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浔拧眉思忖:“依你之见?”
风凌霄:“就说捉不到。”
夜千浔眉头拧得更紧,“益王又如何向朝廷向皇上交差?”
风凌霄看他,一字一字道:“正是要他无法交差。”
夜千浔惊怔,“真要这般吗?”
风凌霄:“夜大哥,你还想不明白吗?不交人,能把益王推向绝境,而你大不了被责骂几句,至多杖责。若你交个假韩冰,那后果便是益王将你列为韩冰同党,同时将你拿办。你要用自己的命去换益王?你要辜负柳老辜负你父王?我已让柳老派人向大王报信,你要让大王再次伤心?”
夜千浔苦笑,“还说不逼我?”
风凌霄怔了怔,也苦笑,“算是吧,第一步已迈开,停不下来了。”
夜千浔大手抚额,“让我再想想。”
风凌霄:“夜大哥,要慎之又慎。”
院子那头,水暮晚从厨房出来,看二人,唇角抿起冷意。
夜暮,下郓城。
萧溥慌张奔入都护府,不一会儿见到了正在用膳的羽赤竤。
羽赤竤正夹菜,扫眼看他一眼,把菜夹送入嘴里,嚼着道:“人跑了?”
萧溥“扑通”两腿跪下去,“小的让殿下失望了。”
羽赤竤捧着碗扒饭,“说具体的。”
萧溥垂眸道:“小的先是找了那个办差之人,没想到他人不见了,小的再去那个算命的家中,也没有人,屋中整整齐齐,没有血迹打斗的痕迹。小的问了邻里,说是有好几日没有看到那算命的了。小的这一路琢磨,兴许小的那日见了那算命的之后他就跑了,那个办差的想来是找不到算命的,就也跑了。”
羽赤竤仍吃饭,没有看他,“焦保隔呢?他就没有暗中派人动手?”
萧溥心惶惶的:“焦公公哪敢在此处公然露面?那日传完口谕当即就走了。”
羽赤竤看一眼那低垂的头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萧溥打个激灵,“是,小的无用。”
羽赤竤哼一声,“你那日让那个算命的看了你的样?”
萧溥低着头,“没,小的粘了须。”
羽赤竤微忖,扒吃两口饭后道:“下去找饭吃吧,明日押解乐承钧回京,事情办成这样,你让皇上给你出主意吧。本王再拨一百精兵给你,此番押解,不容有失,若有失,你自个掂量吧。”
萧溥磕头,“是,小的明白,若是有闪失,小的就自行了断。”
这两头都是难靠的主,事情若办砸了他干脆死了算了,省得这样低三下四被人当狗使唤。
羽赤竤蔑笑,“想当英雄啊?可惜你不是那号人。”
“是是。”萧溥苦笑,站起身。
羽赤竤:“去吧。”
萧溥哈着腰退几步才转身向外走。
凤炀城益王府,雨石斋。
羽墨染少食了些饭食便没有了胃口,让人把饭菜撤了。
万管家关切道:“殿下可要到清思院去?”
羽墨染眼光更冷,“不去。”
万管家轻叹,“小殿下,别怪老奴多言,殿下别无他意的,他也许是想到梅花落走走,往年每年冬日他都住往那里,也许是习惯了。”
羽墨染眼一闪,“那便另寻一处院落给长乐公主,明日就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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