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看着她,心里难过,“其实,你不必为我做这些的。”
“你错了,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你,”惜慧轻笑着,忍着泪水。她说:“我是为了报答当年在天山救我、为我采取天山雪莲的恩人。”
“救你?”霜儿被这一说法弄得更是不明白了,“我并没有救过你啊!”
“是,你没有救过我,救我的是你家主人。”惜慧的表情让霜儿无法了解到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你说你家主人叫冰月对吗?”
“是。”霜儿点头,看着惜慧,等待着。
“她身边是不是有一条雪狠,叫雪狐?”
“你怎么知道?”霜儿惊讶。
“她生长于南北国界处的天山,师传于雪山的雪姬大师。”
“没错,小姐确实从小在天山长大,这么说,你真曾被小姐救过。”
“是。当初我离天山时,我们还曾约好,她下山后一定来我家看我。可是这些年来,她从没有来过。我也曾自己上山找过,可是我找不到她们的住处;我也请过一些懂些道术之人上山找过,可就找不到她住的地方。这些年,我一直在留意着天山上的事。希望能听到她的消息,可她好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人见过她。我没想到,竟然在宫里。”
早朝之上安静了几天。近日里,又开始闹起了审南王之事。北皇不再压制,却也从未回应过。今天,更有有些反常,北皇竟然一口答应了审南王的提议,同时还安排了刑部的杜罗杜大来审查此案,并慎重分付杜大人务必详细查找证据,不容有任何的意外。
下朝后,慕容剑三步作二步的来到皇后宫中。请了安,退了宫女后,慕容剑立刻将朝上所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皇后。
“以娘娘看,皇上这是为何?”慕容剑对此事颇有怀疑。
皇后轻笑,“皇上的意思,谁能知道。既然准了,大哥就按照计划行事便是,何须去想这其中的意思!”
“以娘娘的意思,你不是皇上给我们下的套?”
“本宫要能知道皇上的用意,那还怕月妃做何?总之,不管皇上怎么想,有何打算,这一步,我们是达到了不是。接下来,只要一步步去推行,事情自然便能成。”
“可是,我已找遍了那东城,依未找到那宫女。会不会是那宫女拿到了证据,回了宫?”
皇后微皱眉,思索了片刻,“这不可能。这几天本宫一直叫人看着宫门,如果她若回来了,本宫肯定会知道。但如今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以本宫看,霜儿定是还在宫外。”
慕容剑想了想,“会不会她叫别人拿了进来?”
“不会。这宫里,本宫看着的,有任何消息,本宫会立刻让你知道。霜儿和她手需的证据一定在宫外,你还是多发些时间在宫外好好找找。就算找不到,那怕让她一直回不了宫,让那东西一直不出现,这也不为是一个好的办法。”
“确实如此。我会再想办法,至少不能让进宫。”
几日来,冰月的身体渐渐有些好转。北皇这些天也时时陪在她身侧。今日准了审南王之事,北皇不想瞒她,见面后,便将此事告诉了冰月。本想再好好和她说说,关于南王受审之事,开口之时,李连来报,说是梁王回京,现已在御书房前,等待召见。北皇只好先行离开。分付小雨好伺候着。
小雨怕冰月伤心,立刻向前轻劝,“小姐,这事可不能怪皇上。要怪就那些大臣。我侍卫们说了,那些大臣天天在朝上请皇上受审南王。都那么多天了,皇上也不能完全不理啊!不过,小姐你放心,我相信这一定是皇上的权宜之策,并不是真的要审南王。”
冰月轻叹,“本宫虽天天在这隐月宫中,这些事也不是完全不知。皇上有皇上的难处,可本宫也有本宫要守护的。就算皇上是权宜之计,可这事一但准了,这难以把控住。有人是那么的希望南王死,希望本宫死,这等于是给他们一个合法的机会,来杀死南王。”
“不会的,小姐。皇上一定会保护南王,不会让南王有事。”小雨急道。
“事情已经到了这步,不是皇上能够控制的了。如今,只望霜儿能够快点将证据带回宫中。”话落,冰月轻闭上眼,不再说话。
梁王离京数月而以,本不应此时回京,但因太后身子不适,皇上召见,才得以带同王后一同入京。这才刚入京,便与王后一同进了宫。
北皇与梁王从小就关系好,别后数月相见,自然是高兴的。但见北皇笑不达心底,梁王便知北皇有烦心之事。于是笑道:“皇上见到臣弟不高兴,莫非是觉得臣弟没有带上上贡之品?”
北皇闻言大笑,“众王爷之中,也只有你会跟朕开这种玩笑。”
梁王也大笑出声,“谁叫皇上一直宠着臣弟呢,这不大胆也难啊!”
“朕就喜欢你份随意。你不在这京城,朕少了很多乐趣。”
“要不,皇上另找一个人去梁国,臣弟还回来做我王爷,乐得自在,没事常到宫走走,也给皇上增加了乐趣不是。”
“那可不行,你还是在梁国好呆着吧!好好做好你的梁王。”
“唉,看来这自在的日子跟臣弟没缘了。”
“你早就该像现在这样,这才是对的。玩了那么年,就别再想了。”
“知道了。”梁王见北皇脸上阴云散了些,这才开口道:“说说皇上吧!臣弟刚见皇上脸有阴云,可是有何烦心事?”
北皇看了一眼梁王,轻叹,“确有一事,让朕烦心不以。”
“哦!可否与臣弟一说,就算臣弟帮不上忙,皇上说出来,也会好受些。”
“南王之事,十弟可有耳闻?”
“进宫时听大臣说过些,说是南王拥兵30,意图谋反。”
“……”
“皇上也相信此事?”
北皇沉默了会,道:“不是朕信不信,30大军,确有此事。这些年来,朕很少过问南国之事,税收方便也多有照顾。短短数年,南国既然能拥军30,可见在这上面,南王是花了心思的。”
“招兵,未必就要造反。此事怕是别有隐情。”
北皇轻叹,“朕也希望如此。但如今大臣们死死咬住南王拥兵之事,如若无法找到证明南王无造反之心的证据,只怕是朕有心为南王开脱,也难封众口。月妃身子本就弱,如今又有孕在身,南王若有什么事,朕担心月妃也会……”
梁王轻皱眉,未再多言。
北皇想到太后,转之问道:“十弟去看过太后了吗?”
“还未去,臣弟进宫后,就先来了皇上这。”
“太后的身体是一年不如年,朕去看她时,也时常的说起你。总说朕不给她一个可心的人,就连你也被派到了梁国。十弟去看看太后吧!”
梁王站起来,告退。
梁王后与梁王是同一时间入宫,进宫后两人分开而行。梁王进了御书房,而王后去了慈宁宫。这会梁王来慈宁宫看太后,王后与太后正聊的欢着呢,一入门就听到她们的欢笑声。梁王进殿,行了礼,“母后那么开心,想必有什么开心的事,说给儿臣听听,好让儿臣一起乐乐”。
“王后在给哀家讲你们到梁国时的事,虽说幸苦,不过这其中的欢乐也不少啊!”太后呼梁王坐在她的身边,握着梁王的手,脸上带着一丝母亲的慈爱。
“儿臣到没觉得有什么欢乐,只觉尴尬。”梁王道
太后轻笑,“能让梁王尴尬,以哀家看,这就已经很有趣了。”
“母后说的对,”说着,梁王后轻笑,“臣妾也是这么认为的。”
梁王没再说话。太后收起笑,看着梁王问:“去见皇上了吗?”
“见了。”梁王回
“皇上这一阵子都不是很好,月妃有了孩子,这本是一件开心的事,偏偏……唉!”太后轻叹。“你就在宫里多呆些时间,多陪陪皇上。因为南王的事,皇上怕是也很少去见月妃,可他身边需一个人,陪他说说这些个烦心的事。就是不能帮着想法子,至少陪他聊聊也会让他心里好受些。”
“母后说的是,儿臣也这么想的,所以一进宫就去找了皇上。”
“这就对了。”太后轻轻拍了拍梁王的手背。“今天哀家听到皇上已经叫杜罗杜大人审理南王的案子,想必这月妃心里定是难过,可这事情摆在那,再拖下对朝政,对南王都不好。哀家真希望月妃能明白这点,不要怪皇上。”
“怎么会?儿臣和月妃娘娘也算是熟识,娘娘是一个知大局的人,不会为此怪罪皇上的。”
“这可难说。这南王可是月妃唯一的亲人,当年为了南王,她什么险都敢冒,若这南王真有个什么,以哀家看,这月妃怕是会跟着去了。”
太后不只是对南王与月妃的感情看得很透,对于北皇对月妃的感情又何尝看得不够透?而她所做的这一切,最终都只是为了北皇,为了北国。然而,对她而言,现最为难道办的是:不能让南王受伤害,而危及了月妃;又不能纵容了南王,而成为北国的威胁。对南王之事,既是轻不得,又紧不得,轻了必会养出一头狼,伤了北国;而紧了,则伤了月妃,近而伤了北皇。这个分寸要如何拿捏才算是刚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