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因为公主,但好在,昨夜她已被推下山崖,不急,我知道太子对我还是有情意在,不然又怎会亲自将我抱进这正殿里。”苏风华柳眉一蹙“你晚点就去把公主失踪的消息扩散出去。也好让太子,早日将那心思给收回来。”
碧兰不解:“公主真的爱慕咱太子爷吗?”
苏风华勾唇不语,眼中却浮现晦暗不明的光。
公主殿前殿,萧锦辰坐在昏暗的光线中,静静的闭着眼,屋内的窗子都关的很严实,只有一点光从外头透进来。
小石头鬼鬼祟祟的进来,又掩上殿门:“主子,都听您吩咐的那样,把窗子关好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当我不在。有人问起,或是谈到我,你就必须流露出惊吓的表情,然后赶紧走,知道吗?”萧锦辰没有睁眼,他盘坐在殿中央的毯子上,心里多个画面一闪而过,几乎都是昨夜的片段,一瞬一瞬的从脑中飞过。
“是。”小石头没有多问:“那一日三餐奴才会偷偷送来,奴才先出去了。”
“嗯。”萧锦辰应声。
隔天,由于小石头对外的表现,更是加深了宫中的谣言:公主失踪了。
萧焕焕也听说了,细细琢磨着萧锦辰昨天是跟着自己一同回来的,怎么可能失踪,还是说萧锦辰是在试探苏风华?不,这傲娇太子不是被那苏风华迷得七荤八素的吗,怎么可能对苏风华起疑心,自己也是提醒了他无数次,他都不听劝,怎么可能被下了个媚药就突然脑子灵光了?
正在沐浴,蓦然之间,一双纤纤玉手抚上她的胸膛,萧焕焕在水中猛地一缩,弹开两米,双手交叉护住自己胸前的一片坦荡。
只见水中是一婀娜丰腴的美人朝着太子掩唇而笑,几乎全湿透的肚兜若隐若现,凸显了姣好的身段。
“你,是何人?”萧焕焕虽不好女色,但面对一衣不蔽体的女人,而且肌肤如凝脂碧玉,也不免愣神向往片刻,想着:这世界这不公平,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护肤品保养的这么好。
被太子这么专注的眼神看着,女人也有些娇羞,轻咬下唇,含笑着,声音娇滴滴的能掐出水来:“奴家是户部侍郎的长女,林婉儿。”绞动手指,含羞的又瞧了一眼太子:“是皇后娘娘让奴家来这伺候太子爷沐浴的。”
萧焕焕猛地往水里扎去,因这温水池子的水实在浅,近来连着几次落水早就让她不那么畏惧水,她更怕的便是这不知从哪冒出的户部侍郎的女儿!
脸浸泡在温水里,让萧焕焕的脑瓜子瞬间清明不少。
这皇后是担心萧锦辰没有子嗣,后继无人吧。也难怪,就他这么个太子,当了这么多年,就娶了那么一个侧妃,除此之外,连个暖床的小妾都没。
任何一个有权有势的古代的正常男人哪个又不是三妻四妾的,萧锦辰还真是,稀有的可怕。
太子头往水里栽去,可急坏了林婉儿,扯着太子的胳膊想拖出水面,一度以为太子晕了过去。萧焕焕也使着暗劲,不多时,憋不住了,从水中一个仰面,墨发飞扬,水花溅了林婉儿满脸。
大口喘息着,萧焕焕一把搂过在擦脸的林婉儿:“孤觉得,你甚好,不过,孤想,等以后你做了孤的新侧妃,孤想让众将士一起看看孤与美人在床笫间的那些事情,孤就这么一个坏习惯,没有旁人在,孤是无法展露男性的锋芒的。”
这番话越说,林婉儿娇俏的小脸蛋便越红,水灵的眼睛微微一转:“太子爷您这是婉儿,婉儿还是改日来看望太子爷,太子爷你慢慢洗。”说着,已扭捏的抽身出了这温水池子里。
林婉儿捡起脱在地上的衣裳,一边急急忙忙的走,一边穿戴好,心慌慌的,却又听见身后池子里的太子撩人的喊道:“美人,别急着走啊。”
顿时,她一个激灵,想到那种事情被众人围观的场景,感觉浑身打了个寒颤,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看着林婉儿丝毫不敢久留的样子,萧焕焕便觉得自己这回是赶尽杀绝了,其他的不说,往后这太子的名声绝对是“不举”。林婉儿是什么人呢,她当然听说过户部侍郎的这个女儿,曾经还一度想笼络身为公主的她,说白了就是想走后门,跟苏风华不同的大抵是林婉儿这个人吧,简单,同样是想做太子妃的人,苏风华在萧锦辰心底那个分量,是用过多少不为人知的小手段她也不知道了。
但她想,大抵就是不断给自己制造机会吧,为什么萧锦辰会对苏风华情有独钟,真是迷一样的存在。
路过公主殿,萧焕焕乘步辇去了公主殿正殿,萧锦辰是真失踪还是假失踪,她也不确定。这个时辰,正殿还是像往常一样燃着灯火,小石头守在门外。看见太子来了,公主殿的宫人们纷纷行礼。
瞥了眼站在宫人们中间的小石头,萧焕焕问:“公主就睡了?”
“回殿下,主子今日身体不适。”小石头颔首回道。
话到这份上,宽袖一摆,萧焕焕步履款款而去,暗暗在心里思忖着什么。待夜更深时,她一身夜行衣潜入公主殿中,扒着墙角张望着四周,小石头坐在石阶上仰头呼呼大睡,正是翻墙作案的好时机!
黑布蒙面,露出一双媲美月光般的凤眼与斜飞入鬓的剑眉,一身黑的行头衬着太子这高大的身段,更是蒙上了神秘色彩,眼神中竟若有似无的带着隐隐的杀气,她掏出铜镜,看着镜中的太子在抖眉毛,随即那天生的王者气质就被她骨子里的草包气质给掩盖了大半。
匆匆收起铜镜,翻身想上屋顶,点点脚尖,屈腿一跃,仍旧在原地。
虽有太子之身,却未能有太子的武功,她轻呼出一口气,心中叹息。
摸摸身上,好在还有其他的准备,一根长长的绳索从宽大的袖子里抽出,看着宫殿房顶贼兮兮的无声笑了几下,晃动绳索往上头扔,套住拱起的宝刹后,用力勒紧试试牢固性。一切都很顺利,有力的双腿蹬在墙壁往上攀爬,就像只猴子荡秋千,晃晃悠悠,好不容易上半身爬上了房檐,大半身下还坠于半空,正想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