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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犹豫(1 / 1)

他好像有些疲惫,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张俊美的脸上还带了些恍惚,仿佛还未从思绪里出来。

“口渴,起来倒水。”祁安落回答道,顿了一下,她又问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干什么,要不要替你也倒一杯?”

顾西东应了声好,道:“睡不着,在想点儿事情。”他说着从沙发里撑坐了起来。

祁安落唔了一声,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他。她很清醒,完全没有一点儿睡意。顾西东只看了一眼就别过了头,过了那么会儿,他才低低的问道:“是不是恨我?”

祁安落没想到他会说这事,一怔,低低的道:“怎么会?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她这样的回答倒是让顾西东一愣,他有那么瞬间的失神,随即笑笑,道:“不怪我就好。”

一时间找不到话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顾西东喝完了杯子中的水,站了起来,重新拿了一个红酒杯,道:“要不要来一杯?”

祁安落唔了一声,他已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她。顾西东其实并没有喝多少酒,一瓶红酒还剩了大半。

客厅里沉寂着,祁安落喝了一杯酒,才道:“西哥,你别多想。其实我更应该谢谢你才对。”

是啊,这些年来,他帮了她多少?多到她甚至数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比真正的亲兄妹还好了很多。祁安落有时候甚至在想,就算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哥哥,也未必能做到顾西东这般,那么的护着她。

这种事情,其实明明是吃力不讨好的,也只有他,才会站出来。

顾西东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那么会儿,才低低的道:“你相信我就好。那个姓宁的,是在刻意的接近你……”说到这儿,他忽然就顿住了。

他恍惚了起来,过了好会儿,才看向了祁安落,道:“你的脑子里……有些不好的记忆。你曾经对我说过,让我让你这辈子都不要在想起来。”

他自然是知道祁安落这么大晚上的睡不着是为什么的,换成是他,如果别人莫名其妙的来那么一出,他肯定不会有她那么平静。他选择告诉她,是因为她有知道的权利。

他的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出厚厚的样子来,姓宁的既然找上了门,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罢休。后面肯定还会有纠缠,他得提前告诉她,让她有个心里准备。

顾西东的语气沉重而压抑,如果他早些发觉,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到底还是他辜负了她的信任。

祁安落像是被敲了一闷棍似的,好会儿也反应不过顾西东说的话来。过了那么久,她才不敢相信的道:“西哥,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脑子里,有一段记忆没有了?”

她问得有些费力,同样也是有些不敢相信。记忆没有了,她怎么就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顾西东点点头,有些苦涩的道:“我原本是不想告诉你的……但你有知道的权利。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都交给我就好。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说到最后,他已是不自觉的将拳头握紧。祁安落却是茫茫然的,她完全想不到,自己的身上竟然还有那么戏剧性的事。她试图去回想,可都是空白的。关于那段记忆,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茫然得厉害,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一时间完全没有办法去消化。这种事情,怎么会是发生在她身上的?

她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祝雅时的情景来,钟湛曾问过,她是不是和她认识。还有,另外一次,祝雅问她,是不是不认识她了。

那时候,她以为她是和她认识的谁长得像,现在想起来,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还有宁缄砚,最开始遇见时,他的各种试探。祁安落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似的,浑身忍不住的发冷。是了,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她闭了闭眼睛,忽然就想起了厚厚来。心脏像是被撰住了一般,疼得她无法呼吸。祁安落忽然就慌乱了起来,强迫自己停止去想……

她的额头上在不知不觉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头像是被针扎一般,疼得她忍不住的伸手紧紧的抱住。

“怎么了?”她疼得连脸扭曲了起来,顾西东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急切的问道。

胃里在翻涌着,祁安落动也不敢动,断断续续的道:“西哥,给我,给我药……”

顾西东在那一瞬间是六神无主的,听到她提醒起来,才想起去找她的包,去翻那止痛的药。

祁安落的包是放在楼上的,他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匆匆的跑上了楼。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祁安落额头上的汗液已经大滴大滴的落下,疼痛几乎让她呼吸不过来。

