决权!”

孔羽:“只是暂时,看你这幅样子,一点也沉不住气!”想起来孔父说的事情,她抿了抿唇,就是有爸爸留下的人又能怎么样,孔翎实在太厉害了,她和孔晨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爸爸都败在她手下,其他人比爸爸还厉害?孔晨又是个没脑子的,进了董事会怕是也会被牵着鼻子走。

说不定还会掉到她挖的坑里,不行,绝对不能这样!不知道想起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狠辣,心道要怪只能怪你做事不留余地,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破釜沉舟,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外面月色正好,清辉洒了一地,帝非爵嫌天气太过头闷热,窗户都是打开的,月光铺泻了一地,趁着月光正好看到帝非爵狰狞的脸,眼底同样是翻腾的红雾。

消瘦的手紧紧的握着身下的竹席,指尖发白。

在床上坐了半天之后,帝非爵的扭曲的脸才恢复了正常,伸手摸了下额头,上面全是冷汗,身上也黏腻的厉害,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着脚就下来了,高声道:“来人,寡人要沐浴!”

帝非爵做过的抽风事实在是太多了,半夜沐浴实在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外面的侍候的人全都鱼贯而入。

折腾了这一番之后,帝非爵的睡意更是消磨的点滴不剩了,闲着也无事,就干脆去了书房拿起桌上的竹简看起来。

到了早上,丞相傅说经过了一日的调整终于适应了帝非爵决定痛改前非的决定,即便这个实施还需要打一个问号,但总归是好的,走进了看到帝非爵居然规规矩矩的坐在桌案前看竹简,更是老怀欣慰。

傅说:“燕国的洪水已经退去了,除了些许房屋,大部分都已经垮了,城外的燕国的居民也已经得了消息,大部分还是想回去到燕国的,只是燕侯一家已经葬身洪水,燕国的领地现在是无主之物,王上准备如何?”

帝非爵想了想,按照他的想法就是管他去死,反正小国之间的战争不断,他们不管就是了,等到了临近的诸侯国打出结果来,他们等着消息就行了,最多的就是那些难民着实难以安排。

帝非爵斟酌片刻,道:“寡人正欲修建一处宫殿,奴隶有些人数不足,不若给他们工钱,问下他们可有意愿,正好攒着些东西回去,毕竟他们的财产全都被冲跑了,现在能做些工也不错的。”

傅说惊讶的看了帝非爵一眼,这不过是他随口一问,毕竟帝非爵从未沾染过朝事,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办法。

傅说沉吟:“不错,以工代赈,我们也不能养着他们一辈子。”

说完之后又奇怪的道:“王上准备修建宫殿?臣怎么不知道?”

王宫现在完全住的开这,甚至好多的地方还在空置,帝非爵也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意向,怎么好端端的就要修建行宫了。

这处行宫当然是给璃火建的。

帝非爵只觉得凡物已经触动璃火了,想着璃火整日念叨着凤楼,帝非爵就有意建一座不比凤楼差的宫殿给她。

不就是高么,只要建,他就不信还能建不出比不过凤楼的。

不过帝非爵自然不能给傅说这么说,帝非爵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道:“还不是最近住的腻歪了,想着换个新鲜的不错。”

傅说眉心一皱,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把话咽了下去。

傅说陪了帝非爵一上午,中间的两人用了膳食,等送走了傅说之后,帝非爵琢磨了会儿就去了青宫,只是青宫之余几个粗使的侍女了,璃火和白薇都不见踪影。

帝非爵脸瞬间阴沉了下来,随手拉过一个战战兢兢的侍女道:“国师呢?”

侍女被吓的浑身哆嗦,现在更是险些晕过去,只是强忍着罢了,听了帝非爵的话,忙不迭的结结巴巴的道:“国、国师大人和白薇大人出城去了。”

帝非爵:“出城干什么去了?”

侍女茫然摇了摇头头,帝非爵强忍着杀意一把侍女丢开,冲着蒲英道:“把景行给寡人叫来。”

景行是王宫的侍卫统领,王宫出入都是经过他的手,景行八成知道去哪里了。

帝非爵眯着眼睛打量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的人,眼底全是惊人的杀意,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这个王宫竟然没有掌握在手上,璃火出去,他竟然一点都不知情,也没有一个想着要来给他说一声。

他这个王宫的主人当的未免有些窝囊了。

帝非爵冷哼了一声。

正的当他性子好还是怎么的?

