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羽蔚青轻喝一声,看一眼羽墨染对羽白煜沉声道:“堂堂首相且又是亲王,怎能说告就告的呢?是什么刁民?打二十大板轰出去得了。”
风凌霄暗暗吃惊,唇边抿着一抹浅笑淡静看几人。
羽白煜看着羽墨染,“二哥,有人指控你逼迫宋小翠在酒中下毒加害德阳长公主,现在原告、证人俱在,都已在凤炀府衙了。文正看过原告的口供,说得有板有眼。且事关德阳,若不查清楚只怕损了二哥的名声,德阳想来也会伤心,听说德阳这两日憔悴了不少。”
风凌霄眼眸一闪,这件事当真没完。
羽蔚青瞪眼,一副难以置信之样,“这、这怎么可能?二弟。”
羽墨染咳了几声,转身拿棋桌上的茶水喝一口,举止一丝不乱轻缓闲雅,“皇兄,这茶水都冷了。”说完眼梢轻抬看羽蔚青,眼底深处,无一丝波澜。
“高晟,呆着干什么?快给益王续热茶。”羽蔚青转头冲高晟恼道。
“是是。”
高晟快步去吩咐殿外当值太监。
“免了吧,你们把皇上侍候好了便好。”羽墨染放下樽,用锦帕轻揩唇边,向羽白煜道:“走吧。”
“二哥……”羽白煜有些迟疑。
羽墨染脸上静静的,气势仍逼人,“你来这儿不就是想请本王到凤炀府府衙吗?”
“文正不敢!”羽白煜微掠眼向羽蔚青。
羽蔚青眼波一动,道:“什么人敢这般嚣张?走走,看看去看看去。”
“皇兄您也要去啊?”羽白煜心中悄然一喜,皇兄站在他这一边?皇兄此意莫不就是硬逼二哥去凤炀府府衙?
羽墨染唇角翘起带讽,大步向外走,“皇兄那便走吧。”
羽蔚青看风凌霄,道:“说起此事还与你有关,银月你一起来。”
“好。”风凌霄是巴不得,她自是想看这一场戏到底演多大。
“高晟摆驾凤炀府!”
“是!”
凤炀府衙门外。
石阶两边两只巨大的狮子威严无比,大门前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石狮两旁那两面墙,墙边积着厚厚的白雪,每面墙都是站着一排挎刀的亲兵。
衙役喝开围在门口的百姓,只见凤炀府府尹高百松带领着少尹、司录参军事等官员快步出府衙,几人站在府衙门前翘首张望。
“皇上到!”
随着一声高喊,金羽军前行仪仗出现在通往府衙大门的铺石官路上,紧接着便是皇帝的行舆、益王与兴王的马车,再后面的就是长乐公主的马车。
“臣恭迎皇上。”
高百松及身后几人撩袍曲膝跪落,“吾皇万岁万万岁!”
亲兵衙役及百姓们皆跪落地伏首山呼万岁。
行舆停下,高晟打了帘子,羽蔚青望一眼外面一众人,抿抿嘴,躬身而出,他把手搭在高晟伸出的手上,轻轻一跃下了地。
“哎哟皇上可使不得,地上滑。”高晟双手急忙扶了他。
“朕没事。”羽蔚青拂开他的手,迈开一步负手看向众人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
高百松几人站起身,几步上前,高百松笑道:“不曾想皇上驾到,臣等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