她紧紧的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双手紧紧的抱住痛,仿佛这样能减轻一些疼痛一般。

越是忙越是乱,顾西东翻了好会儿才将药翻了出来。倒了两片在手里,以最快的速度冲下了楼。他着急得厉害,倒了水给祁安落,就道:“我们马上去医院。”

祁安落咽下药片,费了些力气才说了句不用。然后继续抱着头。顾西东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似的,想伸手去给祁安落按摩一下头,却又不敢,怕增加她的疼痛。

祁安落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来,喘着气儿道:“西哥,我没事……一会儿,药见效了就没事了。”这样的疼痛她是经历过的,她反而比顾西东镇定得多。

顾西东紧紧的握紧了拳头,懊恼的道:“都是我,我不该提起的。”他一点儿也没有想到,会将她的头痛引发。

祁安落挤出了个笑容来,低低的说了句没事。他刚才楼上楼下的跑着,惊醒了睡眠向来就浅的顾尹明和俞美虹。两人披着衣服出来,看见双手紧紧抱住头的祁安落,俞美虹惊慌的道:“这是怎么了?”

祁安落完全没有想到会惊醒他们,想要说什么,头却痛得她无法开口。顾西东也没有想到会惊醒他们,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解释道:“头痛,已经吃下药了。”

俞美虹快步的走到祁安落的身边,心疼的道:“怎么会痛成这样子?叫医生了没有?”

祁安落努力的挤出了个笑容来,道:“大姨,没事。”

俞美虹心疼,赶紧的道:“别说话。”她在祁安落的身边坐下,手用力的在她的头上按摩了起来。

顾尹明则是着急的问顾西东到底是怎么回事,顾西东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他是要立即打电话叫医生的,但顾西东清楚她头痛的原因,普通的医生来,也不过是开点儿止疼药。于是就说已经服过药了,过半个小时疼痛要是再不减轻,那就直接送医院。

现在确实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顾尹明只得应了下来。看着妻子替祁安落按摩头。头痛最怕的就是吵,尽管着急,他也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躁动,在一旁坐着,只是时不时端起茶杯泄露了他的着急。

大姨的头最开始碰到头是很很难受的,但渐渐的,她加重力气,将那疼得头皮发麻的疼痛渐渐的压了下去。祁安落那痛得扭曲的脸渐渐的缓了过来。整个人也虚软了下来,将抱住头的手拿开,虚弱的靠在了沙发上。

俞美虹松了口气,按摩的手法渐渐的舒缓了下来,示意顾西东拧热毛巾来替祁安落擦擦额头上滚滚而落的汗液。

有了俞美虹按摩,药渐渐的见效,疼痛一点点的渐渐的减轻了下来。祁安落绷紧的神经身体也渐渐的舒缓了下来,整个人更像一滩烂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见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俞美虹轻轻的松了口气,顾西东早抱来了被子,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

客厅里的暖气很足,并不冷。怕影响到祁安落睡觉,顾尹明将灯光关暗了,示意大家去一旁的小客厅说话。

关于宁缄砚的事,顾西东都告诉他了的。顾尹明的心里百味杂陈,他压根就没想到,祁安落的身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而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他疼惜不已,即便是宁家家大业大,可如果他们知道,绝对不会就这样作罢,怎么也要替祁安落讨个公道回来。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在客厅里坐下,他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祁安落什么时候有了头疼的毛病。

顾西东没说话,沉默了一下,道:“是那次催眠后留下的病根……一旦想得太多,就会头痛。”

他的话还未说完,俞美虹的泪水就掉了下来。这可真是作孽,她之前就已经哭过一次了,顾尹明怕她眼睛红肿引起老太太老爷子的怀疑,哄了又哄她才没哭的。

知道祁安落一直在受这种苦,她哪里还忍得住。顾尹明有些无奈,低声的安慰道:“别哭了,别吵到老爷子老太太。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是追究过往的时候,而是得想解决的办法。”

哪里是说不哭就能不哭的,最后还是顾西东道:“妈,安落晚上的时候没有吃多少东西,你去给她熬点儿粥,待会儿她醒来让她多少吃点儿。”

“好。”虽然知道顾西东是在转移开她的注意力,俞美虹还是应了下来,拿出纸巾擦着眼泪,往厨房里走去。她怕她再听下去,会更忍不住哭。

之前在书房,因为时间问题,顾西东只是简单的告诉了顾尹明事情的经过。顾尹明的心里还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不过他并没有急着问,往祁安落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皱着眉头道:“安落这头痛的毛病,不能根治吗?”

