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拉菲舞喊了数几声之后,牛犇才听到是自己名字,就踉踉跄跄飞向月亮仙台,空中还东张西望,似乎还在诧异是不是叫错名字,是不是自己。
牛犇持着酒剑,站在月亮仙台。
雷飞龙一见飞上来个小男孩,心中猛然一凉,浑身肌肉收缩,古铜色脸面说不出的表情。他没有穿上衣,穿件宽大马裤,马裤的裤边随风飘荡。
他瞬及想到比赛结果,不出意外八分自己获胜,想到这,他又是高兴,又凄凉,又是愤怒,暗道:这小孩一看不如自己,要是输了自然没有颜面,要是赢了,又是胜之不武,看男孩模样,才十岁,哎,怎么云母显示出这样的结果?
广场所有的神人也哑口无言,默默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想归想,而这比赛还是要继续,他们两个默不作声相互对看几眼,两个人心领神会,又同时面向对面楼阁上面的拉菲舞,似乎两人心里都在询问拉菲舞:这大人和小孩作战,可不可以换换?还是真的可以作战?
见拉菲舞没有言语,又回过头两人相看一眼。
牛犇心中更加没谱,有点打退堂鼓的想法,但是自己毕竟飞到月亮仙台上面,要是方才叫自己名字之时,自己不上来还算了,也没有人会在意谁是牛犇,怎么没来,或许他们会想牛犇可能忘了吧?或者有其他事耽搁。而至于鲁修修虽然知道自己和他同时报了名,要是以后鲁修修自己上了,而事后见自己没有上,还好说点。
不过,自己终究是登上月亮仙台,好多人都在观看,还是站在高达十几米处的武台上,自己堂而皇之下去,实在不行。对面是个比自己壮大十倍的汉子,要是自己输了,也没有关系,赢了更是大好。况且自己还和鲁修修打赌娶罗燕。
想到这里,牛犇的大眼下意识瞟下远处的罗燕,见罗燕和鲁修修都望向自己这里,可以感觉到他们对自己还是蛮在乎输赢的,好!让他们两个要刮目相看,赢不了,也要输个精彩,也不为大丈夫啊!
刹那间,一阵喜悦填满心田,一幅未来罗燕仰慕自己的画面浮现眼前,一股英雄威武之气荡漾胸口。
雷飞龙见那男孩面脸喜悦,不知为何如此,却还是恭恭敬敬道:“在下雷飞龙,兵器双斧,还请赐教。”说罢,两把双斧当即抽出,敏捷晃动两下,使得恰是呼呼作响。
牛犇装模作样,双手抱拳,佯装大人语气道:“在下牛犇,兵器酒剑,还请长辈赐教,多多手下留情。”
说罢,摆出酒剑姿势。
台下陆琪还是天真可爱摇晃拨浪鼓,不过右手多一串棉花糖,她大口嚼白花花的棉花糖。边咬边道:“吴阿姨,这个小男孩年纪不会也比我大十倍,跟上一个选手差不多吧?”
断断续续的话。
吴阿姨买了一块冰糕咬在嘴中,凉丝丝的直窜牙缝,当然明白陆琪的意思,道:“不是,这个男孩子真的和你一般大。”
陆琪没在意吴阿姨的话,继续观看台上的比赛,真的意料之中,过了片刻,牛犇被雷飞龙一双大斧攻击到月亮仙台边缘,紧接着掉了下来。令观众惊奇的是在整个比赛过程中,牛犇煞是身姿飒爽,酒剑使得荡气回肠。
来到罗燕面前,没有获胜心中还是多少不甘,况且面对自己喜欢的罗燕,更加觉得今生今世没有机会在罗燕面前表达爱意。脸上不觉露出尴尬之色。
出乎意料的是罗燕竖起大拇指,笑脸盈盈,道:“师兄,你在武台上面的表现当真帅气!没想到你还有那么雄伟的一面。”
看着雪白衣裳的罗燕,牛犇的犀牛眼珠再次亮起光来,那一刻,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雷飞面无表情,赢个孩子多少对他没有什么成就感。他恭敬伫立,等待拉菲舞宣布这场比赛他获胜的时候,有一个身穿盔甲手握巨斧的汉子霍然出现在台上。
大赛规定,一场比赛胜出,暂时歇息,不得继续比赛。这时,拉菲舞看到台上突然出现的汉子,犹豫一下,回头看了一下玄清长老,见他依旧老态龙钟,似乎对大赛不管不顾一般,然而他开口道:“拉菲舞,让他们继续比赛。”
其实,台上的一切,玄清长老看在眼里。
手持单斧的汉子道:“在下孙小利,兵器单斧,还请赐教。”
雷飞龙没好气叹口,心中不愿在做没有意思的战斗,准备飞掠下月亮仙台,孙小利可不想让他下去,一掠身,左手竟硬生生攫住雷飞龙右臂,空中一甩,雷飞龙丝毫没有招架住,活生生任他甩到仙台中央。
孙小利道:“雷老大,你当真要走?可没有这么容易!今天咱两的分出胜负,看看谁才是斧头真正的主人!”
