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觉得有些歉意,但这事关重大,为了小姐,她也只能如此。于是,她对肃王妃行了行礼,快速跟上肃亲王离开。
至出隐月宫,原帝一言未发。李连这看气势,心里不由捏了汗。想要说些什么来转移皇上对此事的气愤,又怕一个不小心,事得其反了,只得小心在后跟着。好出御花园时,遇到了容妃带着三公主和二皇子在游戏。李连急中生智,高声道:“给容妃娘请安,给二皇子、三公主请安了”
容妃这才看到皇上。放下三公主,向前给皇上请安后,轻道:“昨儿个就听说皇上回宫了,三公主一直吵着要见皇上,不想就这见到了。”随后转向身后的三公主,“云间,不是一吵着要见父皇吗?还不快过来见过父皇。”
这云间才二岁多,长得活泼可爱,很是得原帝宠爱。小公主见母妃发言了,立刻跑了过来抱住原帝的腿,娇嘀嘀的叫道:“父皇抱,父皇抱抱。”
原帝纵然是生气的,看这粉嫩可爱的三公主,也没法狠心拒绝,弯下腰抱了一下小公主,轻道:“云间真乖,父皇现在有事,改日再去看你好吗?”
“不要,不要,云间就要父皇现在陪云间。”
“这可不行,要不,晚些父皇再去看你。”
“不要,不要,就现在。”
云间的故闹,让原帝怒火再次燃了起来,脸色变得阴暗,声音也沉了下来;他直接抱起云间对容妃道:“抱她下去。”
容妃很识大体的接过三公主,轻劝:“云间要听话,等父皇忙完了,自然会来看云间,云间要听话。”
三公主还是比较的听话,一听容妃这般轻劝,也就不再闹了,用她的小脸很认真的对着原帝说道:“父皇一定要来,云间会等父皇来。”
原帝对小公主勉强的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李连原想,原帝那么疼爱小公主,见了小公主后,这怒火应该会消一些;可不想被小公主这一闹,刚稍平息的怒火,如今又燃了起来;他现在几乎可以想象到皇上与太后见面后那火山爆发的场面了。
怎么办,怎么办?李连心里苦叫连连,焦急万分;越是急,越是想不出办法来;眼看太后的宫殿就在前方,李边却无计可施,冒然之下,话便出了口,“皇上,太后可能累了,要不,皇上晚些再来看太后吧!而且月妃娘娘那边一定也盼着皇上过去。”这话刚出口,他便恨不得给自己二个耳光,心里苦叫:你真是笨死了,没事提什么月妃呢!这不是自己做罪受吗?
原帝听到月妃两字,果然是更加怒火,大声喝道:“不要再阻止朕,否则连你一起罚。”
李连一听,立刻闭嘴,随后也再不敢出言了。
今夜太后宫中特别的安静,入宫后,除了守卫,几乎不见其他的宫女与奴才。越是如此般的安静,越是透露出接下来的风暴之可怕。这样的气氛让跟在原帝身后的李连不由轻颤,暗自在心里祈祷着奇迹的出现。
“人呢?所有的人都去哪了?”原帝沉声喝道
秋水急忙从内室出来,速速行礼,“不知道皇上过上,请饶罪”。
“这宫里为何连个人都没有?”原帝声音依然深沉。
“回皇上,太后有些不适,让宫女后都退下了。”
原帝稍皱了眉,却依然没有放弃见太后,“去通报一声,就是朕来向太后请安。”
秋不不安的回应,“是。”
不管是秋水,还是李连,都希望太后能回避皇上,以避免母子间的冲突。但太后是那么的坚强,怎会回避呢?如他们如料,太后不但接见了皇上,还特意整装接见;这在原帝看来,这是乎在提醒他,她是太后,是他的母后。
“儿子给太后请安了。”同样的一句话,此时却显得特别的生硬。
“起来吧!”太后知道原帝一定会说月妃之事,便找个由头支开了身边所有的宫女。
“儿子此次前来,除了给太后请安,还想了解一下,太后为什么棒刑月妃,她犯了什么罪,需要如此对待?”
太后闻言,轻声一声,心凉了一大截;在原帝的心里,她这个母亲却不如一个妃子。“你是来审问哀家的吗?”
