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门外传来一声厉喝,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从外面进来一个人。两枚飞镖同时出手,两声磕在那两把正欲行凶的利刃上。
叶倾扬和崔冠阳的眼睛已经睁到了一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吓了一跳,连忙睁开眼睛。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竟然还有人救他们。
“你是谁?活得不耐烦了么?敢管老子的事。”店小二眉毛一竖,凶光乍现。
“老子?敢在小爷面前称老子,你这是厌世的表现啊。”来人满不在乎,从怀里拿出一把折扇,摇晃着扇了几下,在这个已经渐冷的季节显得特别不合时宜。
这人看上去二十多岁,英气不凡,一身白色劲装更衬得他倜傥风流。面带微笑,如桃花盛开。只是左手上一柄拂尘,右手上一把折扇,生生破坏了整个人的气度,显得不伦不类。
叶倾扬侧头看了一眼崔冠阳,用眼神询问,这人,你可认识?
崔冠阳微微摇了摇头,他认识的人都是有些年纪的了,这种青年才俊,他认识的人一把手都数的过来。
叶倾扬见状,也微微摇了下头。眼睛里有些不解和谨慎。
这人到底是谁?为何来救他们?是恰巧遇到还是刻意为之?
崔冠阳用眼神告诉他稍安勿躁,且先看着。
二人的互动店小二三人一点也不知道,他们的视线都在刚刚进来的白衣少年身上。
“你才厌世,老子千秋万代,你死了老子都不会死。”店小二好事被破坏,已经是一肚子气了,这人还在言语上激怒他,他要是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自己地头蛇这个称号。
“哦,千秋万代啊,不错不错。我这掐指一算,你祖宗可是朝廷忠臣,官拜一品啊。怎么,你们这些后代不呆在王宫里,跑到这来了?”白衣少年左边抱着拂尘,右手拿着折扇指着店小二,一副不解的样子。
“什么王宫,什么一品,哪里来的疯子,穿的人模狗样,满嘴胡话。”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角色,原来是脑子有病。他要是祖上有什么一品官,还能呆在王宫里,他还会天天做这些打家劫舍刀口舔血的日子?
“说了你还别不信,别看我年纪轻,我可是得我师父真传。对了你知道我师父谁么?说出来吓死你,我师父是大名鼎鼎的无名道长。”白衣少年越扯越远,他一进来时候给大家的惊艳已经彻底消失了,现在不但店小二三人觉得他脑子有病,就连叶倾扬几人也觉得这人是忘记吃药跑出来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想死就赶紧给老子滚。坏了老子的事,我挖了你家祖坟鞭尸。”店小二有些不耐烦,想着这人现在自己出去就饶他一命,要是再胡搅蛮缠,他不介意多抹一个脖子。
“咦?难道我掐算错了?你恼羞成怒?不可能啊。你祖先是在王宫任职啊,是个丞相,还是个赫赫有名的丞相,千秋万代也是你们祖辈传的啊。”白衣少年,把扇子揣了起来,手指掐掐算算,嘴里念念有词,眉头皱着,似乎不相信自己会算错。
还不等店小二说话,白衣少年怒到,“你不要欺负我没读过书,我明明算的是对的,你干嘛说我不对,我又不收你钱。你臭不要脸的,仗着自己祖上当官的,就欺负我们老百姓么?”
