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娘眼睛骨碌转了两圈,问道:“老夫人,三小姐那里要不要……”
“你去告诉她,只要她乖乖的,王妃的位置就是她坐。舒殢殩獍”老妖婆一脸阴狠,“趁着殿下还喜欢她,我们推她一把。”
“是。”简娘笑得很得意:“那么一来,以后的王后可就是出自我们家了。”
“呵呵,大哥以为没了元素使他就能出头,却没想过华家的依仗没有了,华家那还是以前的华家吗。”老妖婆声音里带着恨意,“他想独大,我偏不让他如意!”
躲在暗处的官音眸子中泛起冷笑,果然是一家人,都是这么的阴毒。
老妖婆装模作样的表情自然瞒不过她,她回来只想查探商楼的事情是否与老妖婆有关,没想到却听到这么一出。
就不知道他们怎么对付华紫嫣。想起那个人见人怜的容都第一美人,难得的,官音觉得有点惋惜。
离开了老妖婆的住处,官音并没有闲下来。
安家旧址,现在已经更名为四季园,原本狼藉苍夷的地面已经焕然一新,好几栋新型建筑矗立在低矮的树丛之间。夜色苍茫,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周围没有一点亮光,官音却是熟门熟路地走入其中一栋,找到暗隔,轻敲。
过了一会,房里一角响起了类似动物般的“叽喳”叫声。
“是我。”官音清冷地说了两字。
“小音。”暗门在官音身后的墙壁上打开了,兔子在里头正朝官音招手,“小音,快来。”
官音快步走了进去,暗门重新闭合。
“小音,你怎么不直接进来啊。”兔子问道。
官音笑了笑,没有回答。她不会告诉他们,这只是她个人的礼貌问题。
“小音,归缺他们没事吧?”兔子担心地问道。
“放心,他们都安排好了。”官音一副轻松的表情,“明天就会有好消息。”
兔子听了,乐得蹦起,“就知道小音最棒了,有小音在,什么事我都不怕。”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官音失笑:“归缺和花望都安排好了,只是差个时机而已。”
“那小音回来就是时机?”兔子瞪圆了眼睛好奇地问道。
官音点头。
觅音楼其他人知道官音回来,也纷纷聚集过来。
“小音,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徐蔚问道。
“告诉我整件事的详细经过。”官音坐定,准备听故事。
原来,在官音离开容都后的当天晚上,官琴不情不愿地被官国轩召进了王宫,结果夜里不单止宿在了王宫,还宿到了官国轩的床上。
“我们查探得知,官琴在进宫之前就被下了药,进宫才刚见到那王子,就药力发作了。”徐蔚嘲讽道:“暗算她的人也不怕估算错误,万一她缓上一点……”
兔子插嘴,“那药应该不是单一起作用的,估计那个王子身上也藏了药剂。”
“官贤不至于笨到这种程度。”官音示意徐蔚继续说吸取。
“当天进宫以后没有出来的还有华紫燕。”徐蔚提起这个祸害商楼的罪魁祸首,是恨得磨起了牙齿。
没有离开王宫的华紫燕,第二天却离奇出现在了商楼后院。当赤身果体,身上布满了**痕迹的她,一边哭喊一边往外跑的时候就那么巧的遇到了刚好上门的官国轩。
接下来的事情官音自然猜得出来。
华紫燕诬陷自己在商楼后院被人轮(hexie)奸,王子殿下听了肯定大怒。盛怒之下,商楼被封,有关人等皆是锒铛入狱。
而隐在暗处的觅音楼,不但目睹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还把真正肇事那几个家伙捉了起来。
“那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兔子气愤地说道。
“呵,她也只是受害人而已。”官音冷冷地笑着说道:“明天,我们就等着上演一出好戏吧。”
忙碌了一天的官音回到了官园休息。
可在华家上房,依然灯火亮堂。
“父亲,既然姐姐都说不能动她,那我们就收手吧。”华清墨指着桌上王后华清丽刚让人送来的暗信,说道:“两方各不相干,这不是更好吗?”
“哼,城主又如何,一个偏僻的小城,能跟我们华家传承千年的产业相比吗?!”华流韶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狠厉,“只要她没有了财力来源,也不过是一只有点力气的猴子而已。”
华清墨低头不语。
华流韶又问道:“卫宁那里怎么样?”
“已经突破了六级魔法师初期。”
“太慢了。”华流韶很不满意,“必须加快进度。”
“可是卫宁未必承受得住,而且就算他真的成了元素使,也不是那丫头的对手啊?”华清墨不明白为什么华流韶如此执着,非得打压四季商楼,非得把官音放在敌对的位置上。
“类神石是能令元素使保持人的本性,可也压制了元素使原本强大的力量。”华流韶眼中是炽热的期待,“我们只要元素使,其他的,都不需要。”
华清墨眼里闪过不赞同的神色,可看着已是垂暮之年的父亲,他还是底下头,掩埋了自己的情绪。
……
第二天中午,王宫来人传召,说国王要官音觐见。
这一下,是有人欢喜,有人担忧。
担忧的自然是官岱了。
而欢喜的,则是那些自以为奸计得逞的人。
“音儿,这如何是好?”官岱是慌得六神无主了,“要不我去找叶老弟帮忙?”
官音正在让丫鬟梳着头发,看着官岱的担忧模样实在是不想让他再操心,想着是不是告诉他真相,没想到官贤又来了,而且还听到官岱说的最后一句话。
“哼,父亲,我劝你还是别去麻烦人家了。”官贤很亢奋,“难道你想让叶叔叔一家被连累啊?你想,我还不舍得呢,小月还等着我去提亲。”
“你……你这畜生。”官岱气得握紧的拳头不断颤抖。
“是啊,我是畜生,可也是你生出来的畜生!”官贤指着官岱鼻子,大声笑骂:“畜生的父亲是什么?哈哈,不也是畜生吗?”
官岱说不出话来了,看着官贤的眼里,是深深的悲痛,以及后悔。
“你很高兴?!”官音给自己插上了最华贵的发钗,站起来道:“那你现在就多笑点,不然,我怕你晚点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