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说,天局八柱,八柱顶天局,一柱倒,天局出,灾难出。
我听着,不说话,我看这七家的主事都有点发慌。
公孙村长看着我,我把头转到一边,别看我,没用。
我们喝得差不多了,沈英说带我们去看天柱。
沈家的那个井里,有一根柱子竟然露头了。
“它每天都在长着。”
柱子能长?
那柱子是石头的,只露出一个头来,看不到什么,柱子很粗,正好是井口那样粗细,下不去人。
“没有想办法看看吗?”
有人问,沈英说,只能是等着长出来,没有人敢看,这就是天柱,你们七家也会有的。
沈英说完,看我,看我没有用,这和你们八大家有关系,和铁家没有关系。
“那么,我们最终是要找做天局的人,给解释一下。”
矛头瞬间的就指向了我。
他们都在看我。
“天局是铁汗所做,这个不假,但是那是两千多年前的事情,这两千多年,八大家做了什么,才会让铁汗做了天局,保护族人,有一些你们也是清楚的,当年赫图城之战,我想,你们八大家族没有一个能跑得掉的,虽然有的家族没有参战,但是在背后,也没有起到好的作用,不然天局不会定为八大家族。”
没有人说话。
“铁军,我并没有说铁家怎么样,我们要戮力同心的把天局破了,不然我们都难逃噩运。”
这话听着像一句人话。
“只是沈家的主事要出面了。”
我这样说,沈英怒了,但是没有说什么,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都看着我。
“沈家主事就是我。”
沈英说得没有底气,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大家都不是傻逼。
那天去10宅子,我看旗袍画儿,真的就变化了,八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出现了,又是这样,原来是十二个,这回八个。
这八个女人只能看到后背,但是旗袍上的花可是柱子,真的就是柱子。
那柱子上雕刻着字,八大家的姓,柱子是空的,这是没有显露出来。
还会有变化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给风行打电话,他来了,看着。
“这是预言着什么。”
我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一柱出现了,那么其它的柱子也会出现的,那预言着什么呢?”
我头痛,抱着头,一动不敢动,十多分钟才好。
风行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就是头痛,一会儿就好。
风行走后,公孙村长给我打电话。
他说他去了孙家村,孙家村真的有一根柱子从地下冒出来了,露出来了头。
我马上去孙家村,已经有工作人员注意到了,围了几个专家,刘凤也匆匆的赶过来了。
那柱子露出头来,看不出来什么。
有专家说挖出来。
我不说话,他们怎么折腾怎么是。
刘凤问我什么意思。
我说我不知道,但是……
我说了在沈英那儿发生的事情。
“马上派人去沈家看看。”
刘凤派过去几个专家,我坐在孙家村的椅子上,看着这些专家,他们找来人,开始挖了。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想想,当年这孙家村。
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温度,隔着湖下大雪,这儿依然是温暖如春,是一个好地方,现在也是。
那湖里的水人已经不在了,他们选择了这个地方,也是看上了这个地方温暖如春,只是当年被公孙家族占了。
现在被弄成了参观的景点了。
出了柱子,就停止了参观。
他们挖了两三米深,也看到了字,公孙。
这就是公孙柱。
最奇怪的就是,旗袍画出现的八个女人,穿着旗袍,旗袍上绣着柱子,风鬼子喜欢旗袍,用旗袍来预言着什么吗?
那可有点变态了,我觉得不是这样。
他们要再往下挖的时候,就没有人能靠近柱子了,有一种力量,推着,柱子五六米的距离,没有人靠得近。
马上停下来,人撤出去了,这恐怕是要出什么事情。
我也离开这儿,刘凤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不清楚。
最奇怪的就是,除了这两根柱子之外,其它的竟然没有也来,或者说是出来了,他们没有说。
柱子一天长半米,真的就在长着。
这个没有人能理解得了,解释得了,就是专家也解释不清楚。
六月,古城旗袍节。
在外城的万达广场。
旗袍节是这个古城的一个节日,每年都举行。
我和铁冰去看。
很热闹,持续三天的时间,展演旗袍上万件,宫艺,民间艺,各种旗袍。
我对旗袍就是感觉不安,不管是什么旗袍。
我来这儿是想发现点什么,旗袍画儿出现了八个女人,穿着旗袍的八个女人。
我让肇画也看了旗袍画儿,他说不懂。
这六揭之后,七揭就是不开始,不出现预示,这是要等着天局大出之时吗?
