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担心牧孜霄吗?”尚岩看着脸颊僵住了的暮兮声音放轻了。
“我想离开这个地方了,等我离开这个城市后,一切都会结束的,一切就都结束了。秦泽会开始新的生活,他的生活不会因为我而受到任何的影响。”
“不见见牧孜霄吗?我可以帮你把这一切都说清楚的。”
“说不清楚了,什么都说不清楚了,也没必要说清楚了。”她摇了摇头,低着头,呆呆的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
“饿了吧,带你去吃点东西好了。”
“不回医院没事吗?”她问他。
“没事,有我在,什么事都不会有的。”他抚摸着她的头,目光温暖而深情,让暮兮原本结冰的身体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你回家了暮兮,回家了,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那,如果我是个坏女人呢?坏女人也有资格回家吗?”
“谁都有资格回家的。”他抱了抱她,起身,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到了轮椅上。
长歌听说了这件事也来了,看着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牧孜霄,满心的无奈。
“暮兮在尚岩那里,你去看看她,然后告诉她,我随时都有时间和她去办手续。”
“真不打算告诉我生了什么吗?”长歌看了看再次陷入沉默的牧孜霄,担心地叹了口气。
他整个人就像一块被水泡了上百年的木头,早就腐朽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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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以为一直照顾自己的是暮兮,他可能最期待就是她的照顾了。
他依旧记得自己生病的时候,她陪在自己的身边,显得紧张,很小心翼翼,可她却把全部的心思都给了自己。
不时的问自己喝不喝水,不时的用冰凉的手指抚摸自己的额头。
在自己无数次告诉她自己只是感冒没什么事,她都会笑,然后隔一会儿她又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他,真的很想念她,很想念她。
“暮兮。”秦泽睁开眼握住放在他脸颊上的那只手,却看着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松开了手。
他很失望,牧紫菱觉得他由喜变悲的表情让她很痛,痛的不能接受。但她还是强忍着,起身。
“我去找医生过来。”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秦泽一直觉得这都是她自找的,是她非要用各种方式把自己捆绑在她的身边,所以他才是受害者,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他一直不为自己对她所做的任何事感到愧疚,可他看到她起身的那一瞬间,他才明白,他伤害了她,伤害了一颗深爱自己的心。
尚岩看着俯身摘花的暮兮问,“腿还疼吗?”
她坐在轮椅上的样子很奇怪,就好像她这辈子都坐在轮椅上,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怎么了?”她问着,摘下一朵白色的小花。
“医生说你的腿没事,只是些擦伤。可能起来活动活动会好的更快的。”他低头,接过她手里的花,帮她戴在耳后。
“哦。”暮兮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暮兮想和孜霄见面吗?”他说出那句话,明显觉得她的身体起了变化,就好像断了电的电脑,瞬间就黑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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