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将酒杯都放倒了嘴边,就在仰头的时候,手上突地无力,酒杯从她手中滑落,酒倒在了林邪的身上,而泪的身子,更是柔软似团棉花,倒在了林邪的怀里,嘴里还在喃喃道:“我我……还……能能……喝……拿……酒酒……来……”
“醉了!”看着醉倒在自己怀里的泪,林邪心里忽地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先生,还要喝吗?”服务生低腰哈头的问道。
“多少钱?”
“打过折之后,是十五万日元!”说这句话时,服务生也像喝了酒一般,声音里满是不可抑止的兴奋。
十五万日元,就是一万一千多人民币,这些酒,还真是够贵的,林邪扔出一万两千人民币,说道:“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是给你的小费!”
“谢谢先生,谢谢……”服务生不停的道着谢,舌头都快卷不过来,腰更低了,手脚却是更灵便了,他疾跑两步,将酒吧门口打开,恭送着怀里抱着泪的林邪走了出去,等林邪转消失在他视线里时,他兴奋的说道:“今天真是赚大发了,遇到个有钱人,不仅有钱,而且大方,他的酒量更是吓人,不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来这里,要是他天天都来,要不了一个月,我就能凑够那笔钱了!”
“拿……酒……来……干……杯……”泪是真醉了,林邪将她的朝向自己的胸口,以免她吹到风,虽快到初夏,但晚上的气温还是挺凉。
林邪抱着她向前走去,走了约有两百米的距离,酒吧门口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光头,一个额上流着血,那光头问道:“你说的就是他吗?”
“不错,就是他,就是那个男的把我们所有的人都放倒了!”
“巴嘎,真是一群废物,那么多人,打人家一个都打不过!”光头说着,走进酒吧,叫来了刚才那个服务生,恶狠狠的说道:“刚才那一男一女两个中国人做了什么?”
“他们就只是坐在哪里喝酒。”服务生显然有些害怕这个光头,畏畏缩缩的。
“喝的什么,喝了多少?”
“喝了两瓶最烈的酒,还有八瓶啤酒,用那种特有喝法喝的!”服务生老实的回答出来。
“用特有的喝法喝了两瓶?”光头很是惊讶,但脸上却露出凶残的光,“那么烈的酒,喝那么多,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肯定是烂醉如泥,醉得不能再醉了!”
于是,光头回过头对那人说道:“你继续跟踪下去,我回去叫人来!”
“嗨!”这人赶快应道,转身便追了出去,光头却是对服务生说了句“算你识相,要记住,我们是大和民族的人,他们是支那猪!”说完,一推服务生,也走了出去。
服务生看着光头的背影,眼神里透出一种复杂的精光,嘴里喃喃道:“那两个中国人,可比你们好多了。你们想去对付他,估计要倒大霉,他们是喝了两瓶最烈的酒,可那男人根本就没有醉!”服务生念叨完,心里突地又担忧起来,那个人是厉害,但是光头党的人可是要近一百人,他打得过吗?想着,摇摇头,他又赶紧做事去了。
另一边,林邪依然在听着泪的醉话,嘴角牵出甜甜的笑容,他想起泪第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见面便是打了一架,靠着蛮力,再加上她手下留情,这才制住了她。接着,泪入了龙门,还当了他一段时间的师傅,教给了他好些东西。然后便是涪丰一战,去赌场回来被黑龙会刺杀,那晚要是没有她,也许就没有今天的自己了,之后,她便跟着秋韵走了,一去再无音信,直到非常意外的出现在金三角,出现在自己最困难最危险的时候,眼看大厦将倾,她没有跟着那些人走,而是毅然的留了下来,这份情谊,传递着什么样的意思,他怎会不知?
想着跟自己到日本来后,泪的极反常态的表现,林邪摩挲着她的脸庞,轻轻的说道:“傻瓜……”
带着无限柔情的话音刚落,前面约有七八米的一个酒吧门前,突地传来大喝的声音:“巴嘎,敢偷老子东西,你们支那猪都是作贼吗?一只能东西的猪……”
那小鬼子说得很难听,滔滔不绝,比长舌妇都还能骂,而且边骂还边踢打已经蜷缩在地上的那个人,周围还有另外几人,同样对着地上的那个中国人,拳打脚踢,但那中国人的嘴里却没有发出一点儿惨叫声音,他只是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拳头攥得死紧死紧……
身在异乡为异客,同为中国人,依林邪的性格,自然会拔刀相助,再加上,那小鬼子说的话简直比放屁都还要臭,不仅臭,而且还巅倒是非。假如仅仅这些的话,林邪会将前面的五六个小鬼子痛打一顿,救下那个中国人,随后各走各的路,仅此而已。但是,林邪看到地上那人的眼神,眼神里饱含着不屈,充斥着愤怒,那人在努力要站起来,每当有站起来的趋势,那些小鬼子便残忍的将他打倒,但那中国人还是没有放弃,仍然要站起来!
看着他的执著,他坚韧的毅力,林邪心里有了个想法,于是,走上前,哈哈笑来。
“你笑什么?”几个小鬼子一愣,那个很能骂的小日本又声色俱历的怒道:“巴嘎,再笑,老子把你一起给揍了!”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林邪把怀中的泪换成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不让她感觉到有点滴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