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下面……下面……有人杀上来了。”
“妈的,赶紧叫他们去看下,看下能不能把电梯给弄好,绕到龙门的后面去,前后夹击,杀光他们,这群龙门的疯子,比我们都还不要命!”
“不是,松哥,下面的人不是我们的人……被前后夹击的是我们!”
“什么?”这个被叫做松哥的人,大惊,然后转过身子,便看到了一股黑色潮流,疯狂冲杀向他们,特别是那为首一人,脸色冰冷,眼睛里充满血光,嗜血般砍下。
此时的松哥没有去想这群黑衣人是属于那方的势力,也没有去想这些黑衣人是怎么通过下面的包围,杀上来的,他只是连忙喊道:“挡住他们,挡住他们,快!”然后又对前面的人说道:“把前面的人杀退,给我上,快,砍死他们,前进,杀……”松哥慌了,确实如此,前后被夹击,他们活命的出路只能在上面,绝对不是在下面,只有在前面拼出一条血路出来,他们才能逃得出去。
“找死!”带着一身的傲气,带着一身的兄弟义气,带着一身的凌厉杀气,带着一身的焦急与铁血,那些人怎么挡得住胖子等兄弟的脚步。
胖子的砍刀直往那人的面门落下,那人忙举刀要迎,胖子没有撤刀,反而将全身的力量,全部灌注在刀上,泰山压顶般砍下,两刀相撞,震得那人手臂一麻,就这一瞬间,胜负已分,生死已定!
一道寒光闪过,胖子的刀砍在了那人的面门上,砍破了头颅,刀势向下向下,还在往下,刀直下到那人胸口处,才停了下来,而那人还保持着举刀相迎的姿势,后面一人往胖子杀来,不小心触碰到那人身体,胖子从胸口处抽出刀,那人的上半身,突地分裂开来,变成了好几块,鲜血四溅,溅得后面一人吃惊的眨了眼睛。
同理,他的眼睛还没眨完,胖子的刀已经砍下了他的脑袋,凶悍的屠杀一幕,饶是那些在战场上看惯了生死的人,也不由一滞,停住了脚步,胖子等一群白马帮兄弟才不管这么多,直接如猛虎般冲杀上去。
一刀挥出,一刀砍下,刀刀见血!刀刀致命!
楼道上满是鲜血,也满是肉块,或手指,或五脏,不断地有断臂惨肢,甚至是人的头颅在半空中飞起,血腥味十足,比地狱还要地狱,胖子又是一刀砍下,刀从一人脖颈砍下,直砍到腋下,辟成两段,紧接着两段尸块上下一错掉落在地上。
“啊!”李泽浩的人发出了凄厉的惨嚎,他们毕竟战斗力不弱,尤其是在这样的必死绝地,更是被一幕幕血杀,激起了心中的无尽血气,还有潜能,开始了他们的绝地反击。
这一次,挟着疯狂之势的他们,没有向上面的龙门兄弟杀去,而是往胖子他们冲杀而来。面对杀气腾腾的他们,胖子冷静的举起刀,突地跃起窜出,只在一呼吸间,刷刷刷的劈出了数十刀,等胖子将刀垂下,前面的一排人,很整齐的,就像得到了命令一般,全身迸溅出血,随后同时倒下。
胖子的刀在流着血,衣服上也溅满了血,而他的脚步,又往前踏了一步,再次出刀,一刀接着一刀,疯狂的杀戮。这几年,胖子孤身在上海,不能和昔日的兄弟们一起豪饮,还要时时刻刻担心白马帮被人吃掉,想着老大怎么样了,想着芮儿还好吗?想着父母……
一切一切的担忧,沉闷,思乡,全都让胖子化在了刀锋里,每天的空隙时间,胖子几乎全在练刀,几年间,他也不知道砍断了多少把刀,先是砍木头,直到能轻松一刀将要头平整砍下后,胖子让人修了石柱子,没有刀法,没有招式,只有横砍竖劈,一刀一刀的砍在石柱子上,日复一日,月接一月,刀换了一把又一把,石柱子也越修越大……
滴水穿石的苦练之下,胖子才能一刀将那人砍成两半,才能在一个呼吸间砍出致命的数十刀……
胖子在前面开道,一百兄弟紧随杀上,李泽昊的人虽然在死拼,爆发出了必死的战意,还有狂暴的力量,但是在胖子那冷表的一刀接着一刀中,渐渐的消失于无,李泽昊的人,还在冲上前,还要扬起砍刀,还要以命换命……
上面的龙门兄弟看到这般局势,也知道援兵来了,剩下的十来个人,心中大喜,喊道:“我们的援兵来了,兄弟们,快杀啊,援兵来了……”
于是间,本就凌厉的刀锋,更是变得疯魔……
听到有援兵到了,乐海捂住小腹,拖着刀,一级一级的走下楼梯,嘴角扯出苦笑,他当然知道,在上海,能来救他们的是谁?除了白马帮,除了老大,别无他人!
李泽昊的人,只还有十几个,他们放弃了逃跑,就算他们不放弃,他们也逃不了,龙门的十来个兄弟,已经在上面筑了一道血色肉墙。
胖子反手砍掉一人,转过弯,便看到了那张熟悉至极面孔,脸上的冰冷神色,转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胖子咧开了嘴,傻傻的笑着,眼角一颗泪珠,滚落出来,“小海子……”
多久没有听到这样语气的“小海子”了,记忆还在过去,乐海不停的点着头,喜极而泣,虚弱的身子似乎也充满了力量!
突地,胖子脸上的笑容凝结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乐海的腹部,那缠着的衣服,已经全让血给浸透了,那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滴。
“你——们——今——天——都——要——死!”胖子一字一句,咬着牙厉喝,血刀再次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