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伽瑶心事想通了心情也舒畅,这下脸上的笑是停不了的了,“好好,起来吧。来,母后给你封包,来年得抱母后的孙儿来给母后拜年了。”说完自案几上那一摞早备好的红封包上拿了一个递去。
羽墨染跪着双手接过红封包,微笑道:“多谢母后,明轩来年一定带儿来给母后拜年磕头。”
说完才站起身。
“好好。”广伽瑶笑得合不拢嘴。
宫女极快上茶又极快退出去。
羽墨染坐落后,广继冲才上前跪地行礼,“下官给益王殿下拜年,恭祝益王殿下万事如意!”
羽墨染起身还了半礼,“本王也恭祝广候万事如意,请起吧。”
“谢殿下!”广继冲谢过后站起身。
广伽瑶:“坐坐,都坐。”
“谢母后。”
“谢太后娘娘。”
羽墨染与广继冲分别致谢坐落。
广伽瑶看向羽墨染,“轩儿这神色瞧着有些憔悴,大过年的还有何事操心?”
羽墨染浅笑,“母后勿担心,轩儿身子一向这样,时好时坏,无碍的。”
广继冲看向广伽瑶,“太后娘娘,益王殿下这是为年节前御史大夫白大人参劾兵部侍郎关大人、礼部郎中梁大人、吏部侍郎陆大人、刑部郎中杜大人一事烦忧。”
广继冲提此事是有讨好之意。
广伽瑶拧眉:“这白应田也真是的,年都不让人过好了。”
羽墨染抬眼看向广继冲,“广候,依你怎么看呢?”
广继冲想了想,谨慎应对,“殿下,这个不好说,还是得查。”
广伽瑶看一眼广继冲,再看向羽墨染,“轩儿,母后看那云姗儿也过于闹腾不是正妃的适合人选,母后给你指一人你看怎么样?”
羽墨染眼睫微垂,心思微动,抬眸看广伽瑶,笑着道:“母后指的何人?”
黑羽真揣测对了。
广伽瑶笑,指了广继冲道:“广候最小的女儿,广芫穗,刚及笄,姑娘秀气文静,才貌俱佳。广候可是最钟爱这个小女儿的,自小悉心教导,无论才貌都担得起益王正妃。”
羽墨染:“母后倒指的好人选。”
广伽瑶眼一闪,“这么说轩儿应承了?”
广继冲紧张又期待地看羽墨染。
羽墨染脸上仍带着笑意,“母后,轩儿正有要事要与母后商议呢。”
“哦?”广伽瑶心有不悦,但没有表露出来,仍然保持着笑容,“轩儿你说,先说要事。”
那广继冲心里忐忑不安。
羽墨染刻意拧了拧眉,“母后,眼下战事吃紧,灵岐国与我国毗邻,就怕他与大羌国结为同盟,且北面的方庆国也是野心勃勃的。轩儿实在是不想看到战乱的情形,为防灵岐国与大羌国结盟,轩儿权衡,轩儿娶那长乐公主为正妃,这样一来,长乐公主也为质也算是轩儿之妻,灵岐国大王就独此女儿料也不敢与大羌国结盟来犯我朝。以长乐公主的身份,若入后宫那又怕留下后患,轩儿决不让她入后宫为妃,如此一来也减轻皇后的威胁。母后,此事当是要紧,要早做定论。”
广伽瑶心口一凉,眼波转向广继冲。
广继冲也极不是滋味,对上太后长姐的眼光,不知该做何反应。
羽墨染扫视间一切了然,不紧不慢又道:“既然母后方才提了广候的小女儿,轩儿也不能拂了母后的面子,那便让广小姐为平妃,母后您看如何?毕竟国事要紧。”
广伽瑶心头又一松,笑了,眼光看向羽墨染,“轩儿这般周全,国事家事都顾上,母后哪能说不好呢?好!母后觉得甚好,母后今日就给你懿旨。”
广继冲心头大石也落下,站起身欣喜行礼道:“臣多谢太后娘娘、益王殿下厚爱。”
广伽瑶又笑得合不拢嘴了,“广候该重谢益王,益王那边对云姗儿一往情深,这又能以国事为重,不容易啊。穗儿嫁益王可真是福气呢,益王重情义,亏不了穗儿。”
广继冲急忙又向羽墨染行礼,“下官代小女多谢殿下。”
羽墨染抬手,“广候莫客气,有你这样德高望重的岳丈,本王也高兴。”
广继冲笑得眼迷成一条线,“殿下客气了客气了。”
三人同笑,好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
为了小侄女的幸福,也为了广家的出路,更是为了自己的后路,广伽瑶这个懿旨下得真快,这不,羽墨染离开时就是怀揣懿旨离开的。
下晌,衡王的战事奏报如期到达,皇帝急召开政事堂会议。
虽是过年,堂员寇璟、宗玢、乐承钧、广继冲、蒋英、姜辕杉准时而至。
因所议是战事,兵部尚书呼延越按制也到会。
羽墨染点名,增临时参会人员,御史大夫白应田及兵部一名郎中童大人、南衙宿卫大将军岳刚锋。
还有一人,便是风凌霄。翰林待诏无假日,这一日不知是轮到她当值还是羽蔚青、羽墨染有意,总之是高晟亲到益王府接她的。这一次政事堂议事,她并不意外。
她在御座下面左侧的誊录案后坐着,对于羽蔚青热烈的眼光、羽墨染深沉的眼光,她都一概不作回应,只垂眸看案上的笔墨。
她知道这个是真正的益王。
人到齐,在御座右侧圆椅上的羽墨染手拿着奏报扬一扬直入题,“诸位,大羌军破入下郓城了,衡王退守上郓县,衡王请朝廷增兵。今日请大家来就议一议应对之策,诸位进言吧。”
除了羽蔚青、羽墨染、寇璟等人及白应田心中已有数,其他人还是吃了一惊。风凌霄也惊,都说衡王英勇,以十万大军竟守不住一个下郓城?
她抬眸,羽蔚青、羽墨染的眼光收走,她淡然处之。
“皇上,益王殿下。”白应田首先开口,“大羌军有此等气势,说不准便是增了兵,加之大羌军以我朝毁约为过错士气自然高涨,衡王一次败不能说明全败,朝廷还是得支持衡王才是。臣以为先增兵,驱逐大羌军之后再议和,连年战事,劳民伤财,这么些年来战事不断,该休生养息才是。”
此话一落,羽蔚青、羽墨染、风凌霄同时看向他,各有所想。
羽蔚青疑惑,白应田这是与衡王串通一气的吗?
羽墨染冷讽,果如他与黑羽所测。
风凌霄也疑惑,先增兵再议和?为什么不在眼下直接议和?[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