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是个傻小子,在外面,你多担待!”狠狠拍了拍小黑壮实的臂膀,自从第二次武比过后,黑雷对这个成长起来的弟弟颇为放心。
“嘿嘿,我可是乳星第一高手,谁想欺负我们的人,老子吃了他!”小黑狞笑着磨了磨牙,那荡漾开来的野性,让几个不熟悉的舰长面色苍白。
看着止戈舰队钻进半小时航程外的虫洞,黑雷叹息一声。
从小到大彼此依靠的兄弟,第一次分开。再见时,不知道会是什么情景。
“走,登陆雷零星。”收拾情怀,黑雷带人来到了这个跨时代的星球。
转了一圈,当年雷凌建造的实验室竟然还在。
开门进去后,大家惊讶地发现,这个基地竟然还在继续运转。
“呀,光脑里竟然完整记录了两百多年星球的地质和气象活动。这个,太宝贵了。”季文迪兴奋得脸都笑开了花。
看着一堆科学家扑到各个仪器上,黑雷笑了笑,带着士兵四处巡视起来。
“雷哥,发现异状。生活区。”
突然黑雷接到通讯,连忙按照战场信息共享系统找到了发出信息的士兵。
“铁头,怎么回事?”这个士兵是红河谷事件后跟着菲乐一起加入修罗军的老队员,如今是内卫队长。
“雷哥你看,这里竟然有奇幻果,还有少量外星人的服饰和仪器。看样子放了好长时间,可不像是鲸群从中心星域带回来的呢。”
黑雷站在一间寝室里,床上竟然随意扔着几套风干腐朽的不知什么材质的衣服。旁边桌子上还放着两枚沾满灰尘的奇幻果。
“去,让季文迪调取基地监控信息。倘若没猜错,这有可能是布龙凯斯奇他们留下的。”
随着更仔细的搜查,大家发现了更多外星遗留迹象,表明的确有一百来人在这里生活过不长的时间。
半个小时后,季文迪通过基地监控确定了这一猜想。
两百多年前,的确有几十名外星人带着近百名乳星人类来到这里。
待了不到半个月,他们就乘坐一艘老式战舰出发,看方向,应该是朝着半小时航程外的虫洞而去。
“他们留下什么信息没有?比如,核心算法?”
黑雷紧皱眉头,布龙凯斯奇竟然真的破解了外公的算法。倘若他们将算法到处泄露,无疑会更加引爆雷凌事件的影响力。
“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发现。”季文迪兴奋地搜寻着。他眼界没有黑雷开阔,想着的还是发现核心算法的荣耀。
“将雷零星观测数据拷走,彻底摧毁基地,尤其是这里的光脑。”冷着脸,黑雷下达了撤退命令。
看着季文迪不解的眼神。
“我们没有核心算法,还能勉强保住乳星。倘若有了这个东西,就连艾利芬斯都会赶来灭口。”黑雷很器重他,还是解释了一句。
“可是,雷凌老祖的心血……”季文迪吓得全身颤抖,却还是舍不得宇宙伟大成就。
“没事,雷凌还活着,在某个大人物手里。以后我会介绍你给他认识的。”黑雷知道科学家的倔脾气,倘若不说通他,偷偷留下什么隐患,可就糟了。
“真的?”季文迪眼睛都放出光来,他最敬佩的就是雷凌。
“我会拿自己外公开玩笑吗?”黑雷笑了笑。
“说定了,我要当他学生。”季文迪兴奋地按黑雷的吩咐行动,只拷走了雷零星资料。至于基地,被三艘雷鸣副炮轰成一片火焰碎片。
妈的,布龙凯斯奇,你可千万别将核心算法拿到中心星域去嘚瑟啊!
黑雷烦躁地捶了捶自己脑袋。
回到乳星,黑雷自己暂时没有出航计划。派了两支舰队出发,一个去塔卡星购买合成水设备,一个拿着季文迪的图纸赶去蓝光星,加工一些尖端零件。
闲下来,他反而感觉不适应。只好带着修仙小组和徒弟回到仙人岛做着自己的灵魂研究。
“雷哥,我学会了入定。”正盘坐在房间研究冥莽秘典时,陈心兴冲冲跑了进来。
“你确定?”黑雷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确定,虽然时间很短,只有四天,但精神灵力高出了一大截。我也是因为这个,才知道那是入定的。”陈心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黑雷高兴地站起来,“之前你在宇宙中好像能出窍8千米,现在呢?”
“刚才我试了,大概17千米,还是乳星上噢!”陈心高兴地做了个鬼脸,这对于一贯恬静的她来说可是很罕见。
乳星上17千米,可相当于太空二十多千米,是原来的三倍。
黑雷终于相信,她的确入定了。否则不会进步这么快。
“召集大家来听听,你是怎么入定的。”黑雷本以为天赋最高的幽谷会率先突破,没想到竟然是勤勤恳恳修炼不懈的陈心。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入定的。”对着赶来的修仙小组,陈心真不知道能分享什么。
“可能是回到乳星,看到仙人岛优美的风景。心情愉悦之下,盘膝冥想,不知不觉就进入了雷哥说的忘我状态。一瞬间醒来就是四天后。”
“呃,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来,是需要心灵彻底放空、放松才行呢。”小武子如今看起来就像六十多岁的老人。事实上他跟四象同年代,如今已经一百来岁。
“我每次冥想都很放松啊。”幽谷不服,怎么自己就进入不了那种境界。
“嗯,应该不仅仅是修炼时表面的心态,还有潜意识里的挂碍。”陈心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表述。
“跟雷哥出去见识几次后,对于重振陈家仙门的心思淡了很多。更多的是想着怎么追寻道的极致。可能,这就是原因所在吧?”
小武子点了点头,典籍里倒是的确让修炼的人放下红尘往事。
仙童也苦着脸直摇头,自己在这些人里最差,再不突破,就要被徒弟超越了。
“师父,你看呢?”黑雷望向旁边,这才发现四象就这么松松垮垮地坐着,也不是盘坐。竟然进入了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