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面污渍却清秀的少年,用有纹身回路的胳臂,抓住另一个少年的头发,将那少年的头发扯出几米长,那个少年长着犀牛的眼珠,里面充满愤怒,眼见那个清秀的少年就要将他撕扯碎片,这个少年当下用锋利般的手指尖割断自己的长发,于是那个清秀少年,由于手中顿时一空,摔出丈远。
犀牛眼珠的少年,用粗壮胳臂一抹鼻子,站立不稳道:“明明是我、先看上罗燕,你还敢跟我抢,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我的、我的师妹都敢泡,是不是、是不是皮痒痒,不想活了?”
清秀少年站起身来,醉醺醺道:“罗燕还是、小女孩,她又没有说、说跟你有关系,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不能碰她?你还真、自作多情,敢说是你、你媳妇,她可没有承认。”
原来在这两个少年是为一个女孩争吵,围观人唏嘘不止。有的纷纷散开。起初很多人围观,本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这下可好,当下没有了兴致。
犀牛眼珠少年道:“罗燕是个好女孩,有本事咱们月亮仙台比试比试,看看谁有本事能够赢个名次过来,看看谁可以配的起罗燕。”
清秀少年道:“可是你说的,好!咱们月亮仙台见!不跟你口头之争。月亮仙台见高低!”
两位少年皆是桀骜不驯,一副谁都不认输的表情。
梨花和西陇剑侠听到惨叫声以为又是哪个妖怪闯进开元大道,进行惨绝人寰的行为,他们产生这样的心里,可能跟方才收服三个妖怪有关,估摸还没有从那样的心态转变过来,于是风驰电掣赶到广场。
看到是两个醉熏少年,两人相视一笑。西陇剑侠道:“开元大道真是不错,不知道梨花姑娘游玩过没有?”
梨花道:“游玩是游玩过,却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西陇剑侠道:“不知道梨花姑娘去过钟乳洞没有?钟乳洞是开元大道中不可不去的地方。”
梨花道:“你说的钟乳洞是地下三千米的洞窟吧?那里说不出的好看,虽说在地下三千米,却是环绕向下,穿过层层潮湿洞鼎,给人感觉不是很深的样子,慢慢走下去,才知道竟有三千米深,当然,伴随时间也一点一点流失过去。观赏万年钟乳石,钟乳石中的人物塑像神态如真,看后不由心中惊叹!”
西陇剑侠道:“说的额不假,那里我也去过,不过不是欣赏景致,而是去降服石妖。”
梨花不解,脸面一皱,道:“那里面还有石妖?恕我冒昧,钟乳洞是开元大道风景区,那里可是由万年神兽灵柩把守,听拉菲舞婆婆道,灵柩有多少年,是开元大道的神人无人知道的,传闻,当他们来到的时候,灵柩已经驻守在钟乳洞中。”
西陇剑侠道:“我也很诧异,灵柩守护钟乳洞本该不会有妖怪进入,却不知为何,龙裘大人派给我任务,让我来开元大道收服进入钟乳洞中的妖怪。”
梨花道:“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西陇剑侠紧锁眉头,回忆道:“大约一百年前。”
一百年前这句话一出,梨花不由心头一颤,手不知觉握了握,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过会儿道:“你是人是妖?”
西陇剑侠留意到梨花神态有点慌张,道:“你听我说一百年是不是有点害怕?其实我半人半妖,说起我来,话就会长些。”
梨花看搭建月亮仙台的汉子,撕开上半身衣襟,露出古铜色肌肤,肌肤包裹的肌肉结实坚硬,犹如一座巍峨大山隐藏在云层之中。汉子脊背汗流不止,顺着脊椎流淌。
梨花回过头看下西陇剑侠,西陇剑侠眉宇之间隐隐有些阴气,这阴气环流于额头,说不出的奇特诡异。梨花心中一凉,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倒可以听听你的故事。”
西陇剑侠道:“姑娘可能不信,在下早已经死过,之所以你能看到我还像常人般生活,还可以御剑收服妖怪,其实是我体内有龙裘大人送给的灵力。”
梨花不解,道:“请细细讲来。”
西陇剑侠道:“我本是京城刘府少爷,一天夜里出去做生意深晚回来,路过竹林,那时月亮上升头顶,清流下来的月光将竹林照的一半明亮,一半阴影,风声呼啸而过,我和手下七八人感觉一股不祥之兆,于是东张西望,看到前方一座坟墓,坟墓四周突然升起一座铁色篱笆,篱笆中间一座石碑突然出现,石碑上面写着‘竹界’。我和手下当真害怕,以前每次路过此地,可是没有见过这等情况,还以为是哪个劫路拦财的人闹的恶作剧。于是没在意,只是更加谨慎。哪知道走到竹林中央,出来几个狐妖,抬出一个白色花轿,花轿中婴儿哭啼声不断,接着飞出一婴儿,吓得我和手下慌张要逃,还没有开始跑,抬轿子的白衣女子猖獗咬嚼我几个手下,而我被那个婴儿咬去头颅”
梨花听后,心中颤抖,说不出的恐怖,知觉脑袋绷紧,道:“接下来发生什么了?”
