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就是个圈套,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给我钱,我之所以回国,我就是要梁同把答应给我的东西给我。”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成宛筠冷嗤一声,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沉默了片刻说道:“梁氏既然不想给我这笔钱封住我的嘴,那我当然要送一份大礼给他们。”
“即使把自己搭进去也在所不惜吗?”
“那又如何,反正我成宛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倒不如拉个垫背的,这样一想也不错。”成宛筠的手紧紧的抓着椅子,手心不住地往外冒汗。
“很好,成女士,你的陈述我们全部已经记录在案,很感谢你的配合。”警察合上手里的文件夹,身子随着椅子转了一个角度,准备起身。
“等一下。”成宛筠的脸色泛白,满是恐惧,双唇有些微微的发抖:“警察,我会坐多久的牢?”
警察挺直了腰板站起身来,看着坐在那里的成宛筠说道:“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看在你自首的份上,可能会坐个两三年,当然这也取决于顾明辉,只要他不想追究的话,或许你的刑期会短一些。”
成宛筠整个人像是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尾一样,泛着阵阵的寒意,久久的怔在原地,一言不发,自己处心积虑的谋划了这么久,没想到竟然会被的梁同算计,最惨的是落到了宁之行的手里,如今还要面临牢狱之灾,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雁南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随意的翻动着手里的文件夹,心里的那股莫名地烦躁怎么都掩盖不住。
“林律师,看来这个案子你要稳赢了。”从审讯室走出来的警察的向着坐在那里有些放空的林雁南说道。
林雁南凌乱的思绪被这走廊里突然传过来的声音拉了回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露出招牌式的笑容。
“都说了?”林雁南的声音很低,下巴对着不远处的审讯室勾了勾。
“恩,而且和你提供的资料基本都相符,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只要梁同一被抓,顾明辉就可以出狱。”警察眉眼间染上一丝笑意,让人看起来很是安心。
“那就好,你们是马上要批捕梁同了吗?”
“是,只不过现在还在等审批,只要上面同意了,这件事情就八九不离十了。”
“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梁同在正式批捕之前,不要听到任何风声,否则的话这件事情就会变得相当复杂了。”
“谁说不是?只是该走的法律程序还得走。”
林雁南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表,发现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三点钟了,阳光斜斜的透光窗户照到走廊里,带着些许的并不炙热温度,温柔的洒在女人纤细的腰肢上,看起来有一丝落寞。
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林雁南看了看窗外,向着走廊另一头的会客室走去。
林雁南对着站在门口的警察点头示意,门被打开,看见顾明辉正背对着自己的坐着,而顾怜凡正侧过头紧皱着眉头,看起来气氛并不是很和谐。
“林律师。”顾怜凡看着走进来的林雁南,站起身来。
林雁南点了点头,拉开椅子坐在顾明辉的旁边。
“顾先生,您的这件案子马上就要结了,想必顾怜凡已经给您说过了,不用太担心。”
“林律师,我想知道宁之行在哪儿?”顾明辉侧过脸,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这……”林雁南的脸上有一丝犹豫闪过,原本从容不迫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局促。
“你肯定知道对不对?”顾明辉满脸严肃的看着林雁南,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请你务必的把我这句话传达给他,现在不是他露脸的时候,如果他还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再管我,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我总有一天的会出去的,让他千万不要再插手了,否则,身份一旦暴露,他会陷入一个很危险的境地的!”
“顾先生,已经晚了,宁之行现在或许早都去和梁氏的人交手了,昨天晚上的得到的消息,梁同手下的那些****势力要和宁之行火拼,宁之行之所以把顾怜凡交给我待在警局,为的就是保护你们的安全。”
“他们怎么会知道宁叔叔,难道?”顾怜凡的心猛地拧起来,想起昨天晚上白佑希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糊涂!十年前的事情这么快就忘记了,我当时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他活下来的,现在好不容易在墨西哥站稳脚跟了,林律师,你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就能放他走啊?”顾明辉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对于宁之行要去和梁氏的手下的****交火这件事忿忿地说道。
“顾先生,您不是不知道宁之行的脾气,我怎么可能能拦得住呢?”林雁南的脸上满是苦涩和无奈。
就在刚刚,顾怜凡才明白林雁南和宁之行之间的关系,在此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林雁南竟然和宁之行之间会有感情。
所有人的心在那一刻高高的悬了起来,十年前的那场的风暴刚刚平复,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在进程又掀起另一场腥风血雨,他们这种****在刀口上舔血度日的人,拼起命来可是比谁都狠。
“林律师,你竟然和宁叔叔是……”顾怜凡满脸的不了思议,看着眉头皱成一团的林雁南。
“十年之前,我本以为以后我和他之间只能陌路天涯,只是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能见到他。”林雁南的脸上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
“你一直在等他?”顾怜凡开始有些心疼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女人,对,就是女人,在外人的眼里,她是锦城首屈一指的律师,但是在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就会丢盔卸甲,作为一个内心依然柔软的女人。
林雁南笑了笑,把手里的文件夹合上,抬头看着顾怜凡,眼里满是深意。
“说等,也算不上,我只是觉得这辈子除了宁之行再没有一个男人让我那么的奋不顾身、忘乎所以,我把女人最美好的几年给了宁之行,此生无憾。”林雁南地语气淡淡的,却像是看破了红尘一般的淡然。
整间会客室里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没有人说话,每一个人心口都压着重重的石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结果一样。
林雁南手机的声音透过质地良好的皮包传入每一个人的耳膜,慌忙的拿出手机,指尖滑动了一下,屏幕上出现了一串陌生的数字。
不是宁之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