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夏清和周身清冷的气息微暖,内心对顾君华的态度没有改变,但却有了丝丝不同。
“我还有事,先行告辞。”对着祁云则说了一句,夏清和转身想走。
“且慢,在下有事想和姑娘商议,不知姑娘可否移步一叙?”祁云则温润的声音传来,谦和有礼,难以心生拒绝。
夏清和略一思量,恐怕是与两色寒灵花有关,应下了:“好。”
对着顾君华说道:“你先行回去。”顾君华面色一黑,眼神微眯,泛着冷意,这个男人看着还真是碍眼呢。
“方才是你相邀。”顾君华冷不丁的冒出这一句。夏清和一噎,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方才是你邀请我来看倚宝节,如今却让我一个人回去?”
看了看顾君华,夏清和有些为难,眨了眨眼,沉吟道:“我有私事。”
“我不介意。”顾君华理所当然的回答,一本正经。
夏清和又是一噎,你不介意,可我介意啊。
“那一同去?”夏清和试探问道。
“好。”顾君华一口答应,没有丝毫停顿,夏清和微微无奈,第一次有了吃瘪的感觉。
看了看一旁的祁云则说道:“一同前去吧。”
祁云则笑容微暗,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弯腰,稍一抬手,:“两位请随我来。”说完上前领路。
身后,一群人面面相觑,心思单纯的感叹几人招惹了王家,估计没几天好日子了,心思复杂看那几人神色自若的样子,心下隐隐猜测,这几人身份怕是不凡,王家是踢到铁板了。
一处茶馆内,三人相对而座,黑木桌上放着三盏茶水,袅袅泛着热气,缕缕茶香飘出,清新怡人。
祁云则看向顾君华,率先开口,在下连则,不知阁下是?
“墨君。”
夏清和眉一挑,当今皇后母家姓连,祁云则叫此名也不奇怪。
至于墨…,想来是与墨北他们有关,不过,这二人都没说出自己的真名,还真是…谨慎啊。
“我与夏姑娘有些事要商谈,不知墨公子可否回避?”
顾君华墨色深邃的眼眸,扫了祁云则一眼,极具压力,祁云则顿时感觉身形一重,下一刻,目光移开,没有继续为难祁云则,而是沉默起身,转身去了外出,去了另一间房。
见此,身上的压力一轻,祁云则微微舒了一口气,虽只有两面之缘,但他能肯定那个男人很强,而且对他怀有敌意。
心下微凝,挥手布下一道隔音结界。
隔壁房内,顾君华垂眸,气息森寒,今夜王烟出言不逊,他没理由替清儿出头,所以他站在一旁一语不发,祁云则有事与清儿商谈,他是外人,所以他出来了。
他自从找到清儿后情绪内敛,步步谋划,看似胸有成竹势在必得,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是害怕,害怕变数太多,害怕清儿会爱上他人。
良久,顾君华露出一抹苦笑,此生也就只有清儿,才能让他患得患失,害怕慌乱的吧。
看向隔壁房间,脸上苦涩尽数敛去,一片清寒,又恢复了那个冷酷强大,尊贵凌然的顾君华。
此生,神挡杀神,佛挡弑佛!
终有一日,他不会再如今日一般,小心翼翼收敛满腔爱意,无名无分只能束手而待,形同外人。
隔壁房内。
“在下与姑娘相遇三次也算有缘,此次来请姑娘,是因家中亲人患疾,想请问姑娘手中是否有两色寒灵花,若是有,在下愿重金相购。”
“祁公子为何突然有此一问?我一介散修,哪里会有两色寒灵花?”夏清和没有回答,反问道。
祁云则一顿,清质温雅的目光看了一眼夏清和。
开口道:“那在下就直言不讳了,灵雾山巅此行我早已知晓山中定有两色寒灵花,到了山巅却并未寻见,除了姑娘有此能耐,在下还不知道还有谁能直去灵雾山,拿到两色寒灵花。”
夏清和讶然,他们竟一早就知道山巅有两色寒灵花?想想那日他们那一行人的表现,随即释然,他们是早就怀疑自己手中有两色寒灵花了。
心中惊讶,夏清和面上神色自若,声音平静,没有一丝被拆穿窘迫之感:“两色寒灵花的确在我手中。”
祁云则眉间闪过一丝喜意,刚要开口,便听到夏清和开口:“不过,这两色寒灵花于我有大用,不会出售。”
祁云则一愣,他急需两色寒灵花,今日知道了下落,是断不可能放手的,可是夏姑娘又不愿出手两色寒灵花…。
一时之间,清隽的眉宇尽是纠结之色。
夏清和抬眸看了眼面色纠结的祁云则,心下暗忖,祁云则也算是君子了,听到此话既没有以势压人也没有强行抢夺。
而且,皇室的人情倒是极为便利,风云拍卖行虽然强势,但要是有了皇室保驾护航,实力定然能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夏清和直言:“皇后娘娘所患何病?”
祁云则轻顿,有些疑惑:“夏姑娘的意思是?”
“不出意外,我能治皇后娘娘的病。”夏清和语气淡淡,不高傲不炫耀,平静的一如往常,好似自己只是说出一个事实而已。
祁云则乍然听到此话,顿时一愣,眼底流露出怀疑之色,母后的病他是知道的,就连四品炼丹师都无济于事,夏清和一介女子如何能治好母后?
看了眼夏清和,周身淡然,不言不语,却给人一种笃定之感。
祁云则一滞,心中一愣,她真的能治好母后?
垂眸思量,半响,看了看夏清和淡然笃定的神情,又想了想夏清和背后的家族,顿了顿,带着几分犹疑开口道:“在下暂且信姑娘一回,请姑娘出手相救,只是不知姑娘何时随我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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