西陇剑侠道:“接下来我以为我死去了,正在这样想的一瞬间,有条巨龙盘旋而出,它一口将婴儿吞到肚子,用精血将我喂活,还传我《魔妖护体经》。”
梨花看着眼前眼眸闪烁的西陇剑侠,心中说不出的情绪。
西陇剑侠道:“后来我跟随龙裘大人,第一次来开元大道,去钟乳洞收服蛇妖。”
广场上的人群越来越多,好多人观看月亮仙台。刚才喝醉在大街一角斜躺睡觉的两个少年缓慢睁开双眼。
犀牛眼珠看着围观的人群散去,对清秀少年道:“咱们这是在哪里?怎么打着打着跑到广场来了?”
清秀少年一怔,眼眸有些看不清楚周围,于是望向四周,嘀咕道:“还真是。”
犀牛眼珠醉眼迷乱,道:“咱们喝酒喝过头,不知不觉打到这里来了!”
清秀少年拍拍脑袋,摇晃疼痛的头颅,道:“师傅命我们去五星酒铺取酒,咱们好像在酒铺大喝起来,接着好像因为什么缘故”清秀少年使劲拍脑袋,却还是感觉疼痛。
犀牛眼珠道:“这下不妙,师傅知道我们喝酒,定会大骂起来,自家酿酒时候,师傅就说过,酒这种东西是要在台桌上,在办事的时候,在和朋友叙旧的时候,在欢快闲暇爱得时候。”
“哎,你别说了,别说啦!”
望着广场,清秀少年苦笑道:“这次丢人丢大了,不知道咱们两个喝醉之后,办了什么下流的事情没?看看这周围人来人往,想必我们两个做过的事情,已经引起过路人的热嘲讽刺。”
犀牛眼珠惊呼一声,大喝道:“想起来了!我们两个再为罗燕争吵不休!你说罗燕是你的马子。”犀牛眼珠想起来,就生气,发怒道:“罗燕小师妹将来要嫁给我,师傅都已经许诺过,等到罗燕成年,我们就结婚!”
清秀少年一听到罗燕跟犀牛眼睛结婚,将喝酒事情抛到头脑之后,气不打一处出,罗燕在他心中可是不可亵渎的女神,虽说犀牛眼珠和清秀少年同门师弟,但是还是不能忍受长相龌龊的犀牛眼珠说罗燕是他的,这对罗燕是莫大的侮辱,他是不忍心见到罗燕将来嫁给蛰伏模样的少年!
少年道:“牛犇,罗燕师妹是不会嫁给你的,她心中有心仪之人。”
原来那长相丑陋的少年叫牛犇,这个清秀少年是他师哥鲁修修。
牛犇道:“她心仪之人是谁?我们把他除去!”
鲁修修晃晃脑袋,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还是自己想不起罗燕说过喜欢谁,只感觉头疼一阵。鲁修修恍然大悟,道:“我们刚才说了,要到月亮仙台比试灵力,谁的灵力出众,罗燕就是谁的!”
牛犇被他提醒才想到两个人喝醉后,酒劲冲昏的时候,两个人打赌来着,于是道:“好!我们才不管罗燕心仪之人是谁!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两个兄弟只要有一人得到罗燕师妹,总比其他人得到强许多。”
这两个少年大快人心,击掌为盟。似乎罗燕天生的夫君就得从他们两个人中挑选出来。说来这两个少年还真奇怪,说出这样的赌注,也不跟当事人罗燕商量一下,人家愿意不愿意。话又说回来,方才两个人醉后吐出的真言,不知道算不算数。看着两个蛮认真的态度,似乎争夺罗燕是成头等大事。
西陇剑侠望着开元大道边际的昏黄橘色夕阳,回首瞟下,道:“天际快要黑去,我要回到客栈休息,明天还要回京城向龙裘大人复命。”
梨花仰起头,不觉时间已经过去,她嘴角轻佻,道:“西陇剑侠,本该让你来寒舍借宿,小叙旧一下,但是在下也是寄人篱下,不敢妄自请你住宿,还请原谅。”
西陇剑侠道:“不碍事,以后若有缘分,定会再见。”
两人挥手道别。
梨花望着远去的背影,黯然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