顾西东摇摇头,低沉着声音道:“我带她去看过医生,只能是止痛,慢慢的调养。”

事实上是什么都别去想,保持心情轻松愉悦兴许就不会疼。但现在……顾西东有些黯然。

顾尹明没有说话,虽说是要解决,但现在该怎么解决。安落不是想小孩子,如果是小孩子,送出国,到别地方避几年,兴许就慢慢淡忘了……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忽然脑海中想到孩子,问道:“你说你当时见到安落事,是怎样的?”

顾西东自然是知道他想问什么的,又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当时接到祁安落的时候,他是要送她去医院的,但她却不肯。他一个大男人,哪里能照顾得了她,找了一个体贴细心的保姆。

那保姆是有经验的,才伺候了两天,就问顾西东祁安落是不是在坐小月子。顾西东压根就没往那边想,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不敢去深想。那保姆又念叨着小月子坐不好留下的病根,顾西东自然不会去问祁安落,心情复杂的让阿姨注意点儿。然后让她什么都别提。

猜测是猜测,但祁安落一直未提起过,除了去问宁缄砚,也无法得证。顾尹明的心里五味杂陈,低低的道:“你大姨上楼去的时候听到那孩子叫落落叫妈妈了……”

他说到这儿没有再说下去,但顾西东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他闭了闭眼睛,沉沉的道:“我去查查,如果真的是……”

只要祁安落想要,就算是不惜一切手段,他也要将孩子要过来。顾西东的心里沉甸甸的,他不是没有想到,他是不愿意去想。即便是事实,潜意识里,他也是不愿意去承认的。

那代表着祁安落所受的苦。但,只有是,一切才对得上。如果不是牵涉到孩子,她那时候怎么会那样的痛苦。甚至不惜让自己忘掉一切。

她是绝望透了,无路可走了,这才走了那么一条自欺欺人的路。对她来说,也许只有那样,她才有活下去的勇气。顾西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

顾尹明没有说话,俞家的子嗣单薄,老爷子的膝下没有男丁,就只有两个女儿。而到了他们这一辈,膝下更是……

他没有再下去,道:“查查也行,不过你别轻举妄动,这是落落自己的事,得她自己做主。”

顾西东应了一句好,两人之间无话可说,就那么沉默着。厨房里很快传来了粥的香味儿,顾西东到客厅里看了看祁安落,见她睡得很熟,就对顾尹明和俞美虹道:“爸妈,你们去睡,我在这儿守着。”

这上了年纪的人根本熬不了夜,别熬出什么毛病来。俞美虹低低的叹了口气,道:“现在哪儿睡得着。”

顾尹明没有说话,显然也是这意思。顾西东挤出了一个笑容来,道:“睡不着也去闭目养养神,别落落醒来你们就又倒下了,那她得多愧疚。”

俞美虹胖,是有高血压的。原本就熬不了夜。顾西东说着看向了顾尹明。顾尹明点点头,道:“西东说得不错,有他守着你还不放心吗?我们去睡吧。”

俞美虹迟疑了一下,还是应了句好。让顾西东也打会儿盹,这才和顾尹明一起回了房间。他们走后,顾西东就把客厅里的灯关了。四周陷入了黑暗之中。

躺在了床上,俞美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拿了纸巾不停的擦着。顾尹明叹了口气,道:“别哭了,眼睛会肿的。到时候落落看到又会胡思乱想。”

俞美虹的眼泪非但没有止住,反而掉得更厉害,道:“她那时候才多大,就经历了那样的事。也没个人可以帮帮忙,不知道她那时候会有多害怕。”

顾尹明又低低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妻子,道:“这不是都过去了吗?”

