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楚整个一个泪人,她容易吗?千里迢迢跑来,此时是想跑都跑不掉,御绝烨这货居然敢用逛青楼的嘴亲她!
千楚把一把泪都在他的黑衣上擦,她就是要膈应他,就是要烦他。
御绝烨没有动,任凭她把自己的衣袍弄脏,“我没有去过青楼,我看到那种地方就恶心。”
他应该解释一下,要不千楚不会原谅他的。
“那是谁说的去过青楼的都知道?”千楚抬头,泪眼婆娑望着他。
他用手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我很聪明,而且,那些皇子们去过,自然这些我是知道的。”
这个意思就是说,虽然人家没有如去过,但人家遍地都有眼线,更重要的是人家聪明,知道污秽之地有那种熏香。而千楚你呢?太笨!
“我是不聪明。”她接着大哭,这货居然不知道哄哄她,好歹她还是个孩子吧。
“来,擦擦。”
眼见着又是那块破丝帕,她简直想把它扔掉。
“我偏偏不用它,就在你身上擦!”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再次擦在了他那上好的衣袍上。
“随你。”他此时就是自己找罪受,怪不得别人。他错了,不该与她开玩笑。
见他没有丝毫动作,千楚抬头,看向那条丝帕“这是哪来的?”言归正传,她不想恶心。
“有一个小国送给雁翎的上好天蚕丝,皇上送我了,我就派人制成了丝帕。”
御绝烨坦然,千楚接过丝帕,上面还绣着一朵莲,墨色的。
见她没有再生气,他拿过丝帕接着为她拭去泪水。
“不生气了吧,你看我的脸。”
上面赫然红红的小巴掌印,千楚“噗”的笑了。
“不好意思了,公子。”她把丝帕紧紧地攥在了手中。
“还好你还没有完全恢复内力,若不然,我的脸就别要了。”御绝烨无奈的开口道。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上那小巴掌印,她不自觉的摸了摸,“疼吗?”
“无碍。”
他看着她,这是她第一次摸他的脸,他的内心火辣辣的,连同脖子根都红了,烫到不行。
她突地站起,御绝烨不知她是怎么了,也跟着站起身。
“你这是怎么了?”
她面容犯红,显然是害羞了。
她居然被他抱着,而他还抱的开心,她这是怎么一回事,没有把他推开!
看着千楚绯红的脸,他有些无语,她的反应太慢了。
她环顾四周,不知该做什么,此时的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先回去了。”千楚脸上泪痕依旧,眼圈红红的,却逃似的离开了。
御绝烨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可只要一勾,左脸就会有些痛感。“嘶”他捂住自己的脸,他不知千楚是用多大的力气扇的他。
不过,被扇了一巴掌也是很值的。
至少他知道,她是在意他的。
暗处的暗三暗四真的彻底无语了,他们的爷对待千楚要不要这样好,弄的他们以为她会是他们未来的女主人。可千楚明明是男子啊!
甚至有一刻他们在怀疑千楚她会不会是女扮男装,可若真是,也不关他们的事情,这只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了。
千楚回到了屋子,面色依旧绯红,这都是御绝烨干的好事!
不过其实他这个人真的很好,很好。
这一夜,御绝烨也没有继续犯神经非要睡她的床,她一人躺在了床上,开始入睡。
御绝烨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也就是千楚隔壁的房间,他应该让她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心绪,一味的在她身旁反而会适得其反。
脱下了被千楚擦泪擦鼻涕的衣袍,他摇了摇头。转而走到了床上开始入睡。
夜色中的青州城门,李逢本想着出府,可谁料到夜间的城门居然关了,目的便是让他这个全城通缉的罪犯逃不掉了。
有几个侍卫适时的出现,本想抓住他,一转眼不见他又逃到了什么地方。
一个男子适时出现,他肤色偏白,模样俊美,刚好从一户人家的门后发现了他,随即把他抓起交给了侍卫。
第二日,千楚醒来便听说李逢被抓住了。
御绝烨出门后脸上还有那淡淡的爪子印,她悻悻的笑出了声。
“笑什么?”
“公子,这印记还没有消退。”
“那怎么办?”谁让他这次出府没有带药膏,这次就这样吧。
“没办法。”她又忍不住的大笑。
御绝烨瞪了她一眼,“没办法,那我就扇你一巴掌,刚好我俩一人一巴掌,多好?”
“不好,这样可真不好。”她赶紧摆手。
“不好就不许再笑了,再笑就扇你!”
“哦,好的。”她赶紧闭口,可还是笑出了声,御绝烨不理她,顶着巴掌印的脸向前走,此时她真的好佩服御绝烨的勇气。
可不这么着,该怎么办,难不成也要像个女子似的戴个面纱?
这更是惊悚。
她跟在御绝烨的身后来到了衙门。坐在了一个椅子上,千楚站在了他的身后,惊羽适时的向御绝烨看来,面露疑惑,爷这是做了什么被扇了一巴掌?
难道也如那种平凡男子偷腥时被妻子扇了一巴掌?可这怎么可能,他的爷怎么可能偷腥呢?
李逢在侍卫的压制下跪倒在地,惊羽不再看御绝烨,也停止了自己那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一次,李逢也来到了衙门,此时看热闹的百姓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前两日李全也是跪在了此处,等待着审讯。
这便是报应吗?李全之事没有波及到李逢,现在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
季胭脂在衙门处看着对李逢的审讯,她不会原谅杀死她亲人的人。
李逢看到她,脸上露出了笑意以及痴迷:“胭脂,你知道吗?若是那夜是你,便不会有今日的事情了。”
“李逢,你不要冥顽不灵了。你所做的这一切都会有应得的报应。”
季胭脂开口。
季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李逢,摇了摇头。
他也本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只是他的父亲对他的影响太大,才使他变成了今日这个面貌。