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郎,事情都办完了?”在夏秋月的闺房内,白卫英正安心享受着秋月的捏肩捶腿,浑身舒爽,心中很是惬意。
“刚接手了一个烫山芋,打算这几天把这山芋给丢掉了。”白卫英闭着眼睛,缓缓说道,觉得这人生最自在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夏秋月眉头一皱,这刚办完事,紧接着又来一件,看着自己的卫郎那疲惫的模样,心中又酸又痛,柔声说道:“有一些琐事可以让别人去办,别把自己给逼着太累,有时间也要放下负担。”
白卫英抓住了正捏他肩膀的小手,语气中带有一丝凝重:“这件事可不是什么小事,大晋的二皇子李景文已经开始指染军队了,单单这次前去御敌的防卫军中,居然多达四位将领是李景文的人,倘若不除他们,我怕将来会夜长梦多。”
夏秋月也大吃一惊:“居然有如此之多?卫郎你打算用什么办法除掉他们?”
白卫英眯起眼睛,阴冷地说道:“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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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曹池正走在街上,周围的人群都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位像被鞭子给抽过的青年男子,衣衫不整,遍体鳞伤,煞是可怜。但可怜归可怜,百姓们谁都不会去同情他,从那破损不堪的衣服上,依稀能看到高贵的影子,想必这一定是高官子弟,只是这模样...
“看什么看!谁再看我砍了谁!”曹池被众人看地很是尴尬,随即脸红脖子粗的开始叫嚣道。
“这不是曹千牛,曹大人嘛?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幅模样?”一位身着华服的公子哥看到眼前的曹池惊呼道。
曹池听到有人喊他,急忙看了过去,见秦相国之子秦良俊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原来是秦公子啊。”曹池见到熟人,表情很是狼狈。
秦俊良来到曹池的身边,看着他一副非人的惨状,心中直打颤:“曹大人,你是怎么了?和人打斗了?在这地方居然还有人能与曹大人动手的,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曹池苦笑一番,打斗?要是真的与人打斗也算好了,起码也不会是现在这幅难堪的模样。这人何止是胆子大,简直是肆无忌惮啊!
“我这是摔的,摔的,秦公子你还是赶紧帮我找间上好的房间吧,我得洗洗身上的血渍,这一天也太倒霉了!”曹池对着秦俊良哀求道。
秦俊良平时与曹池交好,听闻他的诉求后,赶忙说道:“我这打算去秀厢阁呢,曹大人与我一同前去吧。”
曹池一听这是要去秀厢阁?顿时下意识地往后退缩了几步,连忙摆手拒绝:“不!不!我不去那里!”
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尤其是挨了一顿打,又被逼着吃下毒药,现在曹池听到秀厢阁这三个就感到恐惧无比。自己这刚刚出那地方逃出来,马上又让自己送入虎口,这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怎么了?平时曹大人不是挺爱去那里听小曲的嘛?,今天怎么突然变得不爱去了?,而且这全京城就那里的最高档了,不去那里去哪里?”秦俊良被他给彻底弄糊涂了。
曹池很想说,自己这幅鬼样子就是拜那里所赐,可又不能说出口,把他急的面红耳赤,急促地说道:“秦公子,我平时也帮你不少忙,你赶紧帮我去找别的房间,别问为什么,算我求你了!”
秦俊良见他已是卑躬屈膝地求自己,在要是在这平时他哪做的出来,无可奈何下便让跟随的下人去找一间客栈来。
这下人也是利索,很快跑回来告之,在前面有一间客栈。
曹池赶紧催着秦俊良来到了这间客栈前,两人瞧见这客栈,被这店门面给惊的说不话来。这大繁华的汴京中居然还隐藏这样的客栈,实在让人费解。发黄的墙面,摇摇欲坠的木柱,寥寥无几的家具,要不是挂着牌匾同喜客栈,怎么瞧都不像是客栈。
曹池也没有办法,就将就这里先住下,把自己给清理一番,再回到家中。随之而来的问题又来了,自己没有银两,原本带来的银两全部被穆仓给拿去充当打破物品的赔款了,现在是身无分文。
无奈之下,又厚着脸皮问秦俊良道:“秦公子,可否再借我点银两?再让人去帮我弄一套衣服来。”
秦俊良睁大双眼,好家伙,这也太惨了吧?不仅被打了个遍体鳞伤,还被人给抢了银两,该不会是遇到大群强盗了吧?
秦俊良赶紧给了曹池一百两,又叫下人去给他去买了衣服,随后叹气道:“曹大人,你这穷困潦倒的样子,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岂不笑话死。”
曹池苦笑着说道:“没想到我也会有今日,你可不要传出去。”
秦俊良赶紧道:“曹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守住这个秘密的。”其实自己心中已是高兴不已,终于抓到曹池的把柄了,看他以后还敢自己面前嘚瑟不?
去买衣服的下人已经回来了,秦俊良把衣服交给了曹池,说道:“曹大人慢慢休息,我先出去了。”
曹池也没有留他,对他摆了摆手:“那我先不送了。”
看着秦俊良出了客栈,曹池一大嗓子喊道:“这里的人呢?全死了?”
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瞧见来了客人,很是欣喜地道:“客观,来了!来了!”
曹池也不说废话,直接交一百两纹银放在台前,说道:“马上给我整理一间上房,备好热水!再给我送上一些好酒好肉来。”
这家客栈的主人瞧见一百两银子,眼睛就挪不开道,听到曹池的要求,急忙回了神,把那银子拿于手中,点头哈腰地说道:“客观放心,一切按您说的办。”
说着便领着曹池上了二楼,打开了这客栈中最好的一房间。曹池已经早已有心理准备,当打开的那刹那,差点没摔死。里面除了一张床与几件家具,其他空空如也。
曹池邹着眉头赶紧让这贼眉鼠眼的人下去,自己便进了房间内。那男人帮曹池关好了房门,自己在房门后偷偷地笑着:“想不到离开前还有一笔不义之财。”
原来这家客栈由于掌柜的长年好赌,早已经把这客栈地契也抵了出去,今日便是债主前来拿房的日子,而且刚才接待曹池的也不是什么这里的掌柜,他只是这里的小二。
可怜的曹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当了冤大头。
“掌柜的!怎么还没有送来热水喝酒菜?”曹池等了良久便推开房门,这时的客栈哪还有什么人,冷冷清清的样子甚是凄惨。
“太可恨了!连个庶民都要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