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枫卿低头看着面前的菜饭,简陋的餐盒,粗糙的切工,一看就不好吃,他紧紧地皱了皱眉,心里一阵恶心,恨不得把它们立刻、马上扔掉,好让它们不脏自己的眼。
但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一直都没动,竟然鬼使神差的拿起那双一次性筷子,夹了一筷子豆角,放到了嘴中,嚼了嚼,强忍着吐,把菜咽了下去。
暮兮听着水声,了会呆,直到热水溅在了她的身上,才收回木讷的目光,转身,走了出去。
时枫卿正狼吞虎咽的吃着饭,饭盒的菜所剩无几,直到他吞下最后一口,才把餐盒放到桌子上。
暮兮连忙拿起柜子上的水,拧开,递给他,“喝点水,别噎着。”又担心,他一次吃这么多会不会有事。
但看他一脸的满足,露出纯净幸福的笑,也笑了,“歇几分钟,然后去洗澡。”
时枫卿点了点头,乖巧去了洗手间,转头,眉头却拧成了川字,吃的太急,太多,差不多要吐了。
卫生间很小,也没有做干湿分离,热水溅的到处都是,他的眉头皱的很夹死一只苍蝇,再看着已经去恨不得转身就能碰的上墙壁的小屋子,沉着脸脱下了衣服,露出健硕的胸肌,精瘦的腰身,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完美无瑕。
他看着暮兮准备好的沐浴露和牙刷,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打开放在旁边的袋子,里面是毛巾还有内裤,耳垂又红了。
除了小时候洗澡时,妈妈给他准备过这些,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第二个女人。
冷冽、深邃的眸子眨了眨,闪现着丝丝缕缕的温柔,又想起她行尸走肉的样子,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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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记得下火车的时候天下着蒙蒙的细雨,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可她却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只是离开了两年多,却仿佛离开了好几十年。
她看着远处连绵不绝的青山,绕在青山上的白云,站台上零零散散的,慵懒的行人,嘴角不由得染上了一丝笑。
这里总是给人很清新很幽漫却略显疏远的感觉,但好歹很舒服。
她拉着行李箱走在湿漉漉的站台上,听着玲响火车离开的声音,才知道原来这一切真的都是真的,她真的回来了,回到这个她原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来的地方。
这里原本不是她的家,她很小的时候,妈妈牵着她来了这里,但她明白,这里只是她的停留地,终有一天她会离开,她这辈子都不会怀念和留恋。
可现在,这里却成了她最伤最痛的地方,她和沈思楠的家。
时枫卿安静的待在她的身边,跟着她缓慢的往前走。她的手指有些凉,他下意识的紧握住,包裹在自己的大手里。
暮兮回眸,看着他干净认真的笑,也笑了笑。
还好,这次不是她一个人,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两个人坐了三十分钟的公交,高楼大厦退去,马路边窄,人烟变少,终于到了他们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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