这里确实有些人该收拾收拾了,最起码让他们知道这个王宫谁才是最大的,最尊贵的那位,他们最该听谁的话,谁最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这么想着,眼底的杀意渐渐的隐了下去,嘴角又带上了一丝云淡风轻的笑容,只有最熟悉他的蒲英浑身发抖。

等得到了璃火的消息,帝非爵也没有心情搭理这些人了,骑上马就出城去了,景行敢忙吩咐了几声就追了上去。

蒲英出身穷苦,马又是娇贵的很,在进宫之前都没有见过马,更不用说骑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绝尘而去。

璃火暂时还没有想着离开王宫,毕竟这是她刚来的地方,她对回去还没有死心,她只是想登高再看看一下天上的星宿轨迹。

她看了十几年的星象图,应该对这最为熟悉才是,她也从未出过错,只是这次她希望她是看错了。

王都近郊是有山的,每到春天的时候,山花开遍,还是有不少人愿意来这里游玩的,山不高,也不太矮,璃火从清晨的时候开始往上走,走走停停的,差不多也到山顶了。

正是夏季,窄窄的山道两边长着高大的树木,走到树荫下也不嫌热,一路上还看到不少的果树,下面的已经被摘光了,只剩下最上面的了,想来是那群至今还在城外盘桓的难民摘的,从燕国走到王都不容易,好在现在是夏天,能吃的东西太多了,除了那些染了病去了的人,饿死的倒是没有,王都的侍卫除了维持秩序倒是没有花费太多的财务。

这个时候上得了身份的姑娘都是文武兼备,白薇出身不太好,只是她运气好,自幼被巫祝看重,该学的一样没有落下,走上这么一段路,脸不红气不喘的,还能照顾璃火。

这个决定是璃火毫无预兆的就宣布的,白薇有些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准备,只能两手空空的跟着璃火上山了,白薇却是能干,半路上倒是找到不少能吃的果子。

璃火看她忙上忙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对白薇道:“倒是本君忘了早告诉你了。”

白薇吃过苦,什么吃不得,况且璃火吃的和她一样,对着这很不在意,闻言道:“大人这么说,岂不是让我不好意思么。”

白薇这段日子下来,即便璃火除了告知了一次水患外什么都没做,但是白薇对璃火是死心塌地。

璃火不是感觉不到,只是对白薇这种感情太过理所当然了,在火灵国的时候,每次主持祭祀,每个看她的人都是这种狂热的态度,只是璃火却觉得她对火灵国鞠躬尽瘁,那些人崇拜尊敬她是很正常的,只是白薇不但事事尽心处处周到,她从来没有赏赐过她东西,璃火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璃火想到这里,不自觉的看了下被树叶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天空,顿了下道:“如果你有什么愿望,可以告诉本君。”

“在本君回去之前。”

最后一句带着一种怅然,那种惊心动魄已经过去了,只剩下了长长的怅然。

白薇正在为璃火这句话震撼,没有听出璃火话中的萧索,抿了下唇,迟疑的问道:“大人,您一定要回去么?”

留在这里不好么?

璃火侧头去看白薇,正好看到她脸上的期待,璃火心猛的一颤,道:“不是不好。”

“而是本君不愿意。”

她出生的地方不在这里,她成长的地方也不在这里,她想要守护的人也不在这里。

或许这里真的很好,只是她还是想回去。

还有重锦。

她记忆中断在和重锦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重锦怎么样了,是不是和她一起来了这里,如果没来,那她有没有事情,如果来了,那她又在哪里,有没有事情。

璃火已经肯定自己确实忘记什么东西。

只是她现在还没有头绪。

或许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就能回去了吧。

白薇听到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难过,不过她想她还是可以理解的,国师大人是上天赐予的神女,凡间的生活纵然再好也比不过神人。

国师大人想回去是应该的。

白薇正欲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帝非爵远远传来的声音:“国师兴致这么好来爬山怎么也不想着捎上寡人?”

璃火抬眼看过去就见到帝非爵满脸笑容的过来,身后是一声不吭的景行。

白薇皱眉,王上单独出行竟然只带了一个侍卫,这实在是不安全。

璃火倒是没有这个担忧,在她心里,能当上王的都是最顶尖的强者,就是孤身一人也不会出事。

璃火:“只是怕王上不好在宫外留宿。”

帝非爵本来就是这么一说,这下子被呛了下,不可置信的道:“国师要在宫外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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