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孟溪死了,一切就都好了,可谁能想到,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女人一个一个的往家里带。可妈妈反而心安了,她知道,那些不过都是代替品。我妈常说,你别看你爸风流,实际上他有感情洁癖,那些女人他一个都没碰过。可知道她们怀了孩子,却还是大把大把的给着钱,养着。他是在惩罚自己,惩罚她,惩罚整个尚家。现在,他终于知道要惩罚的对象了,终于得偿所愿的知道孟溪是爱他,恨不得把心刨出来给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你说,他爱什么?他最爱的不过是一个永远都回不了的女人。”
牧孜霄想到了那天他,叹了口气,“那你母亲,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尚岩苦笑,“是呀,我也不知道,我问她,一个连碰都不碰她的男人,从来没有住过一间房的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妈妈就说,这就是命,即使这样她依旧是他的女人,尚家名正言顺的尚夫人,以后死了埋在他身边的妻子。”
牧孜霄知道,其实那已经不是爱了,而是执念,恐怖的执念,即使死了也要和你埋在一起的执念是多么的恐怖。
可自己不也是那样想的吗?如果暮兮一心想要自由的话,他似乎也在想该用怎样的方式把她困在自己的身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可这样对吗?他想问尚岩,可看着尚岩那张迷茫的脸,喝了口水,他怎么能知道呢?这世上,经历过的,没经历过的,怕是都不知道吧。
各怀心思的一场酒后,晓霖扶着牧孜霄往外走。
牧孜霄头疼的厉害,本想着喝醉就会忘了她,就会好过的,可越醉越想,真是得不偿失。
他笑,笑自己的可怜,自己的可悲。
晓霖看着他悲伤的笑,忍不住红了眼,“少爷,不能放手吗?既然她一心要走。”
“走?”他的目光犀利而不悦的瞪着晓霖,“她能去哪?”
晓霖禁了声,知道他是入魔了了。
牧孜霄长而有力的胳膊拍了拍晓霖的肩膀,认真道:“她是不是不爱我?”
然后又道:“那她爱谁?”
他拼命地把脑子里的那个名字甩出脑海,可他又钻了出来。
应该是沈思楠吧,以前肯定就有感情,虽不是爱但很亲密,不然怎么解释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晚就算没什么,但他们的确在一起不是吗?
牧孜霄这才想起来,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解释那晚的事,和着他闹了半天只是自己的独角戏。
而现在呢?肯定是深埋在心了吧,为她死了,连他都被感动,更何况是当事人,再也没有人可以越在她心里的地位了。
呵!他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可他只能笑,除了笑,还能怎样呢?他还能怎样?
晓霖拼命地扶住他的身子,看他笑的浑身颤抖,那悲戚的笑深深地刺痛了他的耳膜,也让他更自责,如果当时他不是自作主张的去找太太,可能沈思楠就会死,而他们也会幸幸福福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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