此话震人耳聋,广场即使在纷乱,还是有多数人听到。
自从牛犇败下来,鲁修修多少有点欢喜,因为自己还有大大获胜的机会。看着牛犇的脸面,鲁修修没有说什么,而是一如既往和他交谈,旁边的穿雪白衣裳的罗燕,不断询问牛犇在台上面是何感觉。
牛犇吹嘘不止,讲得天花乱坠,唯有如此,才能让罗燕投出仰慕情怀。罗燕本是天真无邪的心境,从小身旁就有这两位师兄照顾,自然成为这两个师兄宠爱的小师妹。
罗燕望向月亮仙台,道:“你们两个看,两个自称斧头主人的叔叔要开打啦!”
牛犇道:“这不是那雷飞龙吗?怎么还不下来?”
鲁修修道:“你看他对面还有对手耶!”
牛犇搔搔后脑勺,道:“怎么可能?我都已经败下,他还不下来,邪门!”
罗燕道:“你没看见他还有对手吗!”
鲁修修道:“斧头这种兵器自古以来,一直都有传人的,在开元大道一直认为斧头是雷家兵器,从不被其他人使用!”
罗燕道:“师哥,你懂的很多!”
牛犇心中不悦道:“开元大道都知道这个好不好!”
罗燕道:“这回怎么出现另一个使用斧头的?”
鲁修修道:“看样子,他们要争争到底谁是真正的传人!”
雪白衣裳散发出香气,罗燕道:“这次有好戏看啦!牛犇你快看看赢你的对手,是怎么被干下去的吧!”
月亮仙台上。
孙小利道:“雷老大,咱们当着众多人的面子,较量较量,怎么?难道你不敢吗?”
雷飞龙道:“这有什么不敢!斧头一直是我雷家兵器,这件事情众人皆晓!与你这斯较量,有失身份!”
孙小利哈哈大笑道:“有失身份?方才你已经没了身份,胜了小孩子,你还敢说出有失身份这句话?可笑!可笑!加上,你被我单手甩在地上,你不觉的身为斧头主人感到惭愧吗?!”
雷飞龙被他一说,这两件事情均能让他找个地缝钻进去!面红耳赤,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孙小利,平日里你跟我较较劲还可以,这次出现在月亮仙台上面!就如你所愿!今日分个高低!”
鲁修修啧啧摇头道:“原来他们两个早就认识,今天那孙小利故意跑到月亮仙台闹事情,说来也怪,为何拉菲舞不阻止呢?”
牛犇望向楼阁上面,回过头对鲁修修道:“拉菲舞似乎也有兴趣看这场戏。”
罗燕道:“广场人多,正好可以在众目睽睽下面,见证谁是斧头主人这一事情,孙小利当真聪明!”
眼见孙小利单斧擎天举起,呼呼劲风,劈向雷飞龙,将至雷飞龙脸面之时,雷飞龙霍然双斧交叉,挡住单斧,金属撞击声铮铮作响,贯彻天地之间,而交相辉映的光芒肃杀一片,惊吓水池旁的白色海鸥。
众人皆低头堵耳,躲避产生的杀气。
雷飞龙左手斧头一旋转,嘶嘶嘶巨响,一看,原来划破孙小利衣裳,碎片无数飘荡。孙小利退出丈远,嘴角邪恶一笑,单斧离手,直冲雷飞龙胸膛,千钧一发之际,雷飞龙张开巨口,竟然将斧头咔嚓咔嚓几声吞入到腹中!
广场所有人,没有一人不惊奇!骇然不止。
雷飞龙哈哈,嚣张道:“孙小利,你难道不知道斧头主人是可以吞没斧头的吗?我吞噬斧头犹如嚼碎饼干。这也充分证明我是斧头传人,只有斧头传人才可以毫不费吹灰之力,将它吞到腹中。”
孙小利眼中血丝缠绕,愤愤怒火,道:“好!今日老子失算,等他日再来找你算账!”
期待已久的好戏,似乎就这样结束,广场观众不得不感叹没趣,起初还以为要战上个几百回合,打的淋漓尽致。谁知道孙小利大夸其口,说得有模有样,想想多少有两把刷子,哪里几下子被雷飞龙打败,连兵器都被吞没。心中不免失望,不过刚才那股杀气,却令好多人惊叹不已,啧啧称赞。
拉菲舞这才起身,面对广场,宣布道:“第二场,雷飞龙获胜。”
台下一阵欢呼。雷飞龙则面带笑容走到获胜者座位,挨着午马坐下,午马与他相视一笑。
火柱台,我不喝酒开心的都顾不上喝酒,看着金光闪闪的金币,露出笑容。
几家欢喜几家愁。压第一场午马赢的人,则是不仅捞回了本钱,还得到更多金币。压第一场午马输的人,则自己却输了一塌糊涂。不管怎样,我不喝酒却是稳赚不赔。
过去大半天,火柱台处的人明显越来越多,因为接下来参加比赛的选手,是出乎意料的人,这也是观众的猜测。
火柱台处,议论纷纷。
“接下来比赛的听说是林菁琴师,不知道真的假的。”
“是百年前出去玩耍的林菁?”
“开元大道还有第二个林菁琴师吗?你怎么好意思说人家是玩耍,她出去是为了寻访世间动听的乐声。”
“她这次参加比赛,应该会有新作出来,好久没有听到林菁琴师美妙动听的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