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吵醒你了?”叶四把门关上,走过去。
林瑾年眼睛早已睁开,自己坐起了身,一面回道:“一直没睡着而已。”
叶四赶紧拿了个枕头垫到林瑾年的背后,随即沉默的退了几步,接着低了头,然后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军队谢罪礼:“头儿,我犯了错,请处分。”
“说说。”林瑾年淡然的看向他。
叶四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低着头道:“我把事情都跟辛小姐交代了。”
闻言,林瑾年没说话,不过面色却阴沉了下去。
房间里十分安静。
叶四的脊背不由的绷直了,依旧垂着头,不敢说话,更不敢抬头。
过了不知道多久,林瑾年才淡声道:“起来吧。”
“头儿,叶四请求处分。”叶四没有起身。
林瑾年俊眉一蹙,沉了声音:“起来。”
叶四这才慢慢站起身,看向林瑾年。
“说说原因。”林瑾年出声,幽邃的双眸瞟向叶四。
“是。”叶四点点头,随即将今天在别墅发生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不过在说的时候,却只把责任推给了自己,d
听完叶四的阐述,林瑾年沉默了一会,突的就翘了唇角,神色缓和了一些。
能把叶四逼的违背自己的命令,他的那只小野猫本事还真不小。
一想到辛简玉,林瑾年的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了很多,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绑着绷带的手臂,一面说道:“这事就到此为止,另外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绘梨一直待在别墅,保护辛简玉的安全,还有,安排雷希过来,我要尽快把这次的行动收尾。”
叶四却不由开口:“可是头儿,总统是直接下了军令,让你卧床休息到完全康复,收尾工作延后。”
他的话音刚落,林瑾年就又瞄了他一眼,一双黑眸清清淡淡的,却饱含迫人的气势。
“是。”叶四只得改口应道。
“还有……”林瑾年稍微使力提了一下左手臂,还行,除去伤口位置还有些疼痛之外,倒真如约翰医生所说的那样,活动自如,“你今天过去的时候,在别墅设置一些机关,我要的是……”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抬眸看向叶四,眸光一敛:“辛简玉毫发无损。”
叶四从未看过林瑾年如此郑重的对待一个女人,不由怔了怔,随后答道:“是。”
“你去准备一下,然后三天之后,就把辛简玉送回国。”林瑾年的声音依旧平缓淡然,却不容置喙。
叶四不由皱了皱眉,三天时间,就要把如此大的一次行动收尾,恐怕林瑾年是又想亲自动手了。
他虽有心想劝说一二,可估计现在林瑾年也听不进去。
“还不去?”林瑾年忽又开口。
叶四这才转身离开。
洛杉矶顶级酒店的一个总统套房内。
男人和女人正在一张床上纠缠着。
女人长了一张极为妩媚的面容,眉眼张扬而娇丽,此时正半跪着,后背对着男人。
而那张平日里看起来就勾人摄魄的脸,此时已因为激情而变得绯红,那张脸的主人,不是庄希雅又会是谁。
此时的庄希雅早已深陷在这旖旎的温度之中,两只手都紧紧的抓着被单,脸上却流露出半是痛苦半是享受的神情。
抱着她的男人笑了一下,一双上挑的凤眸之中,却不见迷醉,只有一片阴鸷,手指在庄希雅雪白的肌肤间滑滑点点,勾出火焰。
忽而,电话声起。
男人的身子停顿了一下,接着双手一松,庄希雅的身子朝前瘫倒在了床上。
空虚袭来,庄希雅有些焦急,不甘愿的扭了扭身躯,眼神迷离,睫毛轻跳。
男人拿了电话,见庄希雅这幅模样,不由勾勾唇,方才因为接电话而停下的动作又开始继续。
庄希雅不禁再次迷失。
男人的眼眸在庄希雅脸上淡淡扫过,浅淡一笑,然后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接了电话。
暧昧的动作仍在继续。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杨副司令。”声线慵懒,带着一些调笑意味。
杨天佑眸色一冷,动作有些停滞:“邢轩?”
“没错,是我。”邢轩似是听到了电话那头女人的喘息,又轻笑了一声,“我这个电话好像打的不是时候,要不然,我换个时间再打过来。”
“有话直接说。”杨天佑虽气息微有不稳,声音却冰冷而平静。
感觉到杨天佑的动作再次停下,庄希雅不满意的哼哼了两声。
杨天佑索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变,只让庄希雅肆意妄为,一面听着邢轩传递过来的消息。
“你花了重金买林瑾年身边所有人的信息,我已经传给你了。”邢轩声音懒洋洋的,还打了个呵欠,“所以我和你的这笔交易完成,下次有生意的话,欢迎杨副司令再来找我。”
说完,邢轩便想直接挂断电话,忽听得杨天佑声音一低:“这次价格的双倍,买林瑾年一条命。”
仿佛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一样,邢轩哈哈大笑两声:“杨副司令,别说你出双倍,就是四倍,我也接不了啊,让我打听消息还行,可让我拿林瑾年的命,你还是找别人吧,我还想多活一阵子……”
阴冷的眸微微一眯,杨天佑又道:“那就买林瑾年身边最重要的那人的命。”
电话那边的邢轩沉默了一会,最后吐出两个字:“成交。”
将电话甩到一边,杨天佑心情甚好的一只手搂住庄希雅纤细的腰肢,微微坐直了身子,另一只手扶住庄希雅的后脑勺,迫使庄希雅的脸靠近,随即伸出舌尖舔过庄希雅那艳若桃李的脸颊,在她耳畔挑逗的说道:“希雅宝贝,做的不错,该好好奖励一下。”
得到鼓励,庄希雅笑的愈发妖娆起来,红色的唇主动往杨天佑贴了过去。
……激情结束过后,杨天佑睨了一眼躺倒在床上的庄希雅,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庄希雅那张还带着迷醉神情的小脸,笑了一下,接着翻身下床,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