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温柔翻找着自己的手机,奈何刚刚火热纠缠的时候陆文钦嫌她的手机碍事,路过客厅的时候顺手一扔,也不知道扔去了哪儿。
但既然没有摔响,肯定就是扔在沙发之类的柔软处了。
她最终的确是从沙发一角翻出手机的,手机上果然有池乔的未接电话,还有一条池乔的未读短信:柔丫头十二点前到窗边等我。
她看着短信,想起夜空中的那个柔丫头,陆文钦和池乔不同,他只会叫她丫头,只有池乔会加那个柔字。这么一想,她的心里忽然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陆文钦穿好了拖鞋来到了客厅,见她凝重的表情,心里对那句‘我爱你柔丫头’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也或者说,从一开始看到那几个字,他就已经知道了七八分。
第二天
周一,该回去上班了,上车的时候,温柔顺手递给陆文钦一个口罩。
“不用。”他说。
“好歹你也是最受瞩目的,从到公司到现在才多长时间,不是嘴皮受伤就是脸上受伤,传出去多不好?”她直接上手给他带上口罩。
他笑,“嘴上的不是被小狗咬了么?”
“嘶~”她皱眉,“还给你脸了?”
他的笑更深了,为她系上安全带,隔着口罩一口啄在她的脸上,“陆太太坐好了,陆先生的车可是开得很凶猛的。”
他把车和凶猛二字咬得很重,温柔知道他意有所指,想起自己昨晚在他身下承欢的场景,不由得又是耳根一热,“陆先生,大清早就发情真的好么?”
到了公司,两人心照不宣的各忙各的,温柔刚进办公室,白如雪就跟了进去问,“温姐,帮你准备咖啡吗?”
温柔抬眸睨她一眼,不回答她的问题,反问一句“你是要关门谈还是开门谈?”
白如雪何等聪明,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自然也知道温柔这句话的意思,绞了绞手指,转身把门带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生厌。
“周六加班带白念来的目的是什么?”她直截了当的问。
“温姐,我不懂你的意思,白念是我侄子,没人带他我才带他来的,并没有什么目的啊。”白如雪解释。
温柔用眼角睨她,“白合是你姐姐,再不济也是一个三线明星,白念情况特殊,你认为她会自己带?别跟我说什么保姆请假的鬼话,那么多年从没曝出任何新闻说她有孩子,你认为她请一个两个保姆能全年无休盯着白念?”
白如雪不语,她带白念来公司的确是有私心的,白合当时也诧异,她几乎从来不正眼瞧白念,甚至连白合也不放在眼里,白如雪打电话让她去接她们的时候,白合高兴得连妆都没卸,穿着拍摄的衣服就从片场直接过去了。
白如雪上车的时候,不满她抽烟,于是白合只好将手中的烟灭了丢了,等到车开过以后,白合无意间回头,刚好看着车牌是温柔生日的那辆A5停在路边,她总算知道白如雪的目的。
可白如雪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更是答应了父母要照顾好她,于是也没说什么。
温柔的办公室里。
白如雪依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温柔不愿和她掰扯,挥挥手,“出去吧,一会儿去财务室把实习工资结了,明天不用来了。”
“不行啊温姐,你也知道我的情况,要是正宏不要我,我到哪儿去找工作啊?”白如雪放低了语气。
“白如雪,你应该知道我提醒了你不止一次,我说过你要是不自己走,我就会动手。”她语气淡淡。
“可是温姐,在医院的时候,你也说过让我不要担心工作的事情的,我身上的疤才结痂多久?你不能这么对我。”白如雪眼眶红红。
温柔的眉心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可她偏偏就欠下白如雪的人情债,“白如雪,对于你救我的事情,我很感激,可这不该和工作混为一谈,你开个价吧?就当我给你的酬金。”
白如雪不料苦肉计对温柔已经不管用了,看来她这次是铁了心要弄走她。
想到此处,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再装可怜博同情,本来红着的眼眶忽然就变了脸,“我姐说得没错,你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是吧?有钱你回家养着去啊,出来上什么班?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正宏不是你说了算,我也不是你带来的,要我走,得看陆大哥怎么说!”
