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在德国已经住了两个多月,这期间,国内发生了很多大事。
蔡美芬企业被封,李江被查。
毋怀仁毋怀安两兄弟的子公司面临违约赔偿的七份起诉。
毋远国和李江已经绑在了一条船上,他多年铺设的路子,不能败在临门一脚。
可眼下的同方,马上也面临着商业欺诈的官司。
陆文钦约了毋远国,对此,毋远国感到很意外。
陆文钦说:“我可以帮你度过难关,但我并不想让郑欣宜母子坐收渔翁之利!”
毋远国懂他的意思,回去考虑了一天,觉得先解了同方的围更重要。
陆文钦和毋远国草拟了一个转让协议,他没打算真要毋远国把同方分一份给他,他只需要这份协议就行了。
这段时间里,温柔和陆文钦的联系从一开始的电话变成了每天的一条短信:俱安!
德国和国内有七小时时差,陆文钦发给温柔的短信,温柔通常要第二天醒了才回。
但温柔发给陆文钦的短信,他通常都是第一时间回复。
温柔给他发信息的时候大多是当地时间晚上八点,对应的国内时间是第二天的凌晨三点。
也不知道是他没睡?还是睡了第一时间回复她?
事情能发展成这样,陆文钦也是付出了代价的。
李江的事情,陆文钦没借他人之手自己提交了案卷。
这种事情牵扯重大,陆文钦一样也在调查范围之中。
李江和毋远国同时出事,事情来的蹊跷,郑欣宜早都怀疑了。
陆文钦调查结束的那天,郑欣宜在砚山水岸门口堵了他。
陆文钦笑,正中他的下怀,他原本还没想好以什么方式告诉她,既然她沉不住气,也就不必她动手了。
郑欣宜看陆文钦的车上只有他和胡延二人,猜到陆文钦不会把温柔放在砚山水岸。
轻笑一声:“陆文钦,我低估你了!”
陆文钦面无表情,他不需要用郑欣宜的话来佐证自己多年来的成长。
两辆车驶离砚山水岸,沿着东昌路一路向东,停在了一个未完工的工地旁。
郑欣宜来的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对同方和怀仁怀安动手了?”
陆文钦点一支烟半倚在车门上:“大妈,你怎么就觉得是我呢?”
郑欣宜听见陆文钦那句大妈,气的浑身发抖,手抖的指着他问:“谁是你大妈?!”
陆文钦笑笑:“大妈,你知道我以前和你们误会很多,你的老公对于我们母子有多愧疚你肯定清楚,你怎么就认为是我对他们动手了?说不定,是你最爱的人动的手呢?”
说完,陆文钦拉开车门,扔给她一份草拟转让协议。
郑欣宜看着手中的协议,手抖地不可自抑。
她抬头看陆文钦,陆文钦笑笑:“有时候,最靠不住的就是枕边人!”
谁说不是?陆佩珍当年能想到毋远国会那样对她吗?
对于毋远国的恨,哪怕直到现在,他也不愿意张口叫他一声爸,哪怕演戏需要,他也绕开称他为“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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