“儿子不敢!月妃因棒刑小产,儿子失去皇子,心痛欲绝,特来了解情况。”原帝句句说的有情有理,却也说的冷硬。
太后冷笑,“你这是来了解的情况的吗?以哀家看,你就是来审问哀家的,你是在怪哀家杀了你的皇子,还是在怪哀家伤害你的月妃?在你的心里,哀家这个太后,就不如一个妃了吗?”
“儿子没这意思,如果母后真这么想,就当是这样……。”原帝冷道。
“你……你……”太后气得全身发抖,指着原帝却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肃亲王直闯入太后宫殿。秋水紧跟其后,进入殿内,“太后,肃亲王求见。”
太后正气头上,如今又见肃亲王冒然闯入殿中,更是愤怒,喝道:“好啊!你们兄弟两是想同时来给哀家问罪是吗?哀家就让你们你审问。”太后气得失去了控制,指着原帝叫道“没错,是哀家叫人棒刑月妃的,是哀家行刑使得月妃小产,你们要怒哀家,就冲着哀家来,哀家就不信,你能拿哀家怎样?”
“母后,儿子怎么会怒您,皇上也只是难过,才会来问问情况,看母后是不是受到了他人的误导,错怪了月妃。”肃亲王见原帝已到了爆怒的边界,所以在原帝还没有开口之前,先出声,以免引起母子间更多的误会。
“哀家没有错怪月妃,月妃亲口承认她就是当年的雪妾;她是南国当年派出的奸细;是当年刺伤太子的人。作为妾室,刺伤太子后出逃,这本是死罪;如今她又贵为月妃,时常与皇上独处,难道哀家就不应该查清楚她吗?”太后说的句句沉重,也是不争的事实。
“母后说的及是。如果月妃真是当年的雪妾,那确实需要审问审问。这事关皇上的安危,不得不谨慎。”肃亲王说道。
也许是太后与肃亲王的这段对话让原帝稍稍的冷静了下来,他深吸气,后道:“母后,您为何不先跟朕说一下。”说到此,他停了,沉默着,后又道“你说的没错,月妃确实是当年的雪妾;她也确实是当年南恒帝安排在朕身边的棋子,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月儿也曾未因此而真正伤害到朕。相反的,她为了不伤害朕,为了救如今的南王,不惜自伤来圆这局面。母后,如果说在当年的那个事件当中谁真正受到了伤害,那便是月妃,她夹在朕与南恒帝之间。”
“原来如此,难怪皇上明知她是逃走的雪妾,却依然招她入宫,对她百般宠爱。哀家这里真的错的吗?哀家真是的罪过,不但让月妃受了伤,还亲自杀死了自己的皇孙,杀死了皇室后代,哀家罪不可饶啊!”太后低声自语,悔恨当初的决择。
见她如此,原帝又感到难过,声音不由变得柔和,“母后,此事已经过去了。月儿也不会恨母后,只是朕希望有关月儿身份的事,就到此为止。”
“此事怎么能这样过去,哀家亲手杀死了自己皇孙,这份罪,哀家怎么能忘得了。”太后悲通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如同自语般道“这双手,如今已沾上了皇室子孙的血,哀家怎么能忘得了,又将来又如何去见先帝呢?”
“母后……”肃亲王感到非常的痛苦。这样的一件事,既伤害两个人。“母后,这不是您的错,是有人故意借您的手陷害月妃。您想想,为什么偏偏在皇上离开的这几天发生此事?这明显是有意设计好,利用你对皇上的关心。”
“是的,母后,此事怕是有人故意而为。”原帝也这样认为。
“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而为,哀家伤害了月妃,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这是不变的事实。”
“太后……”原帝与肃亲王异口同声。
“你们不要再说了,哀家老了,不想在管这后宫之事。从今之后,这宫中之事,就交给皇后去管吧!哀家要用接下来的时间向先帝,向祖先忏悔。”说完,太后轻抬右手,示意秋水扶她离开。
“太后……”
原帝与肃亲王都没有想到,这事最后会是这样结束。随着此事的落幕,宫中比之前更安静了不少。
皇后在此事过后的第二天回了宫。对于宫中所发生的一切,她在回宫的路上早已知晓。太后没有如她所预料那般对付月妃,这确实让她很是失望;但这次风波无意中除掉了冰月的孩子,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值得庆祝一番。
“虽然有些可惜了,但能除掉冰月的孩子,对本宫来,这可是大喜事。巧儿,这事你做的非常漂亮,本宫非常的满意。”后殿之中,皇后丝毫不隐饰自己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