风鬼子这个道士也是挺邪门的。
我没有想,第二天的时候,铁冰给惹出了祸事。
她背着我,穿着那件旗袍,上台了。
她只要台上转了两分钟,下台,开车回村子。
沈英给我打电话,说这件事,说这回铁家的铁冰是出了名了。
我回村子,就有人来了,被拦在村口。
刘凤给我打电话,说那旗袍的事情。
我知道,这是惹上了麻烦了。
铁冰把旗袍已经送回了地下室了。
我问铁冰是怎么想的?
铁冰说,旗袍画儿出现了八女旗袍,她想用这个引诱一下。
“这有联系吗?这回好了,刘凤都打电话来了,她说想帮我们都帮不上,人家盯上了,这那旗袍是文物,国宝。”
铁冰说,她原本也没有想留着这旗袍,留下就是灾祸,两千多年来,不是这样吗?
铁冰说得没错,但是没有和我商量。
我到村口,刘凤来了,把十几个人带到客厅,让我泡上茶。
有人说,旗袍那是文物,应该属于国家的。
“那是铁家传下来的东西,一直就在铁家,铁家的东西就是文物了,也是铁家传下来的,没有道理,你们看上了,就说是文物,收走。”
刘凤不说话,看来他们的级别比刘凤要高了。
我的话让他们没有那么强硬了。
“有专家说,那旗袍可以值十城,这样重要的东西,能不能捐献给国家呢?”
我看着这个人,摇头。
这个人看刘凤。
刘凤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我出去,刘凤说。
“这东西被盯上了,恐怕是要捐献出去了,这旗袍确实是太精美了,当然,你不愿意,也就算了。”
“这和抢有什么区别吗?”
刘凤沉默了半天说,我努力一下。
刘凤进去,十多分钟出来,估计是被骂了,冲我摇头。
我说得和我二叔商量。
我二叔打电话,问他好一些了吗?他说没大事了,我说旗袍,他说我是主事,我定。
我让铁冰把旗袍拿出来,摆到桌子上,他们看着。
“国家会给你们一笔补偿的。”
我瞪了那个人一眼。
他们拿着旗袍走了。
没有想到的是,两天后,刘凤半夜给我打电话,说接我的车马上就到村口,这次就卖她一个人情。
我和铁冰去了村口,车已经停在哪儿了。
刘凤在车上,把事情说了。
那旗袍拿走后,没有想到,领导拿回家,给老婆穿,在家里穿,占为自己所有了。
他的老婆穿上旗袍后,没多久,人在变黑,现在送到医院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到医院,看到那个女人,脸都变黑了,身子也在变黑。
铁冰把我叫出去,在走廊小声告诉我,那是尸毒,就是说,这旗袍死人穿过。
“可是你穿过了几次了,也没事情。”
“我在赫图村长大的,跟驯鹿很好,这个你知道,我小的时候,虫子咬我一下,浑身都会肿上几天,那族长就给我吃一种草,说百毒不入,应该和这个有关系。”
“那怎么办?”
“等死。”
铁冰显然是不想管这事。
我想,也是活该,你逼着我把旗袍捐出去,竟然占为自己所有。
我们回去,说没办法。
刘凤把我们叫到车上。
“铁军,铁冰,这个忙帮我一下,那旗袍已经送到博物馆了。”
我不说话,看着铁冰。
铁冰摇头。
“就这样的人,我们救她干什么?死了一个世界就干净一分。”
刘凤说,确实是,现在……
刘凤也是说不下去了。
铁冰说,就得去驯鹿族要那种草,来回的得五六天的时间,能不能挺过去,就看她的命。
刘凤说,坐飞机,是不是会快一些?
“两天时间。”
刘凤马上就安排,她也跟着去,还有两个人跟着。
我们下飞机后,租了车,买了一车的东西,那儿缺少东西。
我们过去,铁冰和族长很亲热,老巫师也高兴,说着巫语,我是听不懂。
铁冰说了,族长让人拿来一包来,说没有多少了,这些年,不知道来了一些什么人,在采这种草。
那天,铁冰和族长还有巫师在外面聊了一个多小时,不知道在聊什么,回来的时候,铁冰一直就是沉默着。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来,那个人吃了那草,慢慢的在好转。
这事也算是过去了,可是铁冰总是那样沉默,我问也不说,她就说没事。
我感觉就是有事,她和族长,巫师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