温柔没有讶异,她早就知道白如雪的柔柔弱弱是装的,“去吧!找他去,不过我得警告你,别再叫他陆大哥,我不乐意。”
白如雪冷哼,“你凭什么?”
“凭我和他是法律认可的夫妻。”温柔淡淡道,她并不是拿她和陆文钦结婚了当做利剑来对付她,只是单纯的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宣示主权。
白如雪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温柔的话,“你什么意思?”
温柔摊手,“就你理解的意思,你大可以去找他保你,只要你有信心。”
白如雪又愣了好一会儿,死死的盯着她的脸,她也任由她盯着,用自己慑人的眸子平淡的看她,不怒自威。
白如雪压不过她的气场,最终挫败,一个没忍住,眼泪吧嗒一下就滚了下来,他为什么回国,自己心里一清二楚,温柔和池乔有婚约的时候她都斗不过她,现在她们成了合法夫妻,她拿什么斗?
“我的话还算话,想好了回答我,出去的时候麻烦帮我把门带上。”她下了逐客令。
白如雪站了好一会儿,温柔也不看她,但也不再逼她。不是她脾气变好了,实在是因为白如雪的心机太重,她若是逼急了,她再来个‘发病’不是害了正宏害了自己吗?
白如雪平静了些,“温柔,索取太多却不懂得回报的人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她道。
温柔笑,“劳你操心,随时恭候。”
白如雪不再说话,死死盯着她的脸,诡异的一笑,转身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不多久,小罗抱着一叠资料找她签字,温柔问,“白如雪在干什么?”
小罗诧异,“老大,你不是让她走了吗?”
温柔签字的手稍微顿了一下,真的就走了?这么顺利?
她甩甩头,不再多想,任她心机再重也只是一个小女子,小打小闹可以,还翻不了什么大浪。
白如雪离开公司以后,温柔连上班的心情都变得舒坦了,至少没有了白如雪的晃荡,她真的已经快要淡忘陆文钦隐瞒二白的事。
日子向前推移,一晃到了第二周。
“陆文钦!你说让我去别的部门转转就是给你当助理?”她问,怒气冲冲。
这个调令什么意思嘛?说什么她一举拿下城南地块的项目,为今后城南后续工作的开展奠定了基础,本着有功必奖的原则,将她调离经营部总监的位子,任职他的助理?
陆文钦刚挂完电话,嘴角的淤青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转身问她,“怎么了?”
“别跟我装傻!第一,城南地块项目明明就是你在运作的,跟我有多少关系?第二,你这哪是奖?把我从一总监薅到你身边给你端茶倒水是哪门子的奖?”她一口气吼完。
他笑,看了一眼已经关好的办公室门,伸手拉着她的手一扯,她便直直栽进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陆太太,你别抢人家的饭碗可以吗?端茶递水的事有人干。另外,我的助理怎么了?我的助理虽比不上你的经营部总监官大,但这个职位是最能够接触公司每一个部门的。让你去每个部门轮流走一遭,你还不如做我助理,这样还可以俯视大局,简单明了。再者说…。”他又捏了一把她的屁股,吞下的后半句话自然是意有所指。
她恼怒,但不得不说陆文钦说得对,让她去每个部门走一遭绝对不可能,特别是财务部,可如果做他的助理,公司大大小小的文件,各个部门的运作状况都要经过她到达陆文钦的手里。
如此说来,他的助理位子便是极其重要的了?
她忽然想起,问“黄助呢?”
“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他答,避重就轻。
“那么陆太太,作为我的助理,我希望你今天就上任,下午和我一起出差。”他说的认真,没有任何调戏的意思。
她正欲问为什么每次黄助不和他出差,到了她却要跟去出差了?他却冷不丁的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补充了一句,“定的海景房…”
她抬头斜他,“要不你还是让黄助回来陪你出差吧!”
他笑,轻轻咬上她的耳垂,“我身心健康,爱好正常,这一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温柔被他呼出的气弄得痒痒的,出于报复,她探入他的衬衣之中,狠捏了一把他贲张的腰肌,他也不躲,沉声道“陆太太,你这是**裸的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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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吃完午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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