俞美虹哽咽出声来,道:“是过去了,可我一想到,我这心里就跟是被挖掉一块似的。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她还是个孩子啊。我是说她怎么突然就懂事了那么多……”

她有些失控,要不是怕吵醒老太太老头子,她就忍不住的要嚎啕大哭了。她那时候才刚大学毕业,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就经历了那种事。

顾尹明安慰不了她,就只有轻轻的拍着她。压抑着的哭泣声在卧室里更是让人难受。过了好会儿,俞美虹才停了下来,问道:“那姓宁的到底是什么来头?”

刚见到的时候她对宁缄砚是有好感的,但这会儿,除了恨就只有恨了。

顾尹明说了句不知道,思绪不由得恍惚了起来。宁缄砚那样的人,出生必定不会差。都是两家的差距太大,要不然,宁家怎么敢这样对落落?这是高攀,现在这年代,就算是不高攀,也有不少的矛盾。

就像他一个同事的女儿一样,明明家境还优越些,在家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但嫁到了人家去,同样是什么都做,因为都不太会,没少被婆婆嫌弃。后来闹到了离婚,那婆婆才消停了些。

他从来都当祁安落像自己的亲女儿一般,想到这儿,思绪一下子就停了下来。要想找一个靠谱的男人,善解人意的公婆,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前几天电视上还放了,生产时难产,竟然还有无视媳妇的性命,选择保小的家庭。

顾尹明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翻来过去的更是睡不着。他也知道俞美虹是睡不着的,过了很久之后,才低低的问道:“你觉得西东怎么样?”

看透顾西东的心思的时候,他最害怕的是,他因得不到而不择手段,伤害到祁安落。他虽是知道他的痛,忍不下心,但也不得不压着他。怕因为他的一念就毁掉一个家庭。

但现在,他却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选。愿意将落落捧在手心,知根知底,并且有他们在,别嫁到别人家里放心多了。最重要的是,西东今天一整天的表现,分明就是放不下的。只要落落答应,这就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

俞美虹听到丈夫提出这提议,一点儿也不惊讶。苦笑了一声,道:“我早就想过了。但现在提起,西东会不会觉得……”

顾尹明叹了口气,道:“那就随缘吧。”

是啊,要是在以前,提起这个没什么。但现在,在这个关头上提起,处理得不好,西东或许还会觉得他们是在逼着他。别到时候又闹出什么来,那就得不偿失了。还不如随缘。如果他依旧像以前一样,他不再阻拦着就是了。

俞美虹也点点头,眼睛又开始泛酸。顾尹明低低的道:“快睡吧,有什么事情有我在。”

他轻轻的拍着妻子,俞美虹虽然睡不着,还是应了句好,不再说话。到底还是熬不起夜的,她慢慢的睡了过去。

睡在身旁的顾尹明却是一点儿也睡不着,脑子里异常的清醒。他原本是想起床去看看祁安落的,最终还是没有。替妻子盖好被子,也闭上了眼睛。

客厅里的顾西东更是一点儿也没有睡着,只要祁安落稍微动动,他立即就会坐起来查看。好在她睡得很熟,没有一点儿醒来的迹象。

坐了那么一会儿,他忍不住的想抽烟。他往沙发上看了一眼,走到了小客厅里才点燃了烟。他并没有开灯,只有烟火在黑暗中忽暗忽明,落寞悲伤的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

睡到下半夜的时候,祁安落开始睡得不安稳。大概是做了噩梦,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

顾西东低低的叫她她也没有反应,反而更是惊恐。顾西东打开了灯,伸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脸叫着她。

祁安落过了那么会儿才醒了过来,她的眼神是空洞茫然的,过了那么会儿,才缓过来,看了看四周,虚弱的问道:“西哥你一直没睡吗?”

顾西东说了一句我不困,递了一杯水给她,温柔的问道:“是不是做噩梦了?”

是做噩梦了,可她却什么都想不起来。祁安落不想让他担心,摇摇头,喝了小半杯水,才问道:“大姨和姨父睡了吗?”

她那时候累极了,就那么就睡了过去。但睡过去之前的事情却还是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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