他气的用手指着店小二,咬牙切齿,被冤枉的眼睛都要红了。不给人插话的机会,他又说到,“当初龙王爷重用你祖宗龟丞相吗,那是你祖宗凭本事得到的,管你屁事,你拽什么拽,我就看不上你这种仗势欺人的官后代。”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终于把他想说的都说出来了。
噗,原来那个官拜一品的朝廷重臣是龟丞相,这不是变相在骂这店小二是龟孙子么?叶倾扬躺不下去了,这人骂人骂半天,一个脏字没有,真是太好玩了。他扑棱一下坐了起来,一拍大腿,接着白衣少年的话,“不错不错,龟孙子,你得意个屁,给老……小爷我下药,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小心小爷宰了你炖个十全大补汤来喝。”他本来想说老子,猛的想到龟孙子的老子好像也是个鳖,连忙改了口。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店小二三人一惊,原来这四人中毒是装出来的。想到这,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子阅,不管有没有中毒,这个小孩子应该是这个屋子里战斗力最低的,而且看上去很重要,只要抓到他在手里,他们才有活命的可能。
可是他们再快,也没有慧怡快,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子阅身上,当三个人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他们的意图了,所以她立刻抱起子阅,闪身到了崔冠阳身后。而崔冠阳直接站起身子,朝着那三人就是一掌。强劲的掌风包含着纯厚的内力,毫不留情的劈了过去。店小二深知这一掌的厉害,他一把抓过旁边的手下,迎着那一掌抛了过去。
嘭!一声闷响,夹杂着骨骼碎裂,内脏爆碎的声音响起。那个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一命呜呼了。尸体顺着那一掌的力道,仍然向前砸了过去,刚好砸在店小二的后背上,他一个趔趄,蹬蹬蹬几步超前,眼见着就朝门口那个白衣少年歪了过去。
“哎呦你可小心着点,这官后代摔死了我可是要摊责任的。”他好像很害怕一样,手里的拂尘一甩,止住了店小二前倾的动作,只是他的拂尘卷的有点偏,卷的不是他的身子,而是他的脸。
拂尘上的马尾毛如同一根根细钢丝般,抽在脸上立刻破了皮肉。店小二嗷的叫了一声,差点疼晕过去。脸上疼的他全身都抖了一下,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动一下,脸上的伤口就会增深一寸。
“你看,你多不小心,要不是我扶住你,你都摔在地上了。”白衣少年一边教训着店小二,一边收起拂尘。“糟了,怎么见血了,我这昨天可是用它来扫药的,伤口不会有问题吧。对了你脸痒么?”他对店小二问了一句。
本来就只有疼,疼的痛彻心扉,疼的深入骨髓,除此以外在没有其他感觉。可是经过白衣少年这一提醒,店小二骤然觉得脸上奇痒无比。
不会真的恰巧这拂尘有毒吧,他怎么这么倒霉?本来还以为是个好差事,害得他还牺牲了自己的钱袋子,答应请别人吃饭喝酒,才换到的这个任务。人生地不熟的几个外地人,再加上他们手上有百草镇的强力药粉,这任务就跟是捡功劳一样。可是现在却砸在他手里了,看来他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想到这些,他觉得脸上的伤口越来越疼了,也越来越痒了。“你到底是谁。”
现在他要是还觉得这个人是个脑子有病的傻子,那他就是真的脑子有病了。
“我?我来这里住店的啊。哦对了,我刚刚进来就是想问问,茅厕在哪,我有点急。没想到正赶上你们在吃饭,实在是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我得去方便一下。”说完他就转身往外走,一只脚刚刚要跨出去,又猛地一回身,“茅厕到底在哪?”
店小二差点没被气死,就因为要找茅厕,才来破坏他的好事?还毁了他的容。早知道只是来问茅厕的,他佛言佛语先把人打发了不迟啊。哪怕是厨房,这位爷想要当茅厕,他都不会去拦着。
可是世界上早知道这回事,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他也只能认了倒霉,只是受伤而已,总好过丢命。他没有忘身后那个他属下的尸体,刚刚砸他的那个。
从这一掌不难看出,那老头的实力很强,强到他们一点都不是对手,强到他们没有一点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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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穿越到古代,季雨璇莫名其妙地被当成了跑路的齐霏。
好吧,既来之,则替之。逛逛圈子,开开铺子,吃吃零食……
要是别被那个帅气多金又宠溺的男人逼婚就好了,那可是齐霏的未婚夫婿耶。
要是她没爱上他就好了……
可是,嫁给他以后,那个她以为死于非命的齐霏,竟然回来了!
可是,为何他还是牢牢将她拢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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