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海市,郭长信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妇孺皆知。
这是一名专心为人民服务,为老百姓的办实事的好官,清正廉洁、铁骨铮铮。在民间有着包青天转世的美誉。
从担任宁海市卫生局局长以来,二十多年郭长信一直兢兢业业,从04年的非典到后来的H型流感,他从来都是深入战斗一线,给绝境的人们带来希望。
推进医疗改革,引进先进技术,惩治不正之风。在他的领导下,宁海市的医疗水平足足推进了近二十年,中西医百花齐放,这才有了像仁济堂这种中医门派强势崛起。
这样一位尽职尽责的好官员,就在前几天对一处药材基地的视察中遭遇滑坡,整个人摔成重伤,生死未卜。
秦风对于这位郭局长还是极为尊敬的,收到消息后立马赶到了香山保健基地。
说是保健基地,其实就是建造在山清水秀地方的一所疗养院,其内的专业配施,医疗人员水平都不次于一家三级甲等医院。这种基地专门为生病的国家官员服务,一些退居二线的老领导,也会寻这样一个安静地方来养老。期内的复杂程度,丝毫不逊于京城的军区大院。
像郭长信这种正处级的干部,身后自然会迎来一群溜须拍马的苍蝇,那些人前光鲜亮丽,谈吐优雅的某老板老总,如今一个个搓着手像三孙子似的蹲在疗养院门口,低眉顺眼的,只为将自己的一点‘心意’送到领导面前,这其中,便有夺走秦风黑卡的工行经理江振宇。
秦风瞥了他一眼,却是以医务人员的身份直接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引得门外那些成功人士一顿跳脚骂娘,大呼不公平。
不敢有丝毫怠慢,秦风匆忙的来到二楼和苏中怀约定好的房间,一推开门,便有一阵浓烈的烟味刺激着口鼻,整个宁海市的医院专家几乎全部集聚到此,对比着一张张CT资料和化验单进行着面红耳赤的争吵。显然对于病情的诊治有着完全不同的看法。
苏中怀也在人群之中,烟雾缭绕间见到秦风的轮廓不由得心中一定,连忙迎了上来。“秦风,你来了啊。”
紧接着他拉着秦风的手,向周围的一众专家介绍起来。
在他看来,秦风师承医道宗,必然会对郭长信的病有一定帮助,让他和这些专家认识认识了解下病情也是好的。
秦风也极为懂事,客气的和一众前辈们打着招呼。
这些专家都是些眼高于顶的人物,见秦风这么年轻都以为是跟苏中怀过来见世面的,随意含糊一下便投入到激烈的争论中,郭局长的病不比你个毛头小子重要的多?
秦风笑笑也不生气,扫量着屋子想看看还有没有熟人,按理说,这么大的阵仗,仁济堂那边早就应该派人过来了,可沈光勇被这秦风这么一闹一气直接丢尽了脸面,哪还有心思给别人看病。
好巧不巧的,正这时,一声极其不友好还带着一丝怒火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秦风?你就是秦风?”
不是别人,正是宁海医大的副校长,张锋。
张锋对于秦风这个‘刺头’极其不感冒,虽然他也知道他儿子是不成器的货色,可被秦风收拾一顿,彻底成了一个窝囊废,出身中医世家,却闻针色变!这天底下哪个老子能忍得了?
再者说,这小子上了不到一星期的班,却把整个学校搞得乌烟瘴气,留言四窜,已经好几个老师来向自己反应情况了,只不过由于时间问题,一直没找他麻烦,此时在这里遇见,张锋自然不会给他面子。
冷哼一声,摆足了上头领导者的威严与派头:“像你这种违法乱纪,毫无医德的小小讲师也敢来给郭局长看病?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在场的诸位你能比得了谁?真是丢人现眼!”
苏中怀顿时皱起了眉头,沉着一张老脸:“张锋,秦风是我请来的,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当面向我反映,欺负一个晚辈算什么能耐。”
见到这两人又吵起来,除了少数几个专家过来劝和,其中大部分都是看戏的态度。
苏中怀地位虽重,但已年近古稀,退居二线是早晚的事。反观张峰,倒是气势如虹,春风得意,孰轻孰重,聪明的他们鬼的狠。
再者说,他们也乐得见秦风这个新人被好好羞辱一顿,一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还想着和他们这些前辈平起平坐探讨病情邀功?真是反了天了。
虽然恩师苏中怀出面,但张锋却是丝毫不惧,两人明里暗里争了七八年了,他眼里早就没有老师这词,不耐烦的撩起半张眼皮,阴阳怪气的说道:
“苏老校长,瞧你这话说的,您的人我哪敢动?不过这种人品过差的职工我还是建议立即辞退,免得丢了我们宁海医大脸面!”
“你,你……”苏中怀被他气得够呛,直呼不可理喻。
“我的人品怎么样,还用不着你来说教。”秦风眼神咄咄望着张锋,仿佛直逼人心。
“至少,我秦风还不会做卖国汉奸的勾当!”
仅一句话,便让张峰吃了一惊。
一向隐忍的他忍不住冷汗涔涔,瞪着秦风,怒道:“你,你什么意思?!”
那件事他自认做的极为隐蔽,除了他和当事人没有第三人知道,又怎么会被秦风发现……
“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
秦风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脸色阴沉的的张锋,前去和苏中怀探讨病情去了。
这时,房间被人推开,郭长信的秘术唐天拧着眉头走了进来。
“各位专家,你们商讨了一天一夜可确定出诊治方案了?郭局长那边可是刻不容缓。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满屋子的专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叹着气,都是一脸的纠结迷茫。
“这个,唐秘书——”张锋硬着头皮陪着张笑脸,“郭局长的病情比较复杂,这